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江意轉身就要出去。
顧言抬手擋住她的肩膀將她攔回來。
“沒有,你彆走。”
“有什麼可說的,難不成你還想嚇唬我!”江意氣衝衝道,用力去推顧言的胳膊,卻發現根本就推不動。
“我嚇唬你做什麼。”顧言啞然失笑,江意一直躲著他,他都沒有機會好好說過話,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這都要嚇跑了。
江意回頭瞪了他一眼,抱起雙臂後退一步,其答案不言而喻。
昏暗的環境中顧言視力不受限製,清晰看到江意眼眸中的嬌嗔。
他喉嚨發緊,抬起的手臂向裡一揮,把江意困在角落裡。
“我要抱你,根本不用嚇唬你。”
從見麵起他就想抱江意,可他卻不敢隨意觸碰,畢竟眼前的江意不再是個懵懂的小孩。
顧言垂眸望著有些嬌小的少女,呼吸變重,他俯身直至壓到江意臉側很近才停下。
“意意,今天你玩得開心嗎?”
過近的距離使江意不斷向後躲,後背緊緊貼著牆壁,裸丨露的肩膀後側是牆壁冰冷的溫度,前側則被顧言滾燙的呼吸撫過。
她的心情也像肩膀上的肌膚一般,夾雜在冷熱之中,揪成一團。
“有……有什麼開心的……小孩子才喜歡……”她雜亂的大腦本能嘴強道。
“小時候我們約好,我以為你會高興,那你現在喜歡什麼?”
“什麼約好,我不記得了,現在喜歡什麼也不想告訴你。”
顧言看見江意臉頰的泛紅向下蔓延,雪白的頸側一點點變得紅潤,格外誘人。
他難耐地眯起眼睛,聽到這句話時視線掃過江意的臉不禁愣住。
當江意說不記得的時候,不是那種賭氣的神情,而是輕微的疑惑,還帶著一點茫然。
江意真的不記得小時候的約定,那麼曾說過要嫁給他的話……
顧言忽然意識到他太理所當然了,這麼多世過來,他自然地認為江意會喜歡他,可日記本隻能證明江意沒有忘記他,也許在江意心裡他隻是個討厭的不告而彆的鄰家哥哥。
“我知道了。”顧言直起身,推開門率先走了出去,“既然你害怕那我們直接出去吧。”
門打開後透進些許微光,江意看著忽然遠離的顧言,疑惑地眨眨眼睛。
“你不是有話要說?”
“沒什麼。”顧言頓了頓,他原本要告白的話也許隻會嚇到江意,“走吧。”
走出鬼屋的路上顧言打開能力觀察,一有嚇人的地方提前告訴江意。
“上麵要掉下來一個假蜘蛛,不要怕……拐角有一個人等著跳出來……小心地上爬過來的假老鼠……”
黑暗的環境與驚悚的音樂依舊,隻是江意在顧言的播報下沒了恐懼的心情。
兩人並排走著,很快看到門口的光亮。
出門時江意的手不小心蹭到顧言的手背,她不自在地縮回手,注意到顧言將手插丨進褲兜裡,比她還避之不及的態度。
等到和其他人會和時江意依舊走在後麵,她卻看到顧言加快腳步走到徐景榮身邊,兩人低聲交談。
江意用力抿唇,目光緊盯著顧言仍插在兜裡的手,臉頰微微鼓起,輕哼著轉頭移開視線。
顧言正在和徐景榮說江國正來找江意的事情,把江國正找過他的經過也一同說了。
徐景榮沉吟片刻,“我想辦法儘快趕江國正離開京都。”
“先問問江意的意見。”顧言提議道。
徐景榮很不讚同,“江國正畢竟是意意的親生父親,如果告訴她,不是讓她為難嗎?”
“意意有權知道,而且……”顧言想到江意前世受到的苦,“我會把江國正一家的資料全部查清楚,讓江意知道完整的真相。”
臨近傍晚的時候一行人終於回家,徐樂爬上車就攤到在座椅上,累的精疲力竭。
江意依舊坐在來時的位子,看到顧言繞到另一側上車,居然坐在副駕駛,她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不知不覺間睡著,連顧言半途下車都不知道。
半路經過公司的時候顧言提前下車。
由於顧行為了不暴露他的真實情況,什麼事都親力親為,根據他留在電腦上的公司規劃很用心的將公司發展到目前的地步。
顧言接手公司後,發現除了徐景榮,連個可用的心腹都沒有,而徐景榮這些年的主要業務範圍也在南城,幫不上太多忙。
顧言對員工還處於觀察的階段,信任的人也需要培養。
不過一天時間就堆積不少事情,顧言在公司忙到半夜,才抽出空來詳細調查江國正。
同一時間,江意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把被子蒙到頭上又掀開,反複幾次,不甘心地將被子整個掀開坐了起來。
江意呆呆地望向窗外一會,下床穿著拖鞋走到書桌旁,擰開台燈照亮桌麵一摞摞從書店借來的舊書,坐到椅子上彎腰從下麵的櫃子裡找出日記本。
來京都前她一度遲疑是否要將日記本扔掉,最終還是隻做出封存的決定。
她帶著認命地煩躁心情打開日記本,第一頁缺失的殘缺痕跡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