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也有些臉紅,雖然小姐妹談心沒什麼,但被人撞見總覺得不好意思。
隨後小燕收拾東西和王師傅一起下班,寧悅將兩人送出去後,返身回到店裡。
她看到顧言坐在電腦桌前單手撐著額頭,掌心擋住半張臉讓人看不清神情。
等寧悅走近後仔細觀察才發現顧言居然在睡覺,電腦上放著不知是哪裡的監控視頻,她伸手去推顧言。
“老板,你去樓上睡吧。”
寧悅剛剛將手搭在顧言的肩膀,就見顧言醒過來,隻是那雙眼還帶著困倦。
“嗯。”顧言用鼻息的聲音應了一下,看眼電腦後抬手輕柔眉心。
“你昨天熬夜了?”寧悅有些疑惑,平時顧言起的晚,從沒見過他白天睡覺。
“還好,那我先上樓了,你也去休息吧。”顧言關掉電腦起身說道,等寧悅應聲後他轉身往樓梯走。
寧悅站在原地望著顧言的背影,用力抿直嘴角。
其實小燕的話讓她聯想到,顧言的確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她。
她嘴唇微張,直至顧言走進二樓也沒有問出口。
一個星期後顧言的姑姑和姑父趕來,是一對看起來十分樸實的中年夫妻。
原主小時候並沒有見過他的姑姑,據說當年因為原主爺爺奶奶的反對,姑姑跟著姑父私奔了。
多年後老人去世,這對夫妻才出現,當時家中拆遷,原主父親要和姑姑分家產,也被姑姑以自己不孝拒絕了。
兩年前原主父母車禍去世,姑姑得到消息再次趕來,原主那時候已經成年,姑姑留下來照顧一段時間反而引出圖謀家產的傳言。
最終姑姑見原主開店,日子步入正軌就離開了。
顧言與姑姑說起結婚的事情姑姑很高興,趕來後休息一天就帶著顧言去寧悅家拜訪。
寧悅這才知道顧言居然在對麵的益民小區有一棟樓,那是父母留下的遺產。
怪不得平時不在乎生意。
原本為女兒操心的寧父寧母見寧悅的婚姻進展這麼快,反而有些舍不得。
一番商量後,將婚禮定在入冬前,那時溫度適宜,正是結婚的好日子。
在婚禮的前幾天,寧悅被父母留在家裡,說是不能和男方見麵。
對此寧悅隻能哭兮兮地用手機聯係顧言訴苦。
顧言靠在雜物間的床上,看著手機上寧悅不斷發來撒潑打滾的表情,臉上的笑意就沒下去過。
敲門聲響起。
“老板,有人找你。”新來的服務員喊道。
“來了。”顧言和寧悅說了句,起身走出雜物間。
外麵烏雲密布,剛過午後不久的店內僅僅點亮幾盞燈,感覺有些昏暗。
顧言走向窗邊唯一的一桌客人麵前。
“好久不見。”他坐到客人對麵。
“是啊,聽說老板要結婚了?恭喜。”陳警官將吃完的餐盤推到一旁,笑著說。
“客氣了。”顧言招手讓服務員將餐盤收走,自己親自去拿兩瓶水回來,“你來早了,店裡沒準備喜糖。”
“一瓶水也不錯。”陳警官滿是老繭的手掌攥住水瓶,擰開後喝了一大口才說“剛從案發現場回來,一個□□團夥。”
“陳警官辛苦。”顧言惜字如金。
“嗬,我們在裡麵找到連陽,不過他已經因藥物控製導致精神失常,如今送到精神病院,不知這輩子能不能出來。”
“真可憐。”顧言感歎道。
陳警官前傾上身,觀察著顧言說。
“這次我們能破獲這起案件,多虧了連陽的父母,不過他們一口咬定是蔣薇薇陷害連陽。”
“蔣薇薇?好像聽我的未婚妻說過,不過我沒見過。”顧言姿態隨意地擰開水喝了一口,似是在談論街邊的陌生人。
“是嗎?蔣薇薇如今被連陽父母糾纏的丟了工作,你說連陽父母為什麼那麼肯定是蔣薇薇陷害連陽?”
“那還要問陳警官。”顧言坦然與陳警官對視。
陳警官臉上維持的笑意終於散去,淩厲感撲麵而來。
“連陽父母曾來過這家快餐店,離開後就去糾纏蔣薇薇,顧先生,你有沒有什麼要解釋的。”
“巧合吧,這世間總是這樣。”顧言聳聳肩,依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語氣。
陳警官雙手按在桌麵上站起身俯視顧言。
“顧先生,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請你好自為之。”
說完陳警官轉身準備離開,他剛邁了兩步,就聽身後傳來顧言的聲音。
“遲來的正義,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