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子不易怪力續者_我在漫威勸托尼相信科學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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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子不易怪力續者(1 / 2)

我在漫威勸托尼相信科學!

鬼狀河南祥符縣最繁劇,凡各州縣申解院司案件,有覆審者,多委辦焉。自理詞訟,雖常接受,而示審無期,反致沉擱。

令尹鮑公,勤於堂事。一夕,收呈狀若乾,未及細閱,即交幕友批發。次日,幕友問公曰“某處命案,可往驗否?“公曰“未見呈稟,安得有此?“索狀觀之,則是謀殺親夫狀也。內載奸夫姓名,自稱雙瞽某,被殺某處,屈指計之,隔十六年矣。公愕然曰“案懸十六年,事頗怪。“因將各呈俱為批發,獨壓其呈不發。

逢收呈曰,又親點名過堂,並無瞽者。及晚查閱,則前瞽者呈又在內矣。公問書役“役輩可識劉順否?“或答曰“有,其人現充臬司廚役。“公赴司請拘凶犯,臬司交公帶訊,供認不諱。

先是,劉順本屬無賴,在城外河口以馱人渡河為生。值瞽者夫妻同行,見其妻有姿,遂萌惡念,於負渡時即戲挑之曰“娘子嫁一瞽者、殊非終身了局,倘不予嫌,願同白首。“其妻心動,共給瞽者憩樹間,解裹足布勒死,挖坑埋之,遂成夫婦。偽作逃荒者至外縣雇佃於巨紳家,遂學烹任,頗有所積。乃挈妻入汴城,充臬司廚役。

公廉得真情,即往掘驗,屍未朽,傷痕宛然。於是,劉夫婦皆伏誅。

驅狐四字周公世僎宰虞城時,有耿家莊劉化民家患狐,百法驅禳無效,因訴於公,牒移城隍。公從其請,狐在空中喝曰“汝求城隍,城隍奈我何?“祟之益甚。公謂神且莫製,殊難為力,其友沈鬆濤曰“予在息縣,有巨紳某之子甫畢姻,迫於父嚴,恐戀新婚,促令從師遠讀,且督責曰’無故不得擅歸。’其子綢繆燕爾,未免妄想。一日獨坐書齋,見隔牆有美人露半身,秋波流注,挑之,微笑而下。方欲移幾梯接,又見牆上立金甲神,手執紅旗二杆,一書“右戶“,一書“右夜“,向女招颭,女杳然遂滅。今試寫四字在紙上,試之何如?“因裁黃紙二方,研朱砂書之,令劉持歸貼戶牖間。是夜狐來,果卻步而言曰“戶夜神在此,今且讓汝,三年後當再來。“從此寂然。周旋即升去,不知其後若何。

其時內幕蔣生知此情節,聞紹興桂林庵有三尼亦被妖纏,蔣乃教以用朱砂如法書“右戶“、“右夜“四字,貼其樓。窗無風自啟,樓上狐扒竄一夜,聲如鐵甲,至曙始息,狐儘逃去。

餘按四字平平,不能出於何典,乃能降狐如是,故誌之。

女鬼守財待婿安陽縣楊某,開客店,有女適湯陰縣鄧某,負販家貧。楊妻杜氏常以錢物周給之。楊蓄白金數十兩,扃櫝中,婦思竊少許與婿作資斧,而未得間。

一日,鄰人招楊飲,婦瞷夫出,因啟櫝,曆試數鑰,鎖始開;取金才出,楊遽歸。婦倉卒納金懷中,閉櫝闔鎖而起。然金在手,無處藏匿,往埋後苑土中。楊夜啟櫝,不見金,知為婦竊,疑其贈與所私,詬署百端。婦忿極,俟夫熟睡縊死。死後鬼常作祟。楊不能安其居,乃賣屋遠徙。

先是,婦未死時,鄧已攜妻往湖北依其叔。叔業醬坊,六旬餘無子,見侄大喜,認為己子,自是鄧夫婦身登樂土矣。數年後,楊女思其父母,倩夫往探。鄧襆被往,則故宅依然,而主人非矣。日已昏暮,鄧行倦,欲宿其家。主人辭曰“客房已滿,無下榻處,惟後堂兩楹,相傳有鬼,能祟行旅,至今扃閉,無人歇宿。“鄧雲“此屋舊屬予嶽家,乃予熟遊地,何曾有鬼?縱有鬼,暫歇一宿,諒也無礙。“主人從之,移燈啟戶,設床掃塵,鄧展衾解屨,和衣堰息。

夜將半,聞堂西角嚶嚶哭聲,急起視之,一女鬼披發垢麵,傾身來撲。鄧跣足急走,幸堂中設一方幾,借以障身,鬼東人西,鬼南人北,駭極欲號,而口不能出聲。見庭中月白如晝,奔立月光中。鬼追至,不敢犯,惟兩目耽眈注視而已。月移一寸,人退立一寸,鬼近一寸,月移一尺,人退立一尺,鬼逼近一尺;月上庭牆,鄧負牆立。

須臾,月移至膝,鬼蹲身來曳其足。鄧歎曰“不意鄧某乃死於此!“鬼聞語遽釋手曰“汝為誰?“曰“我湯陰鄧某。“鬼曰“是吾婿也,胡不早言,幾誤殺汝?“因告以身死緣由,及埋金處。曰“趁天未曉,無人知,速取金去。我所以作祟者,守此財以待汝耳。今日心事已了,予亦不複作祟矣。“仍趨堂西角而滅。鄧往掘地,果得金。攜歸,因益營運,家小豐焉。

僵屍食人血吳江劉秀才某,授徒於元和縣蔣家,清明時,假歸掃墓,事畢,將複進館,謂妻曰“予來日往某處訪友,然後下船到閶門,汝須早起作炊。“婦如言,雞鳴起身料理。劉鄉居,其屋背山麵河,婦淅米於河,擷蔬於圃,事事齊備,天已明而夫不起。入室催促,頻呼不應,揭帳視之,見其夫橫臥床上,頸上無頭,又無血跡。大駭,呼鄰裡來看。群疑婦有奸殺夫,鳴之官。官至檢驗,命暫收殮,拘婦拷詢,卒無實情,置婦獄中,累月不決。

後鄰人上山采樵,見廢塚中有棺暴露,棺木完固,而棺蓋微啟,疑為人竊發。呼眾啟視,見屍麵色如生,白毛遍體,兩手抱一人頭。審視,識為劉秀才,乃訴官驗屍。官命取首,首為屍物緊捧,數人之力,挽不能開。官命爺斫僵屍之臂,鮮血淋漓,而劉某之頭反無血矣,蓋儘為僵屍所吸也。官命焚其屍,出婦獄中,案乃結。

鼠鬼漢陽崔某,家素豐,選雲南知縣,攜家到任,留一老仆守門,自廳以後,俱封鎖而去。數年後,罷官旋裡,居才數日,家人群告佛樓上每夜有怪。崔素膽壯,移床宿樓下,思覘其異。

漏初下,滅燭就枕,即聞樓上拍案聲、捶椅聲、繞樓行走聲,又如官府出門皂役拖板子聲。少頃,漸次下樓,降梯一級,又如椎擊梯板聲。崔駭極,拍床大叫,又如人複曳椎上樓聲。家人畢集,以火上樓燭之,虛無一物,益信以為非妖即鬼。延巫覡祈禱不靈,一邑哄傳崔家有鬼。

崔蓄梨園一部,內有膽大者數人,思一睹鬼狀,乃入夜塗麵易服,一人扮伏魔帝君,一人扮周將軍侍立,燃燭以待。忽一鼠自神龕頂上竄下,尾大如棒椎,二人急下追捕。鼠因尾大,身體遲滯,頃刻就縛。細視其尾,乃灰塵凝結,重可數斤,不知其故。崔恍然悟曰“昔年此鼠竊食燈油,予自後潛捉其尾,鼠力竄脫去,尾則儘褪,膏血沾身。灰塵日積月累,致作此狀,曳地作聲。笑數月來祈禱紛紜,空見鬼也。“鱉精吳縣孫香泉女,適同縣某生。女偶食鱉得怪疾喜則明妝豔服,笑舞百出;怒則拋盆擲碗,詬詈不情。或二三日不食,或一食可兼數人之膳,日漸尫羸。

女為祖母所鐘愛,因迎歸養病,禳禱醫藥無驗。數日後,病輒一止,止時即如平時。家人問病狀,女雲“初見一皂巾綠袍人向予臉噓氣,即身不自主。其一切語言舉動,皆綠袍人所為。“問“食兼數人何也?“曰“非我食也。一紺衣人暨兩皂衣人向綠衣人索食,借予飲啖以饗之。綠衣人臨去,必伸長其頸,舌三舐,足三踴,不知何故。“時香泉客河南畢中丞幕中,家遣急足,以女病告之。孫即束裝歸,攜女避元妙觀蓑衣真人殿中。祟如故。孫思載女遠出,或可避之,賃船欲往揚州。無錫顧晴沙觀察與孫友善,聞其事,迎至家中,怪亦隨往。觀察肅容莊論,冀以正理壓服之。女掩耳曰“腐氣迂儒之談,勿汙吾耳!““因口吐白金一小錠、細珠數粒示觀察雲“此綠袍人聘我禮也,約月望來娶。“孫恐女為怪祟死,急偕女解維遄發。

將抵鎮江,女忽雲“彼若往揚州,我輩畏江神奇老爺,不能渡江,奈何?“徐雲“我有計矣,不必待望日,即於此時娶之可也。“女旋即偃臥呼號,腹痛欲絕。孫恐女即死,許其返棹旋裡,女腹痛頓止。至望日,家人惶懼,恐女有不測,而女故無恙。

孫因劄致畢中丞,為代請龍虎山張真人除怪。真人得書,遣鄒法官至。設壇作法三晝夜而女病痊。孫問“是何怪?“法官雲“綠袍者鱉,紺衣者蝦,皂衣者龜,窟在石湖湖心亭下。因汝婿家殺其子孫太多,故率其類來報仇。適遣六丁儘已拘去,汝女無患矣。“予按江神名奇相,見《博物誌》。

雷異金壇瓜渚有某者,其子幼時與某姓為婚。未幾某卒,妻矢誌撫孤,屢遭饑饉。子既長,不能行娶禮,遂囑媒氏辭婚,令彆擇婿。某夫婦詢之女,女誌堅不奪,媒複命,母子計無所出。

居久之,母呼其子曰“吾十數年來,饑寒交迫,不萌他念者,望汝成立室家,為爾父延一線也。今煢煢相守,雖百年何濟。餘昨已議改醮某姓,得金若乾為汝娶婦,若乾償宿逋。今金俱在床頭,汝可視之。“子噤不能出一語。母泣曰“速詣媒氏言之,餘坐待汝夫婦成禮然後去。“子泣不應,母促之再三乃往。時鄰左博場有群匪竊聽,乘某子夜出,穴壁偷金去。母晨起失金,遂自縊。

越宿,子偕媒來,啟戶不見其母,怪之,使媒坐客舍而已入內,見母已死,痛極亦縊。媒怪其久不出,呼之無應者,窺其寢,母子俱懸梁死,駭極而號。鄰眾畢集,鹹不解其故。媒因奔告女之父母,女聞之亦縊。時方隆冬,天忽陰晦,雷電交作,震死搏徒七人,某子某女俱索斷而蘇,惟某母救亦不醒。

一時聞其事者相與歎曰“貞烈節孝,三事萃於一門,而一時俱死非其命,若無人為之伸理,雷為之伸者,斯亦奇矣!至於蘇男女二人,使之完娶,而節母則聽其悠悠不返,所以曲全之者又如此,誰謂雷無知耶?“紀曹孝廉夢孝廉曹君履青,弱冠時,冬月染疾,困臥五六日。一日,夢在治西橫街,有在後呼其姓名者,回睨,不相識,叩之,則曰“奉府君召。“問“何事乾涉?“曰“往自知耳。“適族伯用章至,向公人緩頰雲“我同侄往何如?“公人頷之。曹於路問公人雲“近聞城隍非楊公,誰為攝篆?“曰“東漢袁公也。“遂彆去。用章絜履青同行,步履迅疾,街衢月色甚皎,但覺陰氣中人,兩旁屋宇門戶俱掩,門楊楣上各樹楮錠一二串,數裡中所見無異。

俄達一曠野,遙望高垣如城,正南有雙扉。用章叩之,內無人應聲。啟扉入,命向東廊行。少前,用章不知所在。覺力倦,欲稍憩,徙倚一門首,見室前有十數人,或繩係足,或索拴頸,坐立不等;室後半皆羊豕,不得已,坐檻外。忽諸囚鹹伸一手出戶如索物狀,諸羊豕俱來嗅衣齧足,曹甚窘怖,旁有人呼雲“勿無禮!所需當即見付。“末幾,公人傳訊,出票相示,方恍然知為前身,且曰“君父子為人作券中,其人負心,今屈來一證耳,毋懼也。“至署門,有吏捧冊來,詞色間似索規例。前一人又曰“有,有,遲日取諸我家。“遂止。忽有人短衣跣足,左右望如探訪公事者,官吏揮吒之,遽閃避。但見壁上如黑煙一片,縷縷散去。

俄聞內升座訊供,用刑拷掠,聲甚厲。少頃,有人出外雲“勿須到案,某吐情實矣。“見內牽出一囚發蓬鬆覆額,一手著膺,一手撫背,胸口索貫其中,並縛前後手,疲憊斜行,意即捕囚也。署前各散,寂無人蹤,探首窺內,廳堂三楹,兩廊肩輿牌棍儀仗,悉如人世衙署。進數武,母舅周子堅已先在,曰“甥來作證耶?“因相勞苦,蓋翁即宿世債主雲。時翁之仲兄方死,語次及之,翁泫然曰“亦在此,我不忍見也。“正敘語間,前吏來曰“請回已久,何尚滯此?“隨之出署,前見一大池,垣周四圍。池中一徑,石片相接,履之兀兀有聲。驀然墮水,水如渦旋,旋轉甚疾,心甚惶迫。忽見岸上蓮燈萬柄閃爍照耀,往來不定。其行甚速,燈亦漸遠,陡然擱淺,一無所見。視之乃治後玉帶河濱也,月光西墜,譙樓五鼓矣。相扶上岸,送周翁出北門,已仍向西返舍。豁然而醒,身臥床上,望月影,聽更聲,一一如夢。自是病痊。

縊鬼畏魄字瀨江有二士相友善,甲年長而性凝重,乙妻呼甲以伯,相見如家人。俄乙妻死,續娶少艾,甲以嫌不往,蹤跡久疏。

一日暮雨,避宿茶亭,距乙家二裡許,忽見乙前妻至,甲心動色變。乙妻曰“伯無懼,妾方有求於伯。吾夫後娶者勤於家事,善撫妾子女,今日微反目,有縊鬼知之,將令投繯。此人若死,吾家蕩然矣。祈一往救吾夫。“甲曰“吾非師巫,往何能驅鬼?汝在冥中,反不能禁耶?“乙妻曰“是惡戾之氣,妾焉敢敵?須伯一往。“甲不得已隨之。

行至門,門已閉矣,乙妻已從旁隙入啟戶,不知何時已燃燈矣,移一椅至中庭告甲曰“伯坐此,有麗人來假道者,即縊鬼也,堅坐勿動,彼自不敢前,妾當在座後視之。“少頃,果見一女手執紅帕含笑婉言曰“妾有事欲前,盍少退?“甲不應,女乃卻退。乙妻曰“彼去當複來,來則意態甚惡,伯勿怖也。“須臾女至曰“君胡不避?“甲仍不睬。女忽披發噀血突至甲前,甲厲聲吒之,鬼亦滅。乙妻曰“惜哉!伯勿呼,但以左手兩指寫一’魄’字,指之入地,彼一入,不能出矣。今雖暫滅,彼必暗往吾家,伯可急叩吾夫寢門。“甲如言,乙從夢中辨其聲,曰“兄何暮夜至此?“曰“君勿問我,且問尊嫂安在?“乙繞床捫之不見,急啟門呼甲入。燭之,乃懸於床後,共解其縊,灌以湯,徐徐而蘇。乙問妻“何苦尋死?“妻曰“吾初不知,恍惚有婦人邀我至園中,尋玩片時,見若有圓窗者,令我引領望之。我頭入窗,遂不能出。“甲因具道所遇,而乙前妻查無跡矣。江西堪輿陸在田與甲善,言其事。

蔡啞子常州有生而不能言者,蔡姓,逸其名,世居郡北青山莊,家貧行乞,人皆呼為“蔡啞子“。啞子無他技,諸乞兒莫善也,獨有許道士待之厚。久之,許道士死於朱家村,屍有重傷,許氏鳴朱某於官,煆煉成獄,擬大辟。或曰“朱某實斃之,罪誠當。“或曰“恐有冤。“然莫知的耗。

一日,蔡啞子至朱家村,村人曰“啞子來,與爾食。“蔡啞子忽張目大言曰“我為朱氏雪冤而來,勿暇食也。“村中老幼驚駭。時朱氏以許道士一案家產蕩然,計無所出,謂啞子曰“事關人命,汝無戲言。“啞子曰“到官我自能白之。“於是,朱氏族眾及鄰保數百人共拉啞子入城。

太守李公適坐堂皇,詰訊啞子,啞子曰“殺人者許雨公也,與朱某何與?“曆言情事鑿鑿,因即簽拘許雨公。雨公方與朋輩避暑瓜棚賭錢,拘至,一訊而服,立出朱某於獄。初,雨公與朱某爭客行不遂,故設計拉許道士於僻所毆斃之,輿屍朱某門,事甚秘然獨不避蔡啞子者,以其生而不能言也。朱某感其再生之德,往乞隊中作謝。諸乞兒曰“噫!啞子死矣。“蓋即朱某出獄之日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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