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有實質證據的主觀猜測,可能是她想錯了,但顧青初為此還是有了警惕之心。
“沒問題,玉鐲,將文房四寶拿來,本候現場給晏公子題字。”顧青初勾勾嘴角,真有陰謀她奉陪就是了。
“多謝寧良候。”
晏召再次行禮,目光炯炯神采奕奕。
顧青初沒問晏召是否想要什麼字,直接提筆寫了個“福”,然後收到了晏召一連串的誇讚。
人見了,字也求來了,晏召離開寧良候府回了國子監。
顧青初眯了眯眼,臨水城這個地界是入東域必經之路,晏召來盛京到底是真的遊山玩水,還是有備而來,彆有目的?
看來得讓周然去談談虛實了。
還沒等顧青初安排周然動手,第二日一早晏召便離開盛京了,據說是家中有急事,八百裡加急信件追回去的。
人走了,顧青初也沒派人繼續追查,她早晚要去一趟臨水城,直覺告訴她,和晏召還會再見。
在眾人眼中急匆匆離開的晏召,此刻坐在馬車裡仔細欣賞著顧青初寫的字,嘖嘖稱歎。
“不錯,真不錯。”小心的合上字畫,對外麵吩咐道“紅枝,不急著回,去趟鬆荔縣,聽說那裡果子好吃。”
趕車的男子苦著臉道“主子,大姑娘讓您用最快的速度回去。”
“你到底是誰的手下?”晏召斜眼瞪著說道。
紅柳認命歎息一聲,甩了甩鞭子拐了路線,晏召手杵著下巴瞧著馬車外的景色,心思又飄回了盛京城。
寧良候,有點意思。
自從上次說了兩點懲罰,太後便未召見過元錦沛,因為她在思考到底該如何對待這件事情。
到了今日她終於下定了決心,所以將侄兒召進了永寧宮。
“姑母。”元錦沛進來老老實實喚著姑母,他知道姑母要說的事是和顧青初有關。
“沛兒,你喜歡顧姑娘我不攔著。”
顧姑娘那般好,被人喜歡很正常,讓太後這幾日過於糾結的是因為喜歡顧姑娘的人是她侄兒,不過現在也想開了。
“但你要答應姑母一件事,不許傷害她。”
太後讓元錦沛去寧良候府修房頂,便是希望倆人不要因為這件事情以後有隔閡,無論是朝堂上的純臣一派,亦或是君子枯之毒。
她的侄兒都不能和顧姑娘關係鬨僵。
若不是倆人牽連的地方太多,就衝侄兒的心思,她一定想辦法隔開倆人,讓顧姑娘離遠些,省得被滿是心眼的侄兒“算計”到。
可眼下不成。
左思右想,她左右不了倆人的心思和人生,索性放開手什麼都不管了。
但還是難免忍不住叮囑一聲,讓自家侄子彆做蠢事傷害了寧良候,顧姑娘是極為聰慧的女子,便是處於逆勢,也能讓她的對手得不到好。
在太後的心裡,隻想她重視的倆個人都好好的。
離開皇宮後,一路思索著的元錦沛徑直來到了宋思明的院子裡。
彼時宋思明已經找好了工匠,過幾日準備要回邊境了,今晚和王三鬥等人喝了酒,等找個日子再和顧青初告彆,他便離開了。
“元大人有事?”剛喝完酒回來的宋思明看到門口的元錦沛問道。
院內涼亭,元錦沛問道“宋將軍離開盛京,可是放棄追求寧良候了?”
沒想到元錦沛話說的如此直白,宋思明被嗆到咳嗽幾聲漲紅了臉,平複了呼吸後,猶如炸毛的公雞般,騰地坐起拍桌子扯嗓子喊道“我何時追求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