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起見,顧青初和大家夥一起睡在寺廟大堂內,她睡在角落處用布簾遮擋。顧青初不在乎這些,當年打仗與士兵們和衣而睡沒什麼可顧忌,不過玉鐲要弄顧青初隨她去了。
元錦沛休息在隔壁的房間,這位的潔癖比起南蠻國師也不遑多讓,他的兩個侍衛將隔壁房間打掃的跟新居一樣,然後才迎著元錦沛進去休息。
寂靜的夜晚,火堆燒著濕柴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巡邏一圈盯梢完的侍衛叫醒了下一班的人,然後順著起身侍衛躺著的地兒,窩了窩衣服接著睡下。
噗通幾聲,隻見剛起來去巡邏的侍衛一個兩個腿都軟摔倒在地,屋子裡彌漫著奇異的香味。
門口竄進來一名身穿夜行服的男子,他手裡拿著劍,直衝角落處顧青初躺的地方。劃過簾子劍深深刺去,簾子應聲而碎,角落的地麵空無一人。
男人動作一頓,心中暗叫不好。
有詐!
這時從外麵竄進來無數士兵圍攻夜行服男子,玉鐲在旁拿著藥瓶給暈倒的士兵嗅,讓他們儘快醒來。
男子武功一般,有底氣進來也是借著迷香藥的藥效,想著屋內的人無反抗之力,誰知早有埋伏。
天衛司侍衛兩個高手在旁,很快就將男人抓住,側臉貼地手扣在背後,讓他從懷中掏出毒藥的機會都沒有。
男子被捕,顧青初和元錦沛從佛像後麵走了出來,這一切都是誘捕國師的網。
皮膚像紙紮人般白皙到麵無血色,眉毛寡淡眼尾耷拉著,飄忽不定的眼神,從骨子裡透露著陰險狡詐。麵巾摘下國師的麵容出現在眾人麵前。
還未等顧青初開口說話,下一秒變故突生,從外麵再次衝進來一群黑衣人,對方無心戀戰,隻欲將國師帶走。
這些人武功不低,人數壓製著天衛司侍衛,那些士兵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但若是持久戰則打不過了,所以這幾人也不戀戰,帶著國師迅速跑了。
在離開之前國師衝著顧青初和元錦沛方向獰笑著撒了一把藥粉。
黑衣人一行人走的很快,轉眼不見失了蹤影。侍衛來報人跟丟了,中了蒙汗藥的周然和王三鬥緩緩睜眼,看到的就是頭上雪白的顧青初和元錦沛。
“主上,你頭發咋白了?”王三鬥眼神懵懂,還沒搞清楚情況。
顧青初抬手捏了抹藥粉,仔細觀察用針試了試,並未發現這是什麼毒物,南蠻國師會無緣無故撒白色粉末?
元錦沛臉色不太好看,直覺告訴顧青初,元錦沛不是害怕什麼毒,而是單純因為被撒了一頭臟汙而不爽。
“主上,水燒好了。”影六從外走來,沒多時的功夫,將水燒溫足以。
元錦沛臉色稍霽,嗯了一聲,和顧青初打了招呼回房間梳理,顧青初再次感歎,天衛司侍衛各個方麵的效率都不一般啊。
山上某洞崖
為首救了南蠻國師的黑衣人換了件鬥篷,帽簷遮擋住臉龐,坐在火堆旁睨了眼上藥的國師,輕哼一聲帶著火氣道“好好趕路不行,非得返回去找寧良候麻煩,差點把自己搭裡麵!”
鬥篷黑衣人嗓音暗啞,說話有些吃力帶著撕裂般氣聲,辨不出男女。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南蠻國師恨恨地說,他這輩子一共就栽了兩個跟頭,全因一個人。
“所以就送上門讓人打?”鬥篷黑衣人可記得自己進到房間裡,看到某人被按在地上的畫麵。
南蠻國師眼中寒意頗濃笑容詭譎道“嗬,我可是給她留了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