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雞飛狗跳因零食失蹤案件而起,與休息室安靜的角落沒有任何關係。林錫靠坐在蘇明赫沙發的扶手上,撐著沙發背的爪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蘇明赫肩膀上。
“明天還有六場比賽。”林錫眼睛發亮,“你覺得我們能拿下ts史上第一個金鍋嗎?”
“能贏。”蘇明赫低聲說,“我想……我要贏。”
全球賽的預選賽不僅僅是他跌倒的地方,也是他跟林錫的另一個,站在這裡,無論如何蘇明赫也不想輸。
他求勝的欲望從未如此強烈。
林錫笑了“這麼迫不及待想聽我求婚了?”
“求婚求婚求婚,你恨嫁嗎?”蘇明赫拍開林錫的爪子,彆開臉深呼吸,堅決不讓這給臉上鼻梁的東西發現自己臉紅。
林錫意猶未儘地收回手,摩挲著指尖,回味著熟悉的體溫,另一隻手插在口袋裡,攥緊了一個小小的盒子。
“能贏。”林錫說,“我們能贏。”
……
“前三局的失誤我就不仔細說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郝時點評了選手們幾個亮眼的表現,隨後按下投影的遙控器,將進度條快進到第四局,“直接從第四局開始。”
齊月半和剛英看看林錫,滿臉寫著“羨慕jg”。
某人夢遊三局,教練直接跳過;有人兢兢業業打滿三局,亮眼發揮被一帶而過。
這合理嗎?
“這裡——”郝時按下暫停,看向蘇明赫,“蘇明赫,三分四十三秒的時候你在乾什麼?往左跑兩步,又走回去,你是在夢遊嗎?”
“我沒夢遊。”蘇明赫無辜道,“我就是去看一眼對麵的位置,不然我怎麼跟剛英說把他往哪邊引?”
郝時冷漠道“我還以為林錫在那後麵蹲著,你要去跟他共患難呢。”
蘇明赫“……”
林錫不合時宜地低笑一聲,蘇明赫默默彆開頭,揉了揉發燙的耳根,在心裡罵了句臟話。
怎麼總是被他影響呢……太丟臉了。
齊月半震驚“雖然林錫不在,但我在場啊!明哥你看看我,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當時本來想救人、但想起來上場的不是林錫就放棄了!”
是也不能承認啊!
蘇明赫乾咳一聲,彆過臉不看林錫——隻要那家夥消失在視線裡,蘇隊長天地都不放在眼裡的氣勢馬上回來了。
“不,我隻是想看看能不能賣了你。”蘇明赫滿臉慈祥地對齊月半說,“畢竟,隊友祭天,法力無邊。”
展鴻“……噗!”
齊月半氣結。
剛英笑到樓下廚師險些衝上來把他做成宮保雞丁。
比賽當晚的複盤基本不會熬到太晚,甚至大多一線戰隊根本不搞,自己反省一下就完事了。
但ts屬於笨鳥不先飛就要被落在後頭那夥,郝時的複盤也並非全過一遍,隻是針對選手一些明顯的失誤和自己沒注意到的偏差、以及其他戰隊明顯的打法改變和陣容調整。
林錫中途出去上個廁所,蘇明赫窩在軟椅裡一心二用,邊聽教練給展鴻掰細節邊打吃雞手遊,開著船在海上漂啊漂。
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正在思考有什麼借口能偷溜,林錫拎著幾盒熱牛奶和雞蛋仔推門進來。
“路上碰到後勤的妹子,順手幫忙拿過來了——我說,晚上複盤難道不應該配咖啡嗎?為什麼是牛奶?”
“這個點兒喝咖啡,你今天晚上不睡了?”錢多多接過塑料袋,挨個給隊員發牛奶和點心,隨口安撫抱怨牛奶不冰的祖宗,顯然已經非常習慣這種“男媽媽的日常生活”了。
蘇明赫掃了眼林錫,發現他外套下麵的t恤濕了一大片,皺眉問“你衣服怎麼了?”
林錫如實彙報“哦,剛才在廁所碰到st的外援……”
錢多多仿佛被a爆了菊花,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警惕地問“你們乾嘛了?打架了?踩高壓線沒?你們打架沒再有監控的地方打吧?!”
林錫眼神飄忽,“那倒沒有……”
“那你左顧右盼什麼?!”錢多多死死盯著他,頭發都要炸得集體脫離頭皮了。
蘇明赫深諳這家夥的性格,哪怕知道林錫不會在這時候打架,還是提前給st外援點了根蠟。
“不管你們乾什麼了,我很希望人沒事,用不著我們賠償精神損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