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你的話。”穀北向後退了兩步。
“又說另一個空間,又什麼遊戲的,怎麼就你知道的多,老子倒黴來到這裡,真要死先把你們都砍了。”
閆四又掏出一顆煙,指尖在上麵彈了彈。
“你不說也沒用,等到明天你會跪著求我。”
穀北看向手中的煙,臉色微變。
“你害我?”
“開拓客戶,怎麼能叫害。”閆四故意轉動指尖的香煙,當著穀北的麵緩緩放進兜裡。
他欣賞著穀北臉上猶豫掙紮地神情,這種表情他以前看過許多,最終還不是跟狗一樣跪著求他。
而穀北的骨頭比閆四想象的還要軟,很快穀北便咬牙開口。
“我知道的不多,進山迷路的時候聽到一個聲音,說我們是因為那個叫顧言的小孩才困在這裡的,隻要讓他死我們就能離開。
一開始我還不信,沒想到真有個叫顧言的孩子,剛才我就是猜出來離開村子會死,便想試探那個小孩,果然那孩子很詭異。”
“玩我?你怎麼不直接動手?”閆四反問。
“我不敢。”穀北連忙搖頭,“焦如蘭和陳迎母子好像都是被厲鬼複仇,我動手後顧言變成厲鬼把我困在這裡怎麼辦,我隻是想要離開而已。”
閆四盯著穀北片刻,“好,那我來動手,如果今晚我還在這裡,死的就是你。”
穀北看著閆四離開去找顧言,勾起唇角。
他來之前已經看過劇本,直接回到旅店等好消息。
旅店中老板娘又不見蹤影,穀北穿過大廳回到自己房間,推開門見到早等在屋裡的身影。
“搞定了,那位被壓製的這麼厲害,都不用我親自動手。”
穀北愉悅地說,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
另一個人卻絲毫不給他麵子,“是不敢動手吧。”
穀北臉色微沉,“那你就敢了?身邊連個係統都沒有,動手個屁。
都怪封景,我沒向主神舉報他,他居然敢先對我下手,還向主神彙報那位能看到係統,我看他就是想削弱咱們,讓那位逃脫。
等回去了我就找他算賬。”
另一人聽完穀北的抱怨,不置可否,又問道“你找誰動手了。”
“閆四,本來想找陳迎,那蠢女人下手陰,牽扯到她兒子就跟發瘋一樣,誰知死的那麼快。”
另一人交流完信息起身離開。
穀北還要問問對方都準備了什麼,想想閆四弄不死顧言也能讓顧言脫層皮,他也懶得多問。
從進入這個世界起對方就一幅看不起他的模樣,到頭來還不是靠他完成任務。
當穀北在房間中耐心等待好消息的時候,顧言已經和鄭斯文、柯明、高遠找到那戶人家。
走近顧言更加確定這就是秦家。
鄭斯文詫異道“才一天怎麼變成這樣了?”
隻見院落外圍的木柵欄上又套了幾層帶刺的鐵絲網,大門上更是從外麵上上下下釘了七八個木板,圍的水泄不通。
這架勢像是要把什麼東西困在裡麵。
柯明和高遠也覺得這家奇怪,向側麵繞去檢查。
顧言和鄭斯文通過木籬笆的縫隙向裡看。
“咕咕……咕……”
幾隻肥碩的母雞氣昂昂地在院子裡走來走去,時不時低頭去啄地上散落的穀粒,五顏六色的羽毛在陰沉沉的天氣下仿佛閃閃發光。
顧言眨眨眼睛,想起那個秦家喂雞的丫頭。
這雞,喂得真好,看起來就很好吃。
自從進村後就隻是野菜的顧言不禁流出下水。
柯明和高遠已經轉了一圈回來。
“圍得很嚴實,沒有能進去的地方,後院還有兩隻豬,但沒有看到人出來。”
鄭斯文和柯明、高遠說起昨天他敲門時村民緊張的樣子,正商量要不要敲門試試,耳旁忽然傳來聲音,嚇得幾個人一抖。
“你們在乾什麼?”失去兒子的張老太太身上仿佛也染上了死氣,走路變得悄無聲息。
“我們……找錯地方了。”鄭斯文緊張道,“昨天有大爺大娘說要把孩子送到我那裡看看,我沒等到人,就出來找找。”
鄭斯文打聽消息的時候也是用這個借口,先是說明自己是老師來看看孩子,隨後故作無意的問起村裡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村裡死人的原因,今天的村民明顯不如昨天熱情,聽到鄭斯文詢問什麼也不說。
張老太太神情緩和些許,“跟俺進來吧。”
幾人沒辦法,隻好跟著走進張老太太的家。
如果讓他們選擇,剛死了兒子的張老太太是他們最不想靠近的對象。
院中的棚子裡停著張老太太兒子的屍體,簡單收拾成靈堂。
進屋後鄭斯文看到了張老太太的孫子,一名六七歲的小男孩,黑黑瘦瘦,趴在門框邊用懵懂地目光看向外麵。
當小男孩的目光掃過父親的屍體時,似是在疑惑父親為什麼睡在那裡,怎麼不來和他玩。
鄭斯文想叫顧言和小男孩說話,小孩子之間更好交流。
他一回頭才看到顧言剛好跑出去的身影,柯明和高遠無辜地聳聳肩,剛才顧言溜得太快,兩個人都沒抓住。
顧言跑出去後,站在秦家秦家院外,準備找辦法進去。
腳步聲從身後響起,顧言回頭看到走來的閆四。
“鄭老師呢?”閆四來到顧言身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