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洗完水果拿出來的時候,劉景瑞已經和孫敬聊上了,索性他們飯菜也吃得差不多了,就收拾了桌子,和孫敬聊了起來,慢慢的,孫敬已經能很自然地叫趙哥了,也能用平常態度去看墨瑾和劉景瑞之間的感情。
送走孫敬後,劉景瑞從後邊抱著墨瑾的腰,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龐“你說他會不會把我和曆史上的那個趙瑞聯係起來?”
“一般來涼州的人,不去戰神博物館逛一逛都不能說自己來一趟涼州,阿敬他女朋友是涼州人,他們兩肯定會去博物館約會的,到時候可能會想到什麼。”墨瑾說出了自己的推測,不過並不以為意。
確實如墨瑾所猜測的,當孫敬看到博物館掛著的肖像時,下意識就聯係到了劉景瑞,那個念頭浮現後怎麼都揮不去,他整個人都懵了許久,一直在勸說自己不要去想,等後來忍不住從墨瑾那裡得到答案,他都不知道該拿什麼態度去對劉景瑞了,對拿下了千古一人的墨瑾更是無比的佩服,當然了,這是後話。
劉景瑞鬆開墨瑾,摸著自己的長發另起了一個話題“不說他了,阿瑾,家裡的剪刀在哪裡,你幫我剪一下頭發,長發太難打理了。”
“在茶幾抽屜裡。”
留了幾十年的頭發被養護得不錯,昨天被雷劈炸起有些蓬鬆感,墨瑾利索果斷地剪短後再慢慢修飾,漸漸的,一頭乾淨利落的短碎發成型,劉景瑞照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覺得自家道侶這手藝出去開個理發店也夠格。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墨瑾請了假,跟劉景瑞一起去辦那些繁瑣的手續,在進入夏天的時候終於不再是黑戶了,而孫敬那邊,也傳來了要帶女朋友回家的消息,孫敬得意忘形跟張琴多說了一句墨瑾有對象的話,張琴當天就催墨瑾帶著對象回去,所以劉景瑞和墨瑾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儘早跟孫家人出櫃,所以也一起回海市那邊了。
理所當然的,劉景瑞和墨瑾的關係給孫家夫婦帶來不小的驚嚇,不過驚嚇過後,夫婦二人便開始了苦口婆心的勸說,可這也阻止不了墨瑾鐵了心要和劉景瑞在一起,後來慢慢的,他們也接受了這件事,也隻能接受……
難得回一趟海市,墨瑾帶著劉景瑞出去逛一逛,隻是後來逛著逛著,不錯的心情在遇見幾個人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真是應了那一句話,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墨瑾莫名其妙就喜當爹了。
古玩一條街仍舊繁華熱鬨,風流多情的許景和驕傲執拗的沈無憂之間的分分合合是這一條街上這幾年來的一道風景,墨瑾和劉景瑞無意闖入兩人吵架的範圍內,沈無憂看見墨瑾,忽然頭腦一熱,直接碰瓷,讓他喜當爹了。
沈無憂三十多歲了,她仍然美麗,更有一種成熟的韻味,和許景糾糾纏纏幾年,可卻一直沒有走進婚姻的殿堂,許景風流,和沈無憂在一起的同時也和多位女人糾纏,沈無憂忍受不了又舍不得放手,或許被許景傷得狠了說要分手,可分開一段時間被圖她錢的許景甜言蜜語撩撥挽回就心軟了。
可沒多久許景又忍不住出去花心獵豔,於是吵架過後又要分手,後又複合,反反複複,就是他們當事人不累,看的人也心累,就不能乾脆一點嗎!
“許景,我已經有了孫昊的孩子,我們都要談婚論嫁了,你哪涼快哪兒待著去,麻煩你彆再來糾纏我!”這一次,沈無憂似乎下定了分手的決心,第一次找彆的男人當理由,連孩子都弄出來了。
措不及防被推開的劉景瑞看著沈無憂占據了自己在墨瑾身邊的位置,整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站穩後扶了扶墨鏡,雙手環胸站定,一副看戲的模樣。
墨瑾下意識躲開貼上來的沈無憂,但沈無憂似乎有準備,順勢上前一步死死抱住墨瑾的手臂不放開,目光倔強地看向對麵滿臉錯愕的許景,嘴裡滿是苦澀,和這個男人糾纏了這麼多年,她真的累了。
當看到曾經的初戀時,沈無憂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疲倦,還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墨瑾在這一刻似乎不再遮掩他的光芒,耀眼得她在人群中第一眼就注意到他,可是自己卻陷入情情愛愛、分分離離中不可自拔,也難怪這樣的自己他看不上。
和那個優秀得不用做什麼就讓自己心動的人相比,許景這個又渣又爛的男人,她忽然感覺像一坨狗屎一樣,一時之間惡心得要死,自己之前是怎麼眼瞎得和他糾纏這麼久?
“放開!”墨瑾冷喝一聲,語氣冷得仿佛要掉冰渣子。
隻是墨瑾得到的回應是手臂上驟然收緊的力度,他臉色很冷,二話不說直接抬手掐了沈無憂手上的麻筋,趁著她下意識鬆手的那一刹那迅速和她拉開距離,而沒有了依靠的沈無憂一個重心不穩就直接摔倒在地,失色地驚叫出聲。
“啊!”
本來還好聲好氣哄人的許景一見到墨瑾,頓時心中一堵,張嘴就往沈無憂心上插刀子,陰陽怪氣地說道“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遇到你初戀了啊,當初倒貼都不要,你現在懷著個孩子他又怎麼會要!”
當年,許景因為泄露消息的事情被送進牢房,不過沒兩個月就被沈老撈了出來,隻是出來後,許景的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
雖然被放了出來,但是曾經許景賺的錢卻差不多都賠了損失賠沒了,他心痛得無以複加,更是無比後悔。
許父許母打算回鄉下,他們在鄉下還有一塊土地,但許景習慣了城市的繁榮生活,不肯跟父母回鄉下,最後他發現沒有工作養活自己的他隻能靠沈無憂過活。
可沈無憂的妒忌心太強,看見他跟個妹子說話聊天,就說要分手,說真的,要不是為了錢,沈無憂這樣的女人他真的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