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與思追在天界休養了十天後,便由應淵送他們一起回雲深不知處。因為再過不久,就是慕君承繼家主的的承繼大典。
應淵還跟含光君說了顏淡雙生子及思追受敕封之事,並交代了短時間之內必須緊盯慕君讓他好好調養身體。
這段時間慕君停止了講學,慕君的課程則由含光君接手繼續講學。
寒室中慕君的屋子,自從慕君回來後就是藥味不斷,藥味已經蓋過了慕君屋中原本的龍腦香味。
一日午餐時間,弟子送來了兩個大大的食盒,思追走出提了食盒,進入屋內在桌上擺起餐食“慕君吃飯了。”
慕君從琴桌旁走到小桌旁坐了下來,看著桌上的吃食不禁又皺起眉頭“這些藥膳,要吃到什麼時候?”
思追替慕君夾著藥膳“還要吃一段時間。”
“我不餓。”慕君彆過頭去。
思追拉著慕君的衣袖“不行,這可是溫叔叔開的食補方子,還是你想喝藥湯。”
“我都不想。”慕君雙眉緊蹙。
“誰叫你要心脈受損。”思追麵色淡淡的看著慕君。
慕君睨了思追一眼“我心脈受損是為了誰,是誰不管不顧的耗儘靈力。”
“沒辦法,誰叫我修為不高。”思追聳了聳肩。
慕君一臉嚴肅“你以後千萬不可以,再使用菡萏真氣知道嗎?”
“恩。”思追點了點頭。
慕君看著滿桌的藥膳搖了搖頭”再這樣吃下去,雲深不知處藥房的藥材,都要被我們吃完了。”
“不會,應淵君派人送來很多藥材,另外叔叔也送來好幾箱珍稀藥材。”思追淺淺笑著,慕君則深深歎了一口氣。
含光君跟魏嬰二人走了進來,魏嬰捏著鼻子“慕君,你這屋裡的藥味,
都快飄到我們屋裡了。”
“魏嬰。”含光君麵色微動。
魏捏著鼻子一臉訕笑“知道,知道,我閉嘴。”
“你覺得身體如何?”含光君看向慕君。
“師尊,我已經全都好了。”慕君點了點頭。
“因為承位大典在即,溫宗主會來這小住一段時間,他住在這的期間,會日日來幫你診脈,再幫你好好調整方子,徹底把你的心脈調養好。”含光君麵色自若。
“師尊,我不想再吃藥膳或服藥了,我現在全身都是藥味,就像個藥罐子。”慕君皺著眉抱怨起來。
含光君一臉正色“不可,一定要趁這次把你受損的心脈完全調理好,練武之人最怕心脈受損,思追你務必好好看著慕君,讓他把心脈完全養好。”
“含光君放心我會的。”思追點點頭。
“這段時間你什麼都不用想,隻要好好調養好心脈,跟安心等待承位大典的到來就好。
在休養這段時間,你們就好好待在寒室裡,不要到處亂跑。”含光君看著慕君。
在慕君跟思追休養身體期間,已經開始已經有很多關於慕君的傳言傳出,因為慕君突然不講學,而由含光君擔起所有慕君的講學日程。
含光君又下了嚴令,嚴格禁止所有人靠近寒室,包括藍氏的直係子弟,都不能進入寒室,而慕君所有的吃食,都是由溫氏特彆派人另辟廚房調製。
所以有的傳言說慕君已經重病垂危,也有傳言說慕君因故重傷,可能性命垂危,景儀跟金淩一直擔心慕君的情況,但卻也不得其法進入寒室。
紫憶、紫楓跟子炎雖會仙法,但寒室卻早已被應淵下了特彆的法術禁製,所以他們也無法施用縮地術進入寒室。
紫楓更為了這件事,特地找了借口回天界看顏淡,想要從應淵口中探探口風,但也探不出什麼。
紫楓隻知道帝尊在顏淡生子時,敕封了思追為穀幽仙君,等慕君回歸時同列仙班,一群慕君的摯友也都十分擔心慕君與思追的情況。
“你都打探不到慕君跟思追的消息嗎?”金淩雙手插腰盯著景儀。
“隻知道某一天夜裡,應淵君跟陸景親自送慕君跟思追回到雲深不知處。
二人似乎還身受重傷,含光君特彆支開山門弟子,親自跟魏前輩二人到山門前,將二人背回寒室,應淵君也跟著一起回寒室。
並對寒室下了特殊禁製,連紫楓他們的縮地術都無法進入寒室。”景儀搖了搖頭。
“他們到底怎麼了?不會像傳言的那樣,重傷昏迷甚至於不治吧?”金淩不禁皺著眉擔心起來。
“不可能,慕君的修為有多高,你又不是不知道。”景儀一臉不悅瞪著金淩。
“還是其實是思追出事。”金淩看著景儀頓了一下。
“那更不可能,要是思追出事,以慕君的性子,雲深不知處早就鬨翻天了。”景儀搖著頭。
金淩托著下巴“那現在怎辦?我真的好擔心,現在連我的通行令,也進不了寒室。”
儀深吸了一口氣“等吧!慕君承繼家主的請帖並未取消,那我們就等吧!反正再等個十來天,就是承繼大典,要是慕君沒事大典就不會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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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傳訊回蘭陵,讓金氏一樣備一份大賀禮,準備賀喜慕君,承繼家主之位。”金淩放心的點了點頭。
“好。”景儀看了眼金淩。
慕君跟思追一直被含光君禁足於寒室自己的屋裡,一直到大典前二天陸景送來了大典的服裝。
含光君也送來了大典的進行日程,二人才得以步出寒室的屋內。
慕君在被禁足期間,也很聽思追的話,吃下各種藥膳跟湯藥,臉色好了很多心脈也痊愈不少,隻是身上的龍腦香已經被藥香所替代。
繼承大典前一晚,魏嬰帶著變容過的溫寧,悄無聲息的進入寒室,溫寧幫慕君仔細診脈了好一會兒,含光君跟魏嬰在一旁靜靜等待溫寧的診斷。
“溫寧,怎麼樣?慕君恢複的如何?”魏嬰一臉擔憂的追問著溫寧。
溫寧臉色凝重“少主心脈隻養好了六成。”
“怎會如此?那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慕君痊愈?”含光君眉頭微蹙。
溫寧溫聲解釋著“要短時間完全痊愈,還需要龍心草。不然隻能長時間慢慢養著。”
魏嬰一臉關切追問“龍心草在哪裡?”
“龍心草隻生於極寒之地,天山之巔與雪山之巔。但沒有人知道,確切生長的位置。
其實少主隻要不大喜大怒,太過勞累,慢慢養著心脈,也可以慢慢痊愈。”溫寧皺著眉。
含光君輕輕頷首“好,溫宗主請你繼續為慕君調理心脈,魏嬰明日還有大典,你先送溫宗主回居所好好休息。”
翌日一早慕君跟思追早早便已起身,思追仔細為慕君穿好正裝,更仔仔細細的為慕君束好頭發帶上發冠。
隨後思追也仔細的把自己打理好,二人走出屋內便看到含光君與魏嬰早已站在院中等待他們。
“你今天真的是很有家主之風,這身衣服如此的華美大氣。”魏嬰上下瞧著慕君。
慕君滿臉不好意思“這是應淵備下的。”
“思追,你今天也穿著的很得體。”含光君嘴角帶著一抹微笑。
“你們二人今天一定會吸引住眾人的目光。”魏嬰一臉訕笑著。
“今天是慕君的承位大典,我隻是在一旁輔助而已。”思追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含光君看著二人“走吧!該去雅室了。”
四人在金氏隨侍的護送下,一起往寒室而去。
一到雅室含光君與魏嬰徑自走了進去,慕君與思追則立於門外等待儀典開始。
雅室之內聚集的仙門百家的家主,大家都不想錯過藍氏家主交替的大典,儀典正式進行前。
含光君當眾宣布了一件令人震驚的宣言,他在卸除家主之位前。下了最後一道命令:廢除同門不得結親的藍氏內規。
慕君在雅室外,聽到這一項布達不禁大為震驚。
隨即絲竹之聲響起,慕君知道這是含光君在卸除家主之位前,以藍氏家主身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慕君心裡對含光君這個師尊,他是真心敬重與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