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第五十七章_分手後前男友成了我隊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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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第五十七章(2 / 2)

蘇明赫“……”

好理直氣壯,讓人無法反駁。

“那好吧。”蘇明赫在林錫勉強開口前拽了下他的袖子,示意他先坐下(此舉收獲了林女士恨不得把他手剁了的目光)。他小口抿著咖啡,嘗試換一個角度和這位母親交流,“您兒子和我簽了合同,是我們ts的正式選手——叫‘員工’也可以。您自己也是一家企業高管,如果您哪位下屬的父母突然跑去要求您辭退他們兒子,您會答應嗎?”

蘇明赫沒拿違約金堵她的嘴。林錫剛簽約,年薪不算高,強行解約的違約金自然也高不到哪裡去,絕對是林女士負擔得起、且綽綽有餘的範疇。

林帆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群打遊戲的,你們這兒小破地方也配跟外企比?你去查查我們公司在世界五百強的排名!”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此時此刻,蘇明赫覺得在這位女士麵前端著坐姿卵用沒有——反正他在“婆婆”心裡的形象,估計比名為“網絡遊戲”的洪水猛獸好不到哪裡去。

尤其是這位女士看起來常年爬崆峒山,對同性戀群體的成見簡直根深蒂固,幾乎可以說是仇恨。

蘇明赫往後一靠,舒舒服服地翹起二郎腿,懶洋洋地說“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請法務過來,和您詳細聊一聊勞動法這種我們都知道很少有人能成功用它維護自身正當權益的東西。但就本人那點兒淺薄的法律知識,我們ts目前沒有乾過給您申請勞動仲裁終止合同留把柄的事。至於解除合同,那不僅需要我們同意,更需要本人同意。”

“你想耍我是吧?”林帆瞪著他,“公司都能主動辭退員工呢,你當我不知道你們這個戰隊那個俱樂部能主動解約?”

蘇明赫一句“我不放人,您看著辦,是自己走出去還是我叫保安請你出去”已經到了嘴邊,林錫搶先替他回答“我不同意解約,戰隊也沒錢付解約我的違約金。”

林帆“……”

蘇明赫“……”

錢多多“……”

蹲在門口隨時準備呼叫保安的錢多多“我剛才惡補了一部家庭倫理劇,發現大多數婆媳矛盾的激化都是媽寶男的裝聾作啞和拉偏架。”

“那不用擔心了,看林錫這反應,絕對不是媽寶。”剛英狀似很懂地說,“可以放心把明哥嫁出去了……嫁妝我出一車辣條。彩禮的話得靠林錫自己攢,還有房子首付,我猜他媽肯定不能給出。”

“猜個錘子,還出彩禮,他媽怕不是連掐死明明的心都有了。”齊月半小聲逼逼。

錢多多看了看身後的三人,沉默兩秒,問“為什麼你們都來了?”

展鴻“不重要。”

“沒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親愛的隊長快要嫁出去了!”齊月半大手一揮,“本娘家人做主,不需要小林子有車有房——咱明哥不缺那些,彆搞那些市儈的,隻需要他有一顆金子般的真心!”

飽受社會毒打的錢多多語重心長“少爺,你以為相親為什麼需要有車和房?結婚為什麼要有彩禮和嫁妝?那不是市儈,那是心意的體現。”

齊月半“那為什麼我這麼有心意,還是找不到真愛?!”

另外三人從上到下打量他一圈,一致認為如果他割掉五六十斤的肉,一定是珠江上第三靚的仔,至少不會讓他家裡不好意思給他介紹相親對象、生怕坑了好人家的姑娘。

林錫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打斷母親說話,喘得有些厲害。不說他自己心裡有那麼一瞬間七上八下,連他親媽都安靜了片刻。

“你裝的?”林帆打破了寂靜,尾音尖利,“你是裝病?”

林錫摸了摸鼻子,沒吱聲。

林帆恍然大悟,緊接著她的五官便因為憤怒扭曲起來,“你居然裝病!你知道我多擔心嗎?!從他們說你突然不能說話開始,我每天都睡不好!每天都會夢到你爸爸回來,問我為什麼照顧不好我們的孩子,為什麼讓他學壞了,為什麼連教育孩子這種小事兒都做不好!”

蘇明赫實在理解不了,一個能把親兒子送去戒網學校那種人間地獄的母親,到底是以什麼立場說出這些話的。

“你有把林錫當成一個具有獨立人格的人嗎?”蘇明赫忍不住問,“還是一個會說話的、隻需要你指揮的提線木偶?”

“他是我生的,是我兒子!”林帆情緒激動,聲音越來越高,愈發尖利刺耳,連周圍相對隔音的辦公室裡的人都被驚動了。

“他不同意和你們解約有什麼用?他還是個孩子!他隻有我!隻有我才能替他做決定!我都是為了他好,結果他就這麼回報我?!姓蘇的,你給我閉嘴!你沒資格和我說話!同性戀、你們這些同性戀自己有毛病就算了,還騙走我兒子!你們怎麼不去死、你們就應該自己去跳樓——去死——”

在女人的尖叫聲中,林錫端起咖啡杯懸在半空,驟然鬆手。

瓷器碎裂的聲音成功讓林帆暫時安靜,林錫抬起眼睛,冷冷地說“媽,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完全成年,不論乾什麼都可以自己承擔責任。另外,讓人去跳樓這種話屬於教唆自殺,還是少說點兒吧。”

反抗家長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他驚奇地發現,自從在母親麵前表達出自己的想法,籠罩在頭頂多年的陰雲漸漸散去了。

“我花錢送你去承育,你還是沒學好?!”林帆手都在抖,不敢相信她掌控了二十來年的“乖寶寶”居然敢反駁自己,近乎聲嘶力竭地吼道,“偷著打遊戲,跟網上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裝病逃學浪費我交的那麼多學費!離家出走!現在還敢為了一個男人跟你媽媽頂嘴?!你——”

她越激動,林錫反倒越平靜。

“不全是為了他。”林錫說,“也是為了我自己。”

會客室裡再次安靜下來,隻有林帆粗重的呼吸聲回蕩。

門外暗中觀察的錢多多給後勤去了條微信,讓他們準備一瓶速效救心丸,以備不時之需。

林帆的胸口劇烈起伏,視線突然落到了麵前那杯冒著熱氣的咖啡上。

林錫預感到不好,拍了下蘇明赫的肩膀,指了指桌上的空杯子,小聲說“幫個忙,再幫我倒杯咖啡。我杯子碎了,你的借我用一下唄。”

他的本意是支開蘇明赫,免得林帆動起手來牽連到他。

但他母親沒給他這個時間。

林帆麵無表情地端起咖啡杯,猛地一揚手,滾燙的咖啡瞬間潑向蘇明赫——

蘇明赫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沒有(親自動手)打過架,更是從來沒見過這陣仗。林帆連咖啡帶杯子一起往他臉上甩,要不是林錫站起來給他擋了一下,估計當場就能被燙成“陰陽臉”。

林錫經驗豐富,看到林帆在這時候舉杯就知道她要往人臉上潑水,如果是正在氣頭上,她還會砸杯子——很不巧,林女士此刻的怒火怕是達到了林錫有記憶以來的巔峰。

自動加熱板的質量很好,咖啡端來了將近十分鐘,溫度還維持在八十度左右。咖啡一半潑到林錫的褲子上,另一半被他的手背接了個正著,皮膚瞬間紅了一片。

林帆瞪大眼睛,下一刻突然站起來撲過去,十指抓向蘇明赫,“你——你害我兒子!你憑什麼——你怎麼還不去死?!”

然而她又被林錫攔住了。

女人收手不及,保養得當的尖銳指甲在林錫手背劃出幾道傷痕,淺紫色的美甲上沾染了斑斑血跡。

蘇明赫驟然起身,拉住林錫的胳膊後退,被沙發絆了一下,險些摔倒。他顧不上形象,扭頭朝門外大喊“保安!錢多多彆蹲著了——快去叫保安!”

“已經去了!”錢多多衝進會客室幫忙拉架,而展鴻在看到林帆要往蘇明赫身上潑咖啡時就拽著剛英跑下去叫保安。

拉扯間,茶幾被林帆的膝蓋撞歪了,蘇明赫放在邊緣的杯子晃悠兩下,也掉了下去。砸東西的聲音和女人竭斯底裡的喊叫混在一起,驚得附近辦公室裡的員工都跑過來看熱鬨。

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衝進來,很快控製住局麵。

林錫顧不上自己手背上的燙傷和血痕,轉身拉過蘇明赫上下檢查,“沒事吧?燙到了嗎?手沒被砸到吧?”

蘇明赫頭一次近距離直麵這樣的混亂場景,還有些懵,聽到林錫的問話才回過神,“沒、我沒事……你手出血了?!錢多多!隊醫呢?去叫隊醫!”

會客室內拜林女士和保安們所賜,嘈雜得好像菜市場,錢多多不得不扯著嗓子回答“齊胖已經去叫了!”

蘇明赫鬆了口氣,從茶幾上抽了片冰涼的消毒濕巾,按在林錫手背上。他看了看被保安控製住卻依舊在發瘋的林帆,心有餘悸地問“你媽這是怎麼了?”

“不好意思,我媽……總是這樣,不知道那句話踩到她雷點,突然就動手了。”林錫苦笑,“反正跟論文答辯一樣,低頭認錯就完了。要是跟她頂嘴,那可就彆想消停了。”

蘇明赫“……”

看林女士這架勢,他忽然覺得那天晚上隨口諷刺的那句“找個好點兒的精神衛生中心”說不定要一語成讖。

醫務室離會客室不遠,隊醫自從被聘請過來,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飯睡覺打豆豆,要不是自覺地用假人練習包紮手法,怕不是早被ts這夕陽紅般的安逸氛圍給養廢了。

林錫右手上都是皮肉傷,倒是不嚴重,隻是纏了層繃帶看起來嚇人。

“這下我不能吃飯了。”林錫意有所指地看了蘇明赫一眼,“可能需要彆人幫忙喂一下。”

蘇明赫“……我喂你吃個錘子。”

齊月半和剛英在他們身邊圍了一圈,一左一右活像一對哼哈二將,聞言紛紛露出不忍直視的目光。

展鴻墊了墊手裡的訓練室之寶——金屬球棍,思考要不要一棍子砸到得寸進尺的家夥頭上。

這本來是為了鎮場子帶下來的,但現在看來,有個人的腦殼更需要它。

林錫感受到來自蘇明赫“娘家人”的死亡凝視,老實地閉上嘴巴,伸出受傷的爪子抓住蘇明赫的手腕。

蘇明赫看在他是傷號的份上,強忍住甩開他的衝動。他的忍耐被林錫解讀成默許,吃豆腐行為再升一級,指尖研磨著蘇明赫右手腕骨上的那顆小痣。

林帆被保安和幾位女員工強行請回沙發坐下,好半晌才冷靜下來。她雙眼布滿血絲,頭發散亂,胸口劇烈起伏,死死盯著林錫圈住蘇明赫手腕的右手。

“不走是吧?”林帆喘著粗氣問。

“是。”林錫和她對視,不閃不避,握著蘇明赫的手都沒鬆開。

“行,你行……翅膀硬了,能耐了!”林帆抓起自己的手包起身,推開擋路的保安和工作人員,大步向外走去。

蘇明赫目送她的背影,有預感林帆不會就這麼算了。

“哎哎哎,林女士,您……”錢多多還想跟她客套兩句,被吼了一聲“滾”,也放棄了維持表麵的禮節,真滾旁邊麵壁去了。

“就……這麼走了?”齊月半和剛英麵麵相覷,“我們都做好準備了,萬一她一個電話叫人來包圍我們基地,咱就跟他們乾!”

蘇明赫小心地掰開林錫的手指,想把他的手摘下來。可林錫突然“嘶”了一聲,表情帶上幾分痛苦,“嗷”一嗓子叫了出來,“疼疼疼疼!”

蘇明赫的手瞬間僵住,一動不敢動。

“真這麼疼?”

“還好,還好。”林錫五官都擰到一起了,“為你受的傷都不疼?……嘶……主觀唯心上的不疼。”

“你怎麼搞的?”蘇明赫立馬扭頭去瞪隊醫,“重新給他包一下。”

隊醫“……”

媽的死給。

他在充滿茶味的空氣中默默翻了個白眼,努力為自己辯白,“蘇隊,他是裝的啊……不信你看。”

“朋友,友情提醒一下。”隊醫戳了戳林錫手背的繃帶,小心地避開了傷口,“剛才那位是你母親?她的狀態不太好,建議你有時間勸她去看看心理醫生,或者帶她去精神科……”也許是覺得這句話有歧義,他又補了一句,“呃,我不是在罵人。”

林錫的爪子瞬間不疼了,翻臉如翻書,“我媽有點兒精神問題,這個我早就知道。”

蘇明赫“……”

隊醫證明了自己的包紮技術,得意地瞄了老板一眼,功成身退。

林錫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毫無義氣可言地拋下自己,迎著蘇明赫冷漠的目光,努力展示一個無辜而白蓮花的笑容……可惜硬件條件實在不合適,看起來就像□□老大哥努力演繹一朵清純小白花,視覺效果頗為驚悚。

手受了傷,林錫的訓練隻能暫停,全當放了個短假。

最近他正儘力和隊伍磨合,一點點調整著自己的節奏。改變的不隻他一人,連齊月半和剛英兩個懶惰程度前兩名的都開始調整自己的節奏,一場比賽下來,若無其事貓在陰溝摸魚的悠閒再也體會不到了。

ts從“吃齋念佛絕不殺生”的清淨廟宇,進化成了“物理超度渾水摸魚”的小黑廟,什麼誘敵深入釣魚執□□番上陣,惹得不少職業選手在訓練賽時開全屏語音大罵無恥。

戰術和節奏突然發生變化,一開始ts的成績比較慘,但有林錫的人頭分撐著、以及其他人努力創造拿人頭的條件,沒過兩天就隱約看到了成果,驗證了這一戰術的可行性。郝時原本準備讓他們開始專項訓練、形成肌肉記憶,結果林錫手一纏上繃帶,把計劃全打亂了。

郝教練氣得發瘋,但也不能指著“受害者”的鼻子罵街,一人賞個眼刀,催著其他人趕緊準備訓練賽。

訓練賽開始前,蘇明赫出去上了趟廁所。林錫無所事事,正式認領了“隊長小尾巴”的職業,走到哪兒跟到哪兒。

蘇明赫從男廁所出來,瞥見對著鏡子舉手擺聖鬥士造型的林錫,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你媽好像很討厭同性戀?”

討厭——其實這個形容詞不夠準確。

林帆對同性戀的詛咒已經不是一般程度的討厭了,那是憎恨——恨不得全世界的同性戀都去死。

林錫飛快收起極二的造型,斟酌一下措辭,說“我爸是個同性戀,跟我媽在一起就是想騙個天真的大學生給他生孩子,反正他男朋友不在中國,也不能找上門。我媽懷孕以後他就回國了,說是要準備婚禮,其實是回去找那男的;可人家不樂意他跟彆的女人有孩子,要死要活要分手,吵架吵著不慎失足,從六樓陽台摔下去了。然後我爸也跟著跳樓,死了。”

“當時我剛小學畢業,我媽打聽到這事兒,又哭又鬨一晚上,一看到我就拿東西砸我,我都不敢靠近,隻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餓了一晚上。結果第二天早上,她跟沒事人一樣從自己臥室出來,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我找到你爸爸了,他說過幾年就會回來找我們’。那時候我就知道,她這裡——”林錫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出問題了。但我不敢說。”

“所以她覺得,同性戀是一種病?”

“對。”林錫點頭,“她總想著我爸病好了,就會回來找她。在那小區住了二十多年也舍不得搬,寧可天天聽鄰居在背後嚼舌根,也窩在那老房子裡,等一個永遠也不會回來的人。”

“剛才你媽說,你裝病她才接你出來了?和‘被打傻了不會說話’有關?”蘇明赫這問題拐彎拐得猝不及防,林錫腳下一滑,差點兒摔倒。

林錫“……你還記得這茬呢?”

“對,我裝的。”他扒拉兩下褐色的短發,承認了。

“我看過匿名的采訪。”蘇明赫垂下眼睛,盯著自己的鞋尖,“我爸采訪過從戒網學校出來的青少年,他們說裝病也沒用,一般的病他們不會放人,那裡的打手會動手打他們,打到他們忍不住‘痊愈’。還有喝洗衣液自殺的,他們都能瞞著家長送去縣醫院洗胃……你裝什麼病了?”

“心理疾病——不說話不吃飯不看人,急了就直接動手。”林錫聳了聳肩,“他們不可能把人送去大醫院,附近縣城的小醫院醫生基本就是混日子的,查不出來什麼就來兩句‘因為心理原因失語’、‘有抑鬱傾向建議去看心理醫生’。”

“沒人打你?”蘇明赫認為此人全身上下貼滿了“欠揍”標簽,很難相信居然沒人和他動手。

“我那不叫‘挨打’,我是直接和他們對打。”林錫揚起眉毛,線條硬朗的臉上帶了些匪氣,“打得越狠,傷得越重,才更有可能被送到醫院。而且我挑的時間很好,第二天就是家長來探視的日子,他們怎麼都瞞不住。那‘教官’一開始不敢動手,還白挨了我好幾拳。”

“你……”蘇明赫堪堪忍住一句粗口。

這人簡直不知死活!

林錫從他的欲言又止中聽出幾分關心,麵上更得意了,笑道“不會往死裡打,都是根據家長要求來的,隻有家長放話說‘隨便怎麼收拾’,他們才會肆無忌憚地打。畢竟家長才是真正的金主,承育在那一圈是條件不錯的,能把孩子送去的多少都有那麼點兒關係。你說每周‘家長開放日’他們過來參觀,看到孩子被打得走路一瘸一拐,誰家家長心疼了把孩子接走是輕的,萬一直接報警或者找關係搞他們,學校也得不償失啊!”

蘇明赫看著林錫略顯得意的笑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還很驕傲?

但設身處地地想想,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身處地獄,不用儘一切辦法,很可能就再也見不到陽光了。

“心疼我啦?”林錫很會蹬鼻子上臉,他笑眯眯地湊過去,鼻尖輕輕蹭了一下蘇明赫的耳廓,“心疼的話,晚上對我好點兒?”

蘇明赫觸不及防被溫熱的呼吸噴了一耳朵,像是被細微的電流直擊神經末梢。他腿腳一軟,差點兒就這麼被敵人打倒。

“反正親都親了,你再配合一下,我保證讓你明天早上能下床。”林錫繼續炮火轟炸。

蘇隊長革命意誌堅定,不為所動。他冷靜地丟下一個“滾”字,捂住發熱的耳朵,加快腳步把林錫甩開。

放肆的大笑從他身後傳來,以及一句——

“隊長,你走反了,訓練室要往右轉!”

蘇明赫“……”

媽的,就多餘跟這狗東西浪費感情!

“我想回房間拿東西,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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