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多年奮鬥全都便宜了鄒可嘉,他恨得牙癢癢,來醫院又聽到兩人關上病房門嘀嘀咕咕,更是燒掉他最後的理智。
鄒可嘉失聲尖叫,狼狽的爬起來要跑,緊接著又被江國正舉起椅子砸到後背,疼痛使她蜷縮在地上動彈不得,江國正沒有留手,拳頭如雨水般落下
直至醫護人員趕來,攔住發瘋的江國正。
“都給我滾開,我教訓自己老婆管你們什麼事,這賤人給我帶綠帽子,老子沒弄死她已經仁至義儘!”
“先生,這裡是醫院,你再打人我們報警了!”
江國正聽到報警總算停手,大口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瞪了鄒可嘉一眼。
“有能耐你一輩子躲在醫院。”
鄒可嘉跪坐在地上嗚嗚地哭,她的頭發亂糟糟披散著,身上的衣服被拽開兩三個口子,還有幾個明顯的鞋印,裸露的肌膚紅腫擦傷。
等江國正離開,護士上前扶起鄒可嘉,鄒誌強連忙過來關心。
病房外被動靜吸引過來看熱鬨的人不少,有人看著鄒可嘉淒慘想要過來安慰,身邊的人立刻拽住他,目光曖昧地指了指鄒誌強。
剛剛江國正的話在場的人可都聽到了,這個柔柔弱弱的女人給老公戴綠帽子,姘頭就是病房裡的那個病號。
挨打固然讓人同情,但被打的人出軌,又變得活該一些。
就連扶起鄒可嘉的護士也隻是簡短的囑咐幾句怎麼處理傷口,就扔下她匆匆離開。
鄒可嘉清晰感受到眾人目光中的意味,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強忍著才沒破口大罵。
等外麵的人見沒熱鬨可看都紛紛散去,鄒可嘉抬起滿是傷痕的臉看向鄒誌強。
“誌強。”她輕輕地喊。
“唉,姐,有什麼事。”鄒誌強心猿意馬地回。
這些年鄒誌強跟著鄒可嘉也能得到不少錢,在外麵花天酒地,沒必要招惹鄒可嘉。
剛剛江國正的態度讓鄒誌強意識到,鄒可嘉的婚姻要徹底維持不下去了。
既然如此,他還不如和鄒可嘉在一起,雖然鄒可嘉比他老,但有錢保養的又好,也不虧。
這樣想著鄒誌強不自覺伸手摸向鄒可嘉的手背。
鄒可嘉察覺出他的轉變,沒有躲開,露出更加柔順的笑容,再開口說出的話卻比尖刀還銳利幾分。
“我有江國正偷稅漏稅的證據,你幫我去舉報他,我要他死在監獄裡。”
鄒誌強聽到不禁抖了抖,望向鄒可嘉受傷後多了淒美氣質的麵容,終究色膽占據上風,抓著她的手向上移動幾分,攥住纖細的手腕。
“姐,交給我吧。”
顧言聽到鄒可嘉舉報江國正的消息時,他正帶著江意在工廠參觀。
江意大學學習的服裝設計,也不知是家庭熏陶還是靈魂影響,她從小對色彩很敏感,學做手工後經常自己修改衣服。
此時江意正在一位設計師身旁,設計師知道江意是總裁親自帶來的,隻把她當成玩票的富二代,沒有藏私的隨意說出很私人的經驗。
這些是江意在學校很難學到的東西,她跟在一旁十分認真地聽。
顧言站在不遠處,望向江意片刻,才低聲對過來告知消息的秘書說“把消息傳給江國正,嗬,就這麼進監獄了怎麼繼續玩下去。”
之前江國正能那麼快查到鄒可嘉轉移財產,就有顧言在推波助瀾,鄒可嘉十分小心,單以現在人脈不夠的江國正很容易被糊弄過去。
等秘書走後,顧言來到江意身邊。
“意意,我們回去吧,明天你還要去學校報到,家裡人都在等著你。”
江意有些依依不舍,“放假的時候我還想要過來。”
“一會我帶你去辦通行證,以後隨時可以進來。”
顧言帶江意辦完通行證回到家,果然其他人都等著他們。
江意上大學要住校,之前她從沒住過校,林老師擔心她愛悶在家裡的性子適應不了集體生活,讓徐景榮帶江意多出門走走。
這樣的事顧言當然自告奮勇地接過來,這段時間江意幾乎把京都的幾處工廠和分公司逛了個遍。
吃飯時江意腦子還回想設計師教的東西,顧言伸手過去在她眼前的桌子上敲了敲,總算抓住她的注意力。
“你媽媽在和你說話。”顧言無奈地提醒。
江意茫然抬頭“啊?”
林老師又好氣又好笑,“這還沒去學校,心就先飛了,我問你大學離咱家這麼遠,來回很辛苦吧,改天讓你爸帶你去大學附近看看房子,平時你也好去休息。”
“不用不用,幾個小時的車而已。”江意連忙拒絕。
顧言提議道“我記得意意的大學在源昌路?我在附近有房子。”
其他人都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江意卻再次拒絕。
“真不用麻煩,顧言哥,平時學校不讓去校外住,周末我就回家了。”
顧言直視江意,因她話裡的推拒微微蹙眉。
他用毋庸置疑的口吻道“早幾年投資房產,買了很多,空著也是空著,一會我把鑰匙給你。”
江意用力抿唇,忽然低下頭躲開視線,隨後像是賭氣似得“那就空著吧。”
顧言不知哪裡惹到她,微微一愣。
徐景榮訓斥道“意意,怎麼說話呢。”
江意垂頭不再說話,還是顧言緩和地說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