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黑衣黑麵,全身上下包裹的格外嚴實,就連一雙眼睛也隱藏在寬大的帽簷下。她單手掐著長生的脖子,隻需輕輕一下,就能將那纖細的脖頸擰斷。
但那雙鐵手張張合合幾次,都還是沒有落下去。
“解藥,你給我解藥我便不殺你。”暗啞的聲音連性彆都分不出。
她哪裡是不想殺,她是不敢殺。
母死子必亡。
長生平靜的看著眼前這個隨時都能要自己命的人,在那人惱怒的視線裡,輕輕揚了揚嘴角。
黑麵人冷哼一聲,手指微微收緊,她滿意的看著眼前人微微扭曲的臉,正待說什麼,突然心口一疼,她控製不住的手下一鬆,而後捂住心口。
長生摔在地上嘔出一大口血,他屏息調集體內的母蠱更活躍了些。
那黑衣人哀嚎的聲音更大了,手指顫抖著想摳開心口處的皮膚。
長生也不好受,要想子蠱活躍,他體內的母蠱也同樣要動起來。
滿地打滾哀嚎著的黑衣人不住的往外噴血,她心知自己怕是好不了了,眸中殺機頓起,既然她已經活不了了,那麵前人也沒活著的必要了!
黑衣人用儘全力爬起來,抬手對著長生劈過去。她全力的一擊卻劈了個空,一身黑衣的寒鴉肆拽著長生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黑衣人摔落在地上,抽搐著再沒了力氣。
“你怎麼樣?”寒鴉肆看著麵色慘白的長生。
長生微微搖頭,推開寒鴉肆攙扶的手。
他伸手掏出後腰上彆著的那把短刀。
短刀很是精美,刀鞘上紋路精致流暢,密密麻麻的點綴著各式各樣價值不菲的寶石,刀柄卻很是簡樸,包裹著一圈圈土色的柔軟皮革,像是生怕用刀者被割傷一樣。
這是長生姐夫送給長生的第一樣東西。
寒鴉肆沉默的看著單薄的男人嗆咳著鮮血,一步一步走向地上的黑衣人。
怎麼會不恨呢,那是待長生如珠如寶的阿姐和姐夫,是長生捧在手裡愛著護著,一點一點養著長大的阿朗…
長生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黑衣人,抽開刀鞘。
這短短幾步路的距離,他足足走了十個冬季。
所幸,他終於走到了…
滾燙的鮮血噴濺在臉上,長生控製不住的乾嘔起來。
寒鴉肆走過來握住男人不斷顫抖的手,微微用力,那把短刀徹底割斷了地上人的喉管。
“沒事了,沒事了…”寒鴉肆捂住長生的眼睛,將顫抖不止的人抱在懷裡,胸口卻一陣滾燙的熱意。
寒鴉肆垂眸一看,男人臉色慘白的不住往外嘔血,那濃烈的顏色在素淡的衣衫上格外刺目。
長生迷蒙的視線越過寒鴉肆驚慌失措的臉,看向不遠處那根抽出嫩芽的樹枝,抿唇笑了。
阿姐,你瞧。
春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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