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雙方的關係愈加親密。
兩個大國強強聯合,讓西弗朗斯大陸上的其他國家都不敢動歪腦筋。以至於這塊大陸已經維持了近四十年的和平。
坎蒂絲很佩服這樣的人,這是位值得敬佩的君主。
而且,如果沒猜錯的話,女王的王儲應當是查爾曼二世的小兒子,女王的親甥孫。
大概……也是薇娜未來的丈夫。
她知道薇娜就要結婚了,不過那應該在一年後才對。
“迎娶王子妃……”她輕輕重複這句話,不可思議道,“怎麼這麼快?”
法師塞西爾合上書,也加入討論“聽說是女王病得很重,希望儘快看到他們的婚禮。”
“我也好想去看看啊……女王居住的馬涅·盧曼宮,每年都會在女王誕辰日對外開放。”莉茲捧起臉,憧憬道,“據說那裡的玫瑰一年到頭都不會凋謝,特彆神奇!”
坎蒂絲的耳朵動了動。
不會凋謝的玫瑰……
她默默將這點記下來。
“如果你要去王都就要抓緊時間了。”塞西爾一板一眼地囑咐道,“婚禮前後,王都城門口的守衛肯定會變嚴。為了避免麻煩,你們最好趕在那之前進去。”
坎蒂絲低頭記筆記,不動聲色地問道“按照這邊的禮儀,準王妃在出嫁前會待在哪兒?”
對麵的三人互相看看,都有些拿不準。
尼克撓撓頭,遲疑道“應該……是在馬涅·盧曼宮吧?”
塞西爾表示讚同“不管是王儲還是王子妃,他們都跟女王不熟。再加上女王最近身體抱恙,他們應當會提前去女王宮住一段時間。”
洛薩王國,王都斯達米娜城的貴族街。
一名身穿騎士裝的青年踏進房門,立刻有管家和男仆上前迎接。
青年的年紀不大,大概十八|九歲的模樣。隻是他總板著一張臉,不苟言笑的樣子讓人不敢靠近。
黑色的齊耳短發修剪得很整齊,一雙碧眼是常青樹的顏色,微微上挑的眼角讓他帶著股不符合年齡的淩厲。
青年將手裡的帽子遞給男仆“他今天過得怎麼樣?”
聲音冰涼涼的,沒有一點溫度。
“艾伯裡恩少爺還在生氣,依舊不肯讓我們換藥。”管家畢恭畢敬地答道,“他說他今天不吃晚飯了。”
“嗬,他說不吃就不吃了?”青年冷哼一聲,整理了一下衣襟,“把飯端過來。”
艾伯雙臂張開,仰躺在床上。
雙目放空,盯著雪白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什麼。
“叩叩叩”
門口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艾伯的眉頭不悅地蹙起。
“都說了,我今晚不吃……”
“哐————!”
門板被一腳踹開,黑發青年麵帶薄怒大步跨進門。腳下的皮靴踏出沉悶的響聲,顯示出主人的不悅。
他將手裡的餐盤重重擱在桌子上,對艾伯仰起下巴“吃。”
艾伯幾乎被他氣笑了“奧路菲歐斯,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才想知道,你這是什麼態度,艾伯裡恩。”青年指著他的手臂絲毫不退讓,兩雙相似的眼睛碰撞出火花,“不好好治療也不好好吃飯……出去這麼多年,你隻學會怎麼糟蹋自己身體了?”
艾伯“我還是那句話,讓我出去。”
“不可能。”青年的回答沒有一絲餘地,“你必須待在這裡,至少要到婚禮結束。”
艾伯幾乎要抓狂“那還要多久?太遲了,已經來不及了……”
青年沉默許久,終於拋出自己的誘餌“你說的那個地方,我已經派人去過了。”
艾伯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過了幾秒才從床上蹦起身“你去找那個臭老頭了?!我都跟你說了,不要告訴他!”
“……祖父大人臥病在床,沒工夫管你的破事!”青年一噎,豎著眉指向餐盤,“你先吃飯,吃完我就跟你說。”
艾伯當即不鬨了。
他幾乎是狼吞虎咽地吃完盤中的食物,一抹嘴,含糊道“說吧。”
青年的眼角抽了抽“你的吃相……”
“我知道,很難看,不優雅,沒禮數。但這都不重要!”艾伯快速打斷他的廢話,催促道,“我吃完了,你快說!”
青年無法,從懷裡掏出一張地圖和一張素描小像“他們按照你標注的,找到這個村子了。”
艾伯並不關心那個村子“我說的那個墓穴,你們找到了嗎?找沒找到那個女孩子?”
青年聞言卻是忽地沉默了。
在艾伯即將爆發時,手指才點了點地圖上的素描小像。
“說是村子,其實隻能說是村子的遺跡。那裡完全被暴風雪掩埋了,隻能看到一部分房頂。”青年眼眸沉沉,探究地看向許久不見的兄長,“我的人挖了很久,隻挖到一些村民的屍體,沒有你說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