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2 章 黑與白(二)_快穿逆襲之不當炮灰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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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2 章 黑與白(二)(1 / 1)

快穿逆襲之不當炮灰!

並不寬敞的客廳中,到處一片狼藉,地板上都是酒瓶子的碎片,乾淨的衣服被隨地亂扔,滿是歲月痕跡的家具被砸得稀巴爛,鍋碗瓢盆也都是破碎損壞的,幾乎不能再使用。

在客廳的中央,一個瘦削的青年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頭部接觸的那一塊地麵此時已經被鮮血染紅了,旁邊是沾著血跡板凳的殘骸。

不遠處敞開的房門中傳來震天的呼嚕聲,房間對麵的門被人小心打開,一個十四五歲左右的少女探出頭來,她身材纖瘦,五官清秀純真,就是兩隻眼睛哭得腫得跟核桃似的,此時還哭得臉上滿是淚痕,破壞了整體感觀,可能是哭得太厲害了,現在時不時地打嗝。

覃珊小心地覷了一眼傳出呼嚕聲的房間,意識到那個魔鬼睡著之後,她立即就躡手躡腳地跑到青年的身邊,隻是看清青年的情況後,頓時就慌了,雙腿一軟就跌坐在地上,腦子裡一片空白,她不敢想象如果哥哥離開後自己會麵對什麼樣的日子……

她打了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連忙手腳並用地爬過去,顫抖著聲音叫喚“哥,哥,你醒醒,不要嚇到珊珊好不好,你醒一醒……”

她壓低的聲音哽咽,帶著恐慌懼怕,伸手想要去碰觸青年,卻又害怕,細白的手因為恐懼輕微顫抖,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流過臉龐,充滿了無助茫然,讓人無比揪心。

在覃珊催命似的的呼喊聲中,青年的手指終於動了動。

墨瑾剛有意識就感覺到渾身疼得厲害,仿佛整個人散架了一般,特彆是頭部的位置,他能感受到溫熱的鮮血在流失,鼻尖是血腥味和酒氣,他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卻發現眼前有些模糊不清,出現重影,還感覺一直頭重腳輕,惡心乾嘔想吐,應該是腦震蕩。

耳邊少女的哭喊聲讓本就難受的墨瑾心中感覺有些煩躁,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讓她閉上嘴不要說話,此時他還有些耳鳴,根本聽不清楚對方在說什麼,隻能感受到對方聲音中的無助恐慌,哭得這麼傷心難過,所以原主對少女應該是很重要?

隻是哭能解決問題嗎,墨瑾心中忍不住吐槽,自己這一具身體應該傷得不輕,這個時候不應該立即處理傷口嗎?再這麼流血下去,真的會死人的!

知道指望不上身邊這少女,墨瑾忍著渾身的疼痛,瘦弱的手在身上摩挲,摸到了一身的骨頭,這骨齡有二十二三歲吧,怎麼這麼瘦?都能買酒了,怎麼吃不上飯?

他的手指在身上幾個穴道按壓了一下,一番動作下來就出了一身冷汗,這才讓頭部的傷口不再流血,眼前的景物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但他的舉動卻沒有被光顧著哭的少女發現,對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

緩過來後,墨瑾一邊捂著頭部的傷口,一邊迅速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是現代,目前應該在客廳中,而看客廳的狀況,之前發生過一場激烈的爭鬥,聽那呼嚕聲,除了旁邊的這個少女以外,這個房子裡還有第三個人,還是個成年男子,對方可能喜歡喝酒,而自己身上的傷勢十有八九是對方造成的,能生活在一個屋簷下,應該是有親緣關係的,目前他得出的就是這些情況。

墨瑾瞥了一眼抹著眼淚的少女,不知道對方怎麼會有那麼多眼淚,聽她對自己的稱呼,這個身體和她是兄妹關係,兄長躺在地上生死不明,她好歹十四五歲的年紀了,不會處理傷勢還不知道出去跟大人求助一下嗎?

心中給少女下了一個不靠譜的標記,墨瑾趁著她還沒有注意到自己,也不急著出聲安慰,而是繼續裝著昏迷去查看原主的記憶。

原主叫覃飛,今年二十二歲,性格懦弱,逆來順受,父母雙全,還有一個小他七歲的妹妹覃珊,就是身邊這個一個勁兒哭泣的少女,但是有的時候,他寧願沒有父母。

覃母是個普通的女人,在四年前的某一天因為受不了覃父的家暴就和彆的男人跑了,至今下落不明,原主雖然懦弱,但是也理解她,他在覃母離開後,有時候也想逃,但是他逃了,妹妹怎麼辦!

覃父,也就是睡著房間裡打呼嚕的那個男人,在外工作給彆人當孫子,回家就把在外邊受的氣撒在老婆孩子身上,覃母沒有跑的時候,他對兒女動手的時候比較少,更多的是發泄在覃母身上。

自從原主有記憶以來,她身上總是帶傷,有時候覃父心有不順連兒女也打罵,但是這種情況比較少,可自從覃母跑了之後,兒女就成為了他泄氣的工具。

特彆是三年前沒了工作之後,覃父也不找工作了,每天喝酒喝得爛醉如泥,也變得越發變本加厲,對兒女非打即罵,隻是原主護著覃珊,所以受傷害最多、最嚴重的人是原主,而被他護著的覃珊為人膽小軟弱,被覃父威脅不許找人求助,竟然當真在原主被打得半死後隻知道哭而已!

再說原主,也是個傻的,他高中畢業後雖然成績不錯,按理說是能考上重點大學的,可是覃父沒有錢供他上大學,所以他也就沒再上大學,而是早早進入社會工作,因為覃父的索取無度還要養著妹妹,所以他在外找多份工作。

累死累活工作賺得確實不少,但是工作四年,他身上竟然從來沒有超過一萬塊錢過,就在昨天,身上僅有的五千多也被覃父搶走了,看對方又是喝酒又是打人的,想來那五千塊應該已經沒有了,就是不知道是喝酒吃飯用光了還是全部賭輸了。

而原主臨死前的感覺就是解脫了,內心深處是渴望離開這個魔鬼一樣的覃父,離開這個泥潭一樣困住他的家,至於妹妹,看在兄妹情誼上,養她到成年就夠了,他又不是她父親,也不用負責她的人生。

以前為了妹妹留下來,替她擋下拳打腳踢,但是被打罵的日子長了,妹妹隻知道哭,懦弱得他想帶走她也不願意,他的心很累,也有些寒冷。

墨瑾記憶都梳理完了,覃珊還在無助地嚶嚶哭泣,抽噎打嗝聲時不時響起,讓人心情更加煩躁了,他忍不住輕喝一聲“珊珊……彆哭了!”語氣中透出滿滿的煩躁。

“哥,你,你還好嗎?”覃珊聽見墨瑾的聲音,哭聲頓時停了下來,歡喜一瞬過後微微癟嘴,說不出的委屈,“哥,我還以為,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不要我了呢……”

“珊珊,去把醫藥箱拿來!”墨瑾打斷了覃珊帶著些許哭訴的話,捂著頭上流血的傷口,慢慢從地上坐起來,牽扯到身上的傷口讓他眉頭不自覺地蹙起,豬頭似的臉看著更加猙獰扭曲了。

因為經常被覃父家暴,受傷已經成為常事,所以覃家一直常備醫藥箱,而原主隔三差五就補充一些傷藥,以往幫忙上藥的覃珊也知道醫藥箱在哪裡。

“好,我,我這就去!”

覃珊擦乾眼淚,努力睜開紅腫的眼睛,但也隻睜開了一條細細的縫隙,她爬起來的時候因為剛才坐的姿勢壓到了腿,所以這時候腿麻得站不穩跌倒回地上,摔得有些疼,頓時眼淚就留下來了。

而從頭到尾,墨瑾沒有要伸手去扶一把的意思,反而假裝才注意到,還似模似樣地裝作擔憂地詢問“珊珊,你沒事吧?摔得疼不疼?快起來讓我看看!”

“哥,我沒事。”覃珊心裡有一點委屈,但是她安慰自己,應該是哥哥身上的傷勢太重了,所以才沒有力氣把自己扶起來,她隻能自己爬起來,扯出一個堅強的笑容,“我這就去拿醫藥箱。”

雖然此時覃父睡下了,但是覃珊還是下意識放輕腳步,避開地上的東西,儘量不弄出一點聲響來,生怕吵醒了他,不然到時候又要迎接一場暴風雨,等她取來醫藥箱,墨瑾簡單包紮了一下頭部的傷口後就把覃珊打發回房間了,看著她一步一回頭,滿臉擔心的模樣,他還以為剛才隻知道哭,不為生死不明的自己做絲毫救護措施的行為隻是幻覺呢!

不管是真心性冷薄還是真單純不知事,墨瑾都很讚同原主的想法,他把她養到十八歲成年,再給她一筆錢就不再管了,畢竟她父母親都不管,自己隻是一個哥哥而已,管那麼多做什麼!

墨瑾忍著痛站起來,冰冷的目光投向覃父的房間,隨後瞥了一眼覃珊的房門,唇角輕微勾起一個微涼的弧度,看來,自己這個便宜妹妹很適合當演員呢!小小年紀就這麼會演戲,會利用身邊的人保護自己!

隨後,他像原主之前一樣,把覃父的房門小心關上,然後才開始打掃整個客廳的衛生,很多東西幾乎都不能用了,統統都扔進垃圾桶裡,這個過程是儘量不弄出大的動靜。

而在打掃衛生的時候,他也第一時間查看了一下這個世界的壓製力,不能用神識,空間裡的東西也不能取出來,身體的暗傷不少,瘦弱得連一個被身體被掏空的酒鬼都打不過,等聯係上自家愛人了,得好好調理一下才行!

〔阿瑞,在嗎?我進入任務世界了。〕墨瑾邊忍著疼痛清理著玻璃渣子,邊和劉景瑞聯係,不過並沒有開視頻。

展家,劉景瑞洗完澡躺在床上遲遲沒有睡意,正想數一下羊催眠的,結果就看到了自家愛人的信息,心中一喜,第一時間回複,當然,他同樣也沒有開視頻。

〔那就好,我現在在欽市,名叫木佳瑋,嗯,是個胖子,目前是個自由職業者,希望能把這一身肥肉減下去,還能當一名受人尊敬的警察,你現在是什麼情況?〕

〔巧了,我也在欽市,西區老住宅區這裡。〕墨瑾眼睛一亮,心中對自己和劉景瑞離得這麼近也高興,他們應該很快就能見麵了,隨即他簡單介紹一下自己的現狀,〔我現在這個身體叫覃飛,是一名家暴受害者,以後想要遠離覃家,把妹妹養到成年。〕

〔家暴?你傷得嚴重嗎?〕劉景瑞一聽,就聯想到墨瑾的情況應該不太好,頓時有些擔憂。

〔隻是小傷而已,養個天就好了。〕墨瑾說得輕描淡寫,不想劉景瑞擔心,便故意提起另一個話題,〔阿瑞,剛才我有聽你說,你現在是個胖子,真的很胖?〕

〔……四百斤左右,我會減下來的!〕劉景瑞翻了個白眼。

〔我信你,不過話說回來,我現在瘦得跟麻杆似的,而你是胖子,我們一瘦一胖的,真是天生一對,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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