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鬥很確定元錦沛是在笑話自己,怒目而視。元錦沛回之,眉頭微提帶著挑釁。
眼看倆人戰火燎起,另一邊的周然爆發了。
“不可能,我叔父有勇有謀,一定是你們串通好了!”周然從小聽父親祖母講叔父是周家的驕傲,何等英才,以後位極大將軍都有可能。
在周然的心裡,叔父是他最崇拜的人。
絕對不會是他們口中葬送士兵性命的草包,絕對不是!
看著氣息狂亂的周然,王三鬥撓了撓頭道“主上,這人誰呀,他咋了?”
好好的人,說瘋就瘋了。
“無事,你去吃飯吧。”
正值中午,找了一塊樹蔭的地方休息,大家坐著吃些乾糧果腹。王三鬥飯吃了一半被叫來。顧青初說沒事,王三鬥不多想,應了聲便走了。
“帶他下去,不用關在箱子裡,和馬夫一起架行李車。”
顧青初不擔心人會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元錦沛昨日收到了消息,確定周然並未說謊。
“寧良候,如果最後有證據指明是你錯了,你跪下給我叔父上墳道歉,昭告天下當年是你錯,你敢不敢?”
周然下顎都繃緊,攥拳的手發著抖,壓抑著內心深處的情緒,他堅信叔父是因寧良候枉死。
“如果是你錯了呢?”顧青初反問。
“那我這輩子給你為奴賠罪!”
顧青初輕笑出聲搖了搖頭道“你是怕我陽奉陰違?你放心,若當年是我錯,你說的我都可以做到,我用我的姓氏發誓。”
不知道周然看到了什麼樣的證據,那般確定她就是凶手,但她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好!”周然要的就是這句話,當初怕什麼,就是怕寧良候小人行徑,看了證據不認毀掉。
現在既然對方說了這樣的話,他一定要為叔父討個公道,那時他們為什麼相信素未蒙麵的管家,不相信為國為民的寧良候,就是因為當時對方拿出了證據。
這次他一定要弄清楚,就算賠上這條命也無所謂。
“還是太年輕。”顧青初對周然倔強離去的背影歎息一聲。
元錦沛笑了,他若是記得沒錯,不算昏迷著的三十年,寧良候也才二十歲。
世人感歎他年紀輕輕位列權臣,可若是和寧良候比,還差了些,對方可是在二八年華時便當上了大夏商首。
難得,元錦沛有了謙虛的心思。
天氣如小孩的臉,說變就變。剛剛還豔陽高照,一朵烏雲飄來遮日,霎時陰了下來。烏雲越聚越多,潮濕的膩感頗有即將大雨傾盆的架勢。
“主上,前方有個破廟,咱們加緊行程到那躲躲雨吧。”王三鬥小跑過來,隊伍中的劉三看到了不遠有一處荒廢的廟宇,遂趕緊來報。
都有馬匹,跑起來腳程很快,一行人到了寺廟,拴完馬放置好行李後,大雨嘩嘩落下同時還伴隨著指甲大小的冰雹,砸得房簷噠噠響。好在廟宇後麵有個大棚子,馬匹都拴在那裡,不必擔憂被打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