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寧良候府的小姐。”範魁說著。
“寧良候府?”率先叫出聲的是南蠻小太子,他還不到年齡,這次來大夏是為了參加中秋宮宴,等再過了一年,他就要被送到大夏當質子了。
提起寧良候,是所有南蠻百姓恨得牙癢癢的人,同時也是怕到心底裡去的人。
“劉兄,要不算了。”南蠻小太子勸阻,寧良候的個性他們南蠻太知道了,睚眥必報,南蠻的敗績告訴他,不要再試圖去招惹寧良候了。
劉子曄一聽是寧良候,輕哼了一聲道“那又怎麼樣,寧良候現在什麼職位都沒有,我聽說她閒賦在盛京,咱們這麼多人,何必怕她?”
是啊,一個人害怕寧良候,但他們這麼多人呢,背後所代表的勢力合在一起可不會怕她。
範魁聽著心動,他心中一直記恨著寧良候,他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丟臉便是寧良候給的,他想報複回來,這次不就是機會?
“是啊,劉兄說的不無道理。”範魁附和。
有一個這麼說了,其餘人心思也活泛了,眼下人已經得罪了,也不怕得罪個徹底,往後說出去也是膽氣足的一件事。
見大家都點頭,劉子曄挑眉興奮道“就你,寧良候府的小姐,給我們哥幾個跳個舞,要是不聽話,就把你丟到河裡去。”
丟到河裡到時候衣服都貼在身上,身形畢露於眾人麵前,女兒家的清譽便毀了。
劉子曄隨意說著一句話的事,卻能毀了顧宛然一輩子。
顧宛然手放在腰間的匕首上,這是老祖宗送給她的。
她不會給他們跳舞,如果那些人要給自己丟進河裡,她就自刎,斷不會墮了顧家人的骨氣。
如此想著顧宛然抽出匕首,刀刃處衝著不遠處騎馬的幾人。
哈哈哈哈,幾人又是一陣大笑,嘲諷著顧宛然的不自量力。
“我是寧良候府的人,我有著顧家人的骨氣,你們一幫狼狽為奸的烏合之眾想看我跳舞,你們不配,今天我就是死在這裡,也不會給你幾個卑劣小人跳舞看!”
說著顧宛然將匕首比在喉間,目光堅定。
範魁傻眼了,想起當日顧宛然因為他幾句調戲,寧良候便把他打成那樣,如果真出了一條命,這件事情誰也彆想收場,範魁怕了,連忙說道“彆,你彆衝動啊你。”
劉子曄輕蔑的看著顧宛然,伸手拍了拍範魁的肩膀道“範兄,不必驚慌,她一個女人家,有那膽量?咱們隻不過是看個跳舞而已,誰會為了這個而自殺呢。”
這話說給範魁,也是說給顧宛然。
劉子曄當然知道出了人命事情就大了,其實他也怕,隻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顧宛然匕首沒有放下,狠狠地盯著那幾人,不管不顧的模樣讓那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摸不準顧宛然的性子會不會自殺。
南蠻太子年紀最小,膽子也不大,鬨到這個地步他有些害怕了,開口又勸說道要不,彆了吧……”
話音剛落,隻聽整齊的馬蹄聲傳來,抬眼看去不遠處塵土陣陣飛揚。
一群穿著盔甲的士兵騎馬而來,為首騎馬男子舉止一麵軍旗,一個“顧”的大字赫然寫在上麵。
顧宛然看到那麵旗子,眼眶一紅,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鬆了口氣,對著身旁不明所以的女同學道“我家老祖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