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為什麼會失去記憶?這不是案件回放嗎?
官方已經解釋啦,不是案件回放,是通過記憶重新讓罪犯回到犯罪的那天。
第一次見到罪犯失憶,這是不是代表案發時226也是失憶狀態。
難道是有內情???我就說長成做什麼不好,隨便走在街上有大把的星探發掘好嗎!
上麵說話要負責任的,審判庭開始距今已經十年,從未有一次失誤的記錄。
顧言邊通過彈幕了解情況,邊細細摸索房間中的每一樣東西。
很多信息他看一眼就能明白,但彈幕後麵的那些人應該可以通過類似直播的形勢看到他。
為了做足失憶的樣子,顧言幾乎把房間內每個東西都看一遍。
桌子上有一麵鏡子,他拿起來猝不及防的看到他自己本來的臉,掩去詫異的神色繼續翻找,沒有找到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
試到椅子上的外套時顧言動作頓住。
他低頭看向短一截的袖子,有些意味深長的自言自語“這不是我的衣服,太短了。”
彈幕上立刻開始爭論到底有沒有內情。
最終顧言走到房間唯一的門前,好似有些膽怯的深深吸氣,用力推開房門。
惡臭的味道撲鼻而來。
外間同裡間一樣大小,窗戶被報紙糊的更厚,常人隻能隱約看到蜷縮在角落裡的輪廓,嗚咽聲也從這裡傳來。
太慘了,這就是囚禁受害人的地方嗎?
說有隱情的人呢?鐵證如山看沒看到。
可226號看起來的確是失憶了啊
顧言仿佛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不輕,臉色瞬間蒼白。
站在原地片刻才鼓起勇氣向牆角走去。
隨著他的靠近,嗚咽聲越發明顯,聽著不禁讓人淚目。
顧言越走越慢,等靠近牆角時已經采取半蹲著靠近的方式。
他終於看清角落裡的瘦小身影,是一名蓬頭垢麵的女孩,穿著臟兮兮看不清原本顏色的小裙子,渾身散發出惡臭。
讓顧言驚訝的是,這個世界科技成都很高,彈幕背後的人竟然也能聞到味道。
太臭了,到底多久沒有洗澡。
審判庭公開的卷宗中,226號罪犯囚禁每個受害者至少一個月,今天也許是226要動手的日子,你們自己想吧。
幸好我把五感數值調的很低,不然真受不了。
我沒看錯吧?前麵的說要囚禁一個月,就在這何種鬼地方,讓我呆一天我都會發瘋的。
到底什麼時候結束回放,我想快點看到226被行刑,這樣的人渣死不足惜,哪個儈子手殺他,我要去打賞。
顧言眸色一暗,抬起一隻手向女孩伸過去。
女孩拚命的向後躲,但她本身就在角落裡,並且腳腕上還拴著比她手指還粗的沉重鎖鏈,根本無處可逃。
她揮舞雙臂,發出絕望的呼喊,眼見顧言的手避無可避,啊嗚一口咬住顧言的大拇指掌側,因太過用力瞬間咬出鮮血,同時驚恐的閉上眼睛,迎接馬上會來的毒打。
顧言神色不變,任由女孩用力的撕咬,伸出另一隻手輕撫女孩的頭發。
“沒事了,彆怕,我不會傷害你。”
原本飄著‘太慘了’‘不忍看下去’的彈幕停滯幾秒,又刷的更加瘋狂。
我就說有內情!!!哪有罪犯會在案發現場失憶的,申請政丨府徹查。
嗚嗚嗚,好溫柔,這麼溫柔的人怎麼可能是凶殘的連環殺人犯。
被害人咬的好深,226號的手都露出骨頭了還在安慰他。
會不會226號其實是罪犯的替罪羊,剛剛房間裡的衣服也可以看出不合身。
顧言沒辦法接到記憶,其實並不知道原主到底是不是罪犯,他不過是發現有直播彈幕後為了方便行動才改善形象。
而他的輕撫雖然看似輕柔,但撕咬的女孩卻像是被嚇住的小動物,渾身都僵住。
女孩口中的力道漸漸鬆開,口水順著嘴角流下,被迫隨著顧言的動作仰起頭。
顧言看清女孩的臉,認出來正是他剛來到這個世界被注射藥物昏迷前,那個躺在他旁邊病床的女孩。
“你叫什麼名字?”顧言用更加輕柔的聲音問。
“我……”女孩剛要回答,忽然被撞門聲打斷。
一群全副武裝的人暴力闖進來,用強光手電筒直直地照向角落裡的兩人。
顧言抬手為女孩擋住光,他不免被手電晃得睜不開眼睛。
轉瞬間空氣中的惡臭消失。
顧言再睜開眼果然發現自己換了一個地方。
他對麵坐的是一名麵容凶戾的警服男子。
“受審者顧言,你被質控於二九九x年至三零零x年間共犯下十二起連環殺人案,尋找獨居或落單女性伺機下手,囚禁後殺害。”
警服男子從手邊的文件中抽出一疊照片,一字排開推到顧言麵前。
照片中的受害人都是二十出頭的女性,雙眼變成兩個血窟窿,臉上表情還保持著死前的痛苦模樣,經過拍照時強光照射,如同地獄的惡鬼。
顧言垂頭看照片時,餘光注意到他的右手上有淺淺疤痕,仔細看好像是牙齒留下的。
“顧言,你承認自己有罪嗎?”警服男子伸手點在照片上問道。
顧言目光凝在手掌側的疤痕,心中升起疑惑。
按照彈幕的說法剛剛他隻是進入了回憶,為什麼會這個疤痕會留下,難道原主在真實的過去做了和他一樣的事?
“顧言,請正麵回答問題。”警服男子不耐煩地催促道。
顧言終於抬起頭,直視對方。
“我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