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叔父私自領兵已然是違反軍令,但念在其有骨氣並未當投奸小人加上他已身死眾人求情,我便沒有上報,隻當是正常兩軍交戰身亡。
否則,你們一家現在早被你叔父連累了!我好心放周家條生路,現在居然來刺殺我?!”
按照當時軍律,周仁方這種不聽上級命令,出兵戰敗成為俘虜,連得數千士兵喪命的人,其家人同樣會受到律製。
那時其餘將領為周仁方求情,而且死去的都是周仁方的親兵,願意追隨周仁方是主戰一派並非迫於他的軍令,顧青初才沒有深究。
“不可能!你的花言巧語我是不會相信的!”周然搖頭,他們家整整記了三十年的仇恨不可能是場烏龍。
顧青初運了運氣,忍住將麵前的人拍死的衝動問道“是誰告訴你我害了你叔父?”
見周然不說,元錦沛眯了眯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周然聽到這句話氣息明顯亂了一下,抿抿嘴道“是叔父身邊的貼身小廝,如今在我家當管家的張衡。”
“知道你叔父事情的不止我,許多武將都知情,大家念於舊情願意幫周仁方隱瞞,你若不信,回京後我可與管家對質,也可以找來當時在場的武將,聽聽他們怎麼說。”
顧青初一身正氣,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周然眼神中閃過一抹迷茫,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仇恨他們一家不敢宣揚,如管家所言說了沒人信,還會被安上汙蔑寧良候的罪名,默默記在心裡連求個公道都不能。
現在卻說一切都是假的?
還有
“你是寧良候?!”
讓人震驚的信息一個個打來,砸的周然頭昏眼花。
顧青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明日你與我同行回盛京,我倒要看看那信口雌黃的管家是何意。”留了這樣一句話後,顧青初出了牢房。
出了院子的倆人並肩走著,元錦沛扭頭道“顧姑娘,我是相信你的。”
顧青初微笑回之“多謝元大人信任。”
街道旁榕樹下,微風吹過,四目相對的男女氣氛美好寧靜。可惜隻是表象,並且迅速被兩個路過聊天的女子打破了。
“就是這家,昨兒找了我們院裡八個姑娘過來玩可有意思啦……”兩個花娘邊說邊笑。
其中穿著紫色衣服的花娘手指了一下的房門正是元錦沛的“牢房”
顧青初望著兩個姑娘走遠,看向元錦沛的眼神很有故事。
元錦沛臉上溫潤的笑容依舊,隻是握著扇子的手明顯僵了僵。“我可以解釋。”
“元大人,不用解釋,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顧青初把同樣的話回給了元錦沛,隻是轉悠的眼珠看起來不是那麼回事。
元錦沛“不,要解釋。”
顧青初“不用的,我信元大人。”
元錦沛“我還是解釋一下。”
顧青初“真的不用,我真的信你。”
元錦沛咬牙“我想解釋!”
顧青初淡笑“好,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