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一開始就有,但他訝異關注自己的情況所有沒注意到。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元錦沛強行運起丹田的內力,這種行為讓他痛地發出一聲悶哼。
就算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他也要動手且必須一擊即中。
“——唉”
元錦沛運起的內力消散了,他聽出這聲音是顧青初。
顧青初拔掉元錦沛身上的銀針,將人翻轉過來,用腰帶重新把他雙手捆上,然後探著他的脈搏,和剛才比穩定了很多,看來是有效果的。
不枉她用了自己新做出來的藥針。
從皮包裡再拿出了一根一寸長的銀針,顧青初準備將其紮在元錦沛的耳後,抬眼間,倆人四目相對了。
空氣在這一刻仿佛都凝結了。
顧青初動作滯住,元錦沛的眼神銳利有神,和剛才截然不同。
這人恢複過來了?
顧青初這輩子沒有這樣尷尬過,她剛才不僅是給元錦沛拔針,把脈。在將對方翻過身的時候,他腰間彆著的桌布有點散了,她又用力地緊了緊。
用力之大,身體都勒出了曲線弧度。
若是對方不清醒,她把人當作普通病人對待自是沒什麼,關鍵人家醒了,她在元錦沛眼皮子底下做的這些舉動,顧青初想想都要窒息了,仿佛回到山洞裡中了泡藥水紙張之毒時。
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沒發生……
顧青初在心裡給自己洗腦了三遍後,微微勾起嘴角欣喜道“你好了?太好了!那這針就不用紮了。”
元錦沛目光幽深地盯著顧青初片刻,緩緩地道“我中了春藥。”
“對,在山洞時絳羅誤會了你我,所以好心辦了壞事。”顧青初乾笑兩聲解釋著。
這不一定是壞事,元錦沛眉尾微挑,心裡瞬間就有了成算。
“你把我看光了。”
到現在元錦沛渾噩的腦子徹底清醒過來了,漸漸回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顧青初在給元錦沛施針的時候還在想,清醒過後的元錦沛會不會惱羞成怒,沒想到對方如此淡定。
這句話若是良家婦女所言,怕是要撞柱而亡,雖說元錦沛是男子,但從他嘴裡聽來,好像是在說彆人的事情。
顧青初當然要狡辯,不對,是解釋。
“是你自己脫的。”顧青初絕對不承認自己是乘人之危,事實也是如此。
但這個回答還是有些氣短,因為她的確……停!顧青初拒絕回想。
元錦沛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在眼下遮出一片陰影,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道“我送你的簪子還在嗎?”
“在書櫃裡,害怕被夢婆婆發現端倪,我一直未拿出來戴。”顧青初不解元錦沛為何提到簪子上。
元錦沛點點頭,沒再說話。
顧青初微微抿嘴,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翻篇了?
是她想多了,元錦沛一個大男人,可能不會太在意這些。
顧青初正欲開口說去給他取衣服,元錦沛抬起頭直視顧青初幽幽地說道“我從來沒有和彆的女人這樣過。”
什麼意思?
顧青初身體一下子僵硬了,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