“赫敏有寫信跟我們說她下周末會去倫敦,不然就一起去買吧。”羅恩也沒注意到妹妹,他忙著吃早餐。
餐桌上,仿佛隻有哈利一人理解金妮的想法,畢竟他也是從小穿舊衣長大的孩子。
周末到了,巫師的移動方式有很多,除了哈利已經體會過很多次,但無法習慣的隨行幻影移行,在家庭與家庭之間移動則有更安全的飛路粉,利用咕嚕粉在壁爐內燃燒,連通有登記的網絡,就可以傳送到指定地點,類似遊戲中的傳送門,不過哈利這個時代還不流行這種概念。
喬治,或是弗雷德先示範了一次,然後哈利才接著做,但當他進入壁爐後才發現因為剛才燒過一次,現在壁爐裡麵都是粉塵,“斜……斜……”
哈利在火燒光之前儘可能說出目的,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了沒有,當他疊出壁爐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陌生的店中。
店裡麵放了各種奇怪的東西,受詛咒的項鏈,風乾的人手,各種人體器官的瓶瓶罐罐,沒有一樣是對角巷會賣的東西,整間店充滿陰森的氣氛。
“盧修斯馬爾福……那個見風轉舵的走狗……”一個老男人的聲音走來,哈利趕緊躲在一個櫥櫃中,他不知道為什麼要躲起來,隻能說去年在梅林的調教下,他養成了會察覺危險的本能,而他現在的本能告訴他,絕對不能和這裡的人有接觸。
“彆抱怨了,至少他很大方。”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這邊交給你,我去盯一下後門,最近魔法部查得很緊,該死的韋斯萊搞出來的什麼『麻瓜保護法』。”
“去吧。”
腳步聲走遠,哈利靠著櫥櫃的縫隙,想確認另一個人什麼時候會走。
就在這時,門上的風鈴響了。
“馬爾福先生,收到您的貓頭鷹我就在這等您了,這次難得光顧,是要給令千金買什麼禮物嗎?”一見到顧客,波金馬上積極的接待對方,語氣獻媚的不像感覺不出還稱呼客人走狗的樣子。
“我是來賣東西的,最近查得很緊……”盧修斯的語氣非常斟酌,似乎是怕泄露什麼口風,“你知道,我的『朋友』們在被魔法部的法律誤會下進去阿茲卡班時,將一些他們祖傳的寶物送給我,我原本想等他們出獄之後再歸還,但現在看來我隻能用金幣補償他們了。”
“了解……”就算不說清楚,波金也知道盧修斯的意思,賣貨的不是盧修斯本人,而是那些關在阿茲卡班的重刑犯,要是他敢趁機壓價,等他們出來之後,倒楣的就是波金了。
“為什麼會帶我來這裡?不是要去買今年要用的書嗎?”馬爾福語氣有些不耐煩,她無聊的在店裡張望,許久未見甚是想念,哈利甚至覺得馬爾福變得更可愛了。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在做什麼工作嗎?”盧修斯填寫著貨物清單,兩人的對話間的代溝典型的能寫進親子教科書中。
“馬爾福小姐將來要接盧修斯先生的位置嗎?這可是很有挑戰性的事情喔。”波金麵帶微笑地看著馬爾福,但滿臉爛牙看上去並非善類的他隻得到馬爾福恐懼的眼神。
“再說吧,將來還久呢。”盧修斯顯然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馬爾福注意到哈利躲著的櫥櫃,在充滿奇怪商品的店中,櫥櫃的存在顯得格格不入。
她走到櫥櫃麵前,好奇的將廚櫃打開。
“嗨──”迎接她的是哈利的揮手,馬爾福吃驚的看著哈利,她拿出魔杖,戳了戳哈利的腰,哈利想笑卻不敢發出聲音的痛苦模樣,讓馬爾福確定這不是黑魔法造成的幻覺。
“愛麗絲,怎麼了嗎?”盧修斯注意到馬爾福的異狀。
“沒事!”馬爾福趕緊將廚櫃的門關上,並靠緊櫥櫃不讓人發現裡麵躲著人。
“我有帶一些貨,要去驗一下嗎?”確認馬爾福沒問題後,盧修斯繼續跟波金談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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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跟我到後麵來,這陣子不太適合大庭廣眾下拿出那些東西。”在波金的帶領下,盧修斯走到店的倉庫。
哈利趕緊趁機爬出櫥櫃,一出來就被馬爾福逮住,“你來這裡乾嘛啊?”
“我不知道,我隻記得我用了咕嚕粉,說地點的時候被煙嗆到,之後就出現在這了。”隨行幻影移行也好,咕嚕粉也好,巫師真的從沒考慮過乘客舒適度的問題。
“連用咕嚕粉都會出錯。”馬爾福抱怨的同時將哈利拉出店門,直接把他帶到對角巷,“彆再跑過來了,讓夜行巷的人知道你的身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馬爾福你接下來有其他安排嗎?”馬爾福回去之時,哈利好奇的問。
如果可以,他很希望今天能和馬爾福一起購物。
“買完書我就回去了。”馬爾福說完後,跟哈利揮手道彆,這時她還沒注意到她的長袍袖口在店裡被撕開一小個裂縫,哈利也沒注意到,當時的他們也不知道,幾分鐘後,這條裂縫會造成多大的麻煩。
“哈利,你跑去哪了。”當哈利與韋斯萊家會合時,莫麗緊張的抱著哈利。
“不小心跑到彆的地方了。”哈利臉紅的看著羅恩,韋斯萊家的兄弟們顯然很習慣這種場麵,一臉要哈利習慣就好的態度。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莫麗放開哈利,但還是拍著哈利的肩膀。
“嗨──暑假過得如何啊?”赫敏也在這裡,她走到哈利身邊跟哈利握手,隨後她的眼睛像是愛麗斯夢遊仙境的柴郡貓似的眯起,“剛剛好像看到馬爾福,你們有碰麵嗎?”
“沒有。”哈利感覺臉正在發熱,急忙的否認反而顯得心虛。
赫敏意會哈利的反應,笑著用手肘抵了一下哈利,但也沒追問。
“有幾個地方要去,我帶金妮去二手長袍店買長袍,珀西……不在?”莫麗原本想叫現在最大的孩子帶其他人去采買,但他卻不見人影。
“他剛剛說有事先離開了,會在書店跟我們會合。”被交代要轉達的羅恩補充道。
“我們可以自己去買,都這麼大了。”雙胞胎之一這麼說,但他們的表情來看,似乎彆有圖謀,“對啊,羅恩都這麼大了,可以自己去買。”
“沒問題吧,弟弟。”
“怎麼可能會有問題。”羅恩不滿的看著他的哥哥們。
“那我們就自己去買東西了,羅恩、赫敏跟哈利一組吧,拜拜。”雙胞胎說完後,就丟下其他人,自己去想買的店逛了。
“真是……”莫麗抱怨的看著剩下的人,“那你們三個就先去逛一下,買一些學校要用的雜物吧,我帶金妮去買她需要的東西。”
看著金妮被莫麗牽著手,無奈的樣子,哈利心中萌生一種念頭,他走到莫麗身邊,輕聲的提議,“韋斯萊太太,關於金妮的長袍……我可以買一件送給她嗎?就當作是你們招待我的回禮。”
聽到哈利的提議,金妮難以置信的看著哈利。
“這樣不太好吧。”莫麗想拒絕,但金妮的祈求的看著自己,“讓你這樣破費。”
“女孩子離開家裡,到陌生的地方上學,這件事情是很重要的,分院儀式的時候,全校的焦點都在他們身上,我想不管是韋斯萊太太還是金妮,都不想這個時候穿破舊的長袍吧?而且你們對我這麼好,我也該好好回報你們嘛。”哈利回頭看了一眼羅恩,“這件事還是彆讓羅恩知道可能會比較好,不然他可能會吃醋。”
莫麗還是很難為情的樣子,哈利感覺在討論下去也沒有進展,他主動牽起金妮的手,“待會書店會合?”
“也好,那我先去買大釜,金妮就交給你了,哈利。”不管怎麼說,莫麗還是無法拒絕讓女兒的心願,主要是沒錢,不然她也想至少讓金妮第一年的製服是全新的。
三人就此分彆,看著母親和哈利各自離開,羅恩事不關己地說“哈利把金妮帶走了呢。”
“你就一點都不在意他們談了什麼嗎?”赫敏困惑的看著羅恩。
“大概知道,我也是很疼妹妹的人嘛,所以假裝不知道。”羅恩拿出錢包,他辛苦存下來的零用錢買完魔藥材料之後,大概什麼都買不起來,“如果可以,我實在不想跟愛麗絲馬爾福為敵,太可怕了,但這件事情,我還是必須支持我妹才行。”
“是嗎?那你有想買的東西嗎?如果沒事我就自己去逛了。”
“可以借我點錢嗎?”羅恩才十二歲,就開始體會貧富差距的痛苦了。
哈利帶著金妮來到摩金夫人的長袍店,這家店金妮在陪兄長們來買東西的時候路過好幾次,但每次都隻能在外麵的櫥窗看著她展示出來的商品,金妮這輩子都沒想過有一天能進去裡麵消費。
“兩位同學需要買長袍嗎?”店主摩金夫人笑容滿麵地迎接客人。
哈利看了一下自己長袍的袖口,還行,他將金妮輕推到摩金夫人麵前,“請幫她做一套量身訂做的長袍,霍格沃茲學生的標準款式,再做一款外出用和休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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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要……”原本以為隻是來買製服的,金妮聽到哈利的要求,馬上開口阻止,但哈利隻是揮了揮手,要她彆在意。
“那我先帶這位小姐去後麵量尺寸了。”摩金夫人拉著金妮到店內另一端被布簾隔開的區域,那應該是給女士使用的地方,“這位同學你要在外麵等嗎?”
哈利看了看四周,好像沒什麼可做的事情,而且他也滿期待看到金妮穿上新衣服的樣子,“我在這邊等就好了。”
當金妮在量尺寸的時候,哈利感覺到身後有股莫名的涼意,好像有人在盯著他,他轉頭看向後方,後麵也是被布簾隔開的地方,看起來是另外一個量身的場所,裡麵應該是有人,但哈利不知道是誰,也許對方在換衣服也不好拉開布簾確認,哈利隻好無視詭異的被凝視感。
過了一會後,金妮穿著全新的長袍走回哈利麵前,她低著頭,臉紅的跟她的頭發一樣,用小聲到不仔細聽就聽不見的音量問“好看嗎?”
“好看。”哈利果斷的回答,他從不吝於稱讚,更彆提眼前含苞待放的少女,穿著代表青春時代的學生長袍,稱讚跟說實話是等號的。
哈利的話讓金妮近乎失去意識,但哈利沒注意到金妮的反應,他的注意力被櫥窗的產品吸引了,“那件洋裝能改成符合她的尺寸嗎?不過小孩子買好像不太適合,說不定明年就不合身了?”
“不用擔心這位先生。”不知不覺,摩金夫人稱呼哈利的方式變了,“我們有售後服務,您可以帶回來讓我修改,我的技術好到能讓她穿這套洋裝穿到畢業。”
說完後,還不忘稱讚哈利,“您真有眼光,這套洋裝的配色跟她的紅發非常搭配,簡潔但不簡單的設計,兼具少女的青澀跟女性的成熟美,是我的得意之作,價錢在這,已經算上修改費用了。”
哈利掂量了一下預算,還行,“ok,那就來吧。”
金妮還沒緩過神,又被摩金夫人帶去布簾後麵了。
當金妮再度出現的時候,連哈利都忍不住看呆了。
金妮捂著自己的臉,她不敢讓哈利看見自己害羞的臉,也不敢看哈利現在的眼神,她不知道她心目中的偶像,現在正盯著自己,無法思考。
“孩子,轉一下身體,讓我確定一下衣服沒有問題。”摩金夫人專業的建議下,金妮稍微轉了一圈,讓哈利儘情欣賞她婀娜的身姿。
哈利專注的看著金妮,眼睛無法從她身上移開,要給金妮現在的模樣評價的話,他會說像天使一樣,看著金妮開心到快哭出來的表情,哈利的內心感到非常滿足,這或許就是有妹妹的感覺吧,哈利開始羨慕起羅恩了。
“氣氛真不錯呢。”忽然間,哈利身後的聲音,讓哈利回到現實……也許比現實還要在往下一層,接近地獄的地方。
袖口裂開而跑來這裡修長袍的馬爾福,不巧就在哈利的身後,將哈利的一言一行看的一清二楚,她大口的呼吸和吐氣,就像準備把入侵她地盤的敵人,一口咬斷脖子的母獅般走到哈利身旁,看向哈利雙眼冰冷的像是冥界的使者,“你女朋友?”
哈利的身體在顫抖,但他停不下來,他想用微笑來糊弄過去,但當他把嘴角揚起時,卻發現他的臉僵硬到動不了,“是……是羅恩的妹妹……”
馬爾福銳利的雙目仿佛判了哈利死刑,這時哈利才想起上個月,馬爾福才提醒自己不要被韋斯萊家的小女兒迷到忘了馬爾福的事情。
“那個……請問你是?”感覺到兩人氣氛不對勁的金妮,基於扞衛戀人的心,鼓起勇氣主動跟馬爾福搭話,並伸出右手,“金妮.韋斯萊。”
看著金妮的右手,馬爾福臉上露出冷笑,然後麵帶不屑的看著哈利,“窮人家的女兒,感情好騙多了吧?”
“馬爾福你聽我解釋……”
“我並不想聽你解釋。”馬爾福打斷哈利的話,瞪著哈利,哈利膽怯的向後推開,馬爾福的眼角下垂,看上去非常失望,“我在後麵觀察的夠久了。”
隨後拿出一整包金幣,大力的放在櫃台上,“把所有的『衣服』都給我結了。”
然後像在強調似的看著金妮,“連她的也一起。”
“我不需要……”金妮想要阻止馬爾福,卻被馬爾福吼了回去。
“我知道!”馬爾福吼完之後,臉上閃過一瞬間的後悔,然後她看向哈利,原本隻是生氣的她眼神變得哀怨,“我不是幫你結的。”
說完後,她就離開長袍店,留下懊惱的哈利跟感覺情況不對勁的金妮。
此時的哈利還不知道,今天跟馬爾福的孽緣,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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