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機會溜走了,後麵再沒有能插言的空隙。
“在蕃語中是美麗的意思,我剛剛講的是蕃國美麗女子天節獻花的故事。”
為了彌補之前不經意間犯下的錯誤,二皇子態度熱情地解釋著。
用大夏話解釋的時候,二皇子臉頰微紅,不好意思地對顧青初笑了笑。
接著元錦沛又問了幾個蕃語發音,二皇子都一一作了解釋。
“所以你剛才在對寧良候說,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子,可對?”
憑借二皇子的翻譯,元錦沛完整地拚湊出了一句話。
過了三角洲的地界後,顧青初便卸了偽裝,出發前還帶著麵巾,在馬車裡坐著不一會兒她就給摘掉了。
二皇子過來便看到了顧青初的真容,頓時驚為天人。
他做夢也沒想到南蠻人口中的女修羅是如此絕色!論他們蕃國人的審美,寧良候的長相也是無可挑剔的!
所以在講到了蕃國天節選最漂亮的女子去祈福,向天神送花時,二皇子便忍不住誇顧青初說若是她在,一定會拔得頭籌,誰無法和她搶奪鮮花資格。
二皇子頷首,眼中閃過羞澀,他在蕃國從來沒有如此誇讚一名女子。
被真誠地誇漂亮,顧青初心情自然愉悅。
二皇子改說蕃語顧青初自然注意到了,她和元錦沛之前在冷戰,誰也不理誰,自己才不會上趕著去給翻譯。
能聽就聽,聽不得就離開她的馬車。
顧青初存了氣走元錦沛的心思,誰知對方坐得住不說,還記住了好幾個蕃語發音的詞,愣是自己拚出了意思。
“二皇子繼續。”元錦沛抬手,示意二皇子往下說。
元錦沛麵上表現的和氣,心裡已經恨不得將二皇子大卸八塊,竟然敢當著他的麵勾引阿初!
阿初當然好看,用得著他說?
內心醋海翻騰的元錦沛表麵上沒有任何顯露,隻是看似無聊轉扇子的動作快了許多。
二皇子這回記住了,不再用蕃語,碰到不會形容的詞,他會問一問顧青初,然後再說給元錦沛聽。
雖是這番表現,元錦沛依舊不滿意。
這小子是不是在和自己耀武揚威?他可以隨便問阿初問題,自己卻和阿初話都不好說。
心情極度不愉快的元錦沛開始和二皇子唱反調。
二皇子說蕃國農業今年發展不錯,元錦沛便問一坰地產糧多少,聽二皇子回答,他便後無所謂的語氣道還算一般,不如大夏多。
基本上二皇子每說一件事,元錦沛便在旁幽幽地將大夏拉出來踩蕃國。
沒辦法,元錦沛說的也是事實,二皇子隻能乾巴巴地附和“大夏國強民富,蕃國自愧不如。”
到最後顧青初看不下去,元錦沛這找茬的樣子太欠揍了。
“蕃國在夏炎熱冬苦寒的地界,發展成如此已是極為不錯。”
“怎麼就不錯了?蕃國的天氣和邊北差不多,如今邊北是何等富饒。”
“邊北有朝廷的支持,蕃國靠得的自己,怎麼不能說不錯了?”
“邊北最初沒有朝廷支援的時候,也比蕃國強,就是不能算不錯。”
……
……
你一句,我一句倆人說著竟是吵了起來。
僅僅因為一句不錯的誇獎………二皇子和帛琠已經傻眼了。
閻王打架小鬼遭殃,他們此刻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勸架也不是,離開也不是。
二皇子和帛腆一個活了二十一年,一個活了四十八年。
他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