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不知道烏木是誰,麵露迷茫正欲說屬下不知時,顧青初聽到外麵的動靜走出來了。
“到了為何不進來?”顧青初掃了眼元錦沛,隨後不待元錦沛回答轉身對烏木說“你先在水儷國轉轉,咱們一個時辰後出發。”
烏木應是,對元錦沛簡單行個禮然後走了。
當然,這是顧青初的視角,在元錦沛看來,烏木剛剛分明是挑釁的眼神。
元錦沛不發一言跟著顧青初走進筒樓,深吸一口氣然後道“阿初,你要和烏木一同出發是什麼意思。”
聽到顧青初剛才那句話,元錦沛簡直是晴天霹靂,轟隆一聲險些將他理智劈沒了。
烏木是什麼身份,曾經再如何聯手,他也是東域人,人心難測誰知道這人離開的這段時間經曆了什麼,阿初敢把人放在軍營裡,真不怕對方有異?
這些擔憂元錦沛都對顧青初說了出來。
他都沒能隨軍,烏木卻可以,憑什麼?
元錦沛的委屈溢於言表。
睡醒後精神充足的元錦沛雙眸晶亮,顧青初看到這樣一雙狗狗眼,不禁歎息一聲,元錦沛現在慣會裝可憐。
偏偏她還吃這套。
“你誤會了,讓烏木隨軍並非我意氣用事,一切都是有緣由的,你坐下聽我細細說。”
顧青初是個謹慎的人,在東域哪怕和烏木聯手,她在內心深處仍是防著一層,她的本性便是如此,下意識的東西很難改變。
所以她現在也沒有變化,能讓烏木跟隨顧家軍出征有彆的原因。
“你還記不記得掛在城牆上那個將領,你說外貌酷似烏木的那個。”顧青初提醒元錦沛。
元錦沛仔細回想,憋憋嘴道“我還說他像林廉。”
為什麼隻提烏木?元錦沛開始毫無道理的吃醋,這也僅是在心裡無理取鬨,麵上對顧青初他還是不敢表現得太過胡攪蠻纏。
即便是睡過,自認為穩定了的關係,元錦沛發現自己還是怕顧青初冷臉。
“烏木是父親其實是遼國人。”
此行前來烏木和顧青初說得便是這件事,他回到母親的故鄉後,找到了家裡的老房子,他發現在水井邊壁處有一塊空處,烏木從中發現了一隻箱子。
他這才得知入贅父親的真實身份,他其實是遼國的探子,並且出自遼國的大家族。
因為愛上了烏木的母親,所以甘願放棄自己的身份,隱姓埋名。
之所以成為藥人,也是因為夫妻倆想要躲開遼國密探的追蹤,打算在東域住幾年避避風頭,沒想到最後成為了藥人。
“城牆上掛著的那名將領,或許和烏木還有親戚關係。”
遼國大家族人員上千都是少數,裡外裡拐帶很有可能沾著親戚,倆人又是長得那般相像。
“他是遼國人又如何?”元錦沛不解。
管他是遼國人還是金國人,憑什麼他可以跟阿初一起去打仗!
想到這點,元錦沛完全冷靜不起來,戰友情難忘,因為在戰場上打打殺殺,你護我我護你,那都是過命的交情,和平日交集的人脈關係不同。
烏木萬一來個舍身救阿初,弄出苦肉計之類的事情,元錦沛想想都要嘔死了。
看著元錦沛滿身的敵意,顧青初笑了。
“親愛的,這麼酸?”
顧青初走到元錦沛跟前捏起他的下巴,來回轉了兩下。
這般調戲良家婦女的動作,顧青初做出來少了猥瑣之感,多了份風流之意。
微微挑起的眉尾不知道彆人瞧了如何,反正眼下元大人看了是被迷了眼。
小心臟不自禁地又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隻能說,顧青初的一舉一動,都對元錦沛有著致命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