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晏的回答,讓高漸離心中一驚,那一界的人怎麼會以“人界之人”的身份出現在人界,按道理來說,那一界之人是個“禁忌”,一時間高漸離心中猜測不斷,卻找不到可以解釋的緣由,難倒後發生了什麼事情麼?應該是那段時間自己被那個戴著麵具的男子帶到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上百年,那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牽扯到“鬼域”?
“我相信你了,許晏。”
許晏微微點頭,問道。
“你們法家就剩下你們三人了?”
高漸離搖搖頭,回答。
“還有十幾人留在了秘密之地,我們三人受一女子所托,破壞其他界域連接人界的傳送通道,後來聽說了“無法者地帶”的事情後,感覺這其中有什麼貓膩,所以才過來看看。”
嗯?高漸離的話,讓許晏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有誰也在破壞“傳送通道”,夏悠然?還是白無常?還是另有其人?雖然心中有疑問,卻沒有開口問起,有些事不一定非得知道答案,似懂非懂才會讓人有一種彆樣的“欲望”。
高漸離皺眉看著許晏的表情變化,開口說。
“你就不想知道我口中的那個女子是誰?”
許晏釋懷一笑,搖搖頭說。
“不了!很多事情非得追求一個答案的話,豈不是活的很累,不懂比懂要讓人舒坦。”
聽完許晏的回答,高漸離放聲大笑,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回答許晏的話。
“好一個“不懂比懂要讓人舒坦”!衝你這句話,你這個朋友我認定了。”
許晏挑了挑眉,微微一笑。一旁的鐘離一臉茫然的看著兩人,嘀咕道。
“真搞不懂你們男人,說什麼話不直接講清楚,非得說的霧裡雲裡的,讓人很頭疼。”
岩青山無奈的搖搖頭,沒有理會鐘離的“旁敲側擊”,氣得鐘離直跺腳。
許晏環顧了一圈苗寨後,跟高漸離商量。
“既然這裡沒有頭緒,結伴而行。我總感覺這件事不會“空穴來風”,也許換個地方找找看?”
高漸離點頭,心中也正有此意,爽快的答應了。四人向南而去,離開一刻鐘後,一陣黑霧湧現緩緩形成了一個黑色身影,看著四人離去的方向,輕聲說道。
“有意思!都向著無法者地帶而來,就怕你們有來無回”
說完,化作一縷黑霧消散原地。
四人向南而下數十公裡後,出現了肉眼可見的瘴氣之霧,四人對視一眼後停下腳步,看著幾乎實質的瘴氣,眼神中充斥一股凝重之色。
“看來所謂的無法者地帶應該在瘴氣深處吧!你有辦法避開瘴氣之霧麼?”
許晏倒沒什麼擔心,魂念可以在身體表麵凝聚一層薄紗,便可阻隔瘴氣的侵蝕,誰也不知道進入瘴氣之霧中後,會遇見什麼難纏的事物,簡單的瘴氣就動用魂念的話就有點大材小用了,隨即從須彌戒指中取出一顆散發著濃鬱黑色氣息的靈草。
摘下四片葉子分發給三人,解釋道。
“魔心草!看似充斥著暗黑氣息,但是葉片具有阻礙瘴氣之效。將其含在口中即可,進入瘴氣之霧中後,不能開口說話,否則魔心草的功效就是失靈,一但瘴氣侵入身體,後果就不用我陳述了吧?我在最前麵,念夏和岩青山在中間,高漸離你斷後,沒問題吧?”
鐘離、岩青山拿不定主意,目光看向高漸離,看到後者“同意”的眼神,點點頭以示記住了,隨後接過許晏手中的魔心草葉片含入嘴裡,四人環視一圈後,許晏率先進入瘴氣之霧中,鐘離、岩青山跟了上去,高漸離回頭看了一圈,心中暗道。
“是我感覺錯了麼?總感覺有人在跟著我們。”
可看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回過頭緊隨其後跟隨三人的步伐。
四人進入瘴氣迷霧中後,可見度不超過三米,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惡臭味,身體感覺處於粘稠的泥潭中,十分的難受。近處的樹木像是常年生存在這種環境下,變得腐朽不堪,不複往日的枝繁葉茂,腳下樹葉也早已腐爛使得每邁出一步都覺得有些吃力,若隱若現的皚皚白骨,滿地的蜈蚣、蟾蜍、蛇、蠍子、壁虎隨處可見,很是陰森恐怖,讓人不禁的感到頭皮發麻。
幾人對視一眼後,眼神中多了一絲警惕與凝重,好在嘴裡含著魔心草的葉子,過濾掉了空氣中彌漫的腐臭味。
而在這片瘴氣之霧的最中心有著一座麵積約近五百丈大小的“島嶼”,在島嶼的四周存在一道結界,將四周的瘴氣隔絕開來,一座形似“鳥巢”的巨大建築拔地而起,四周遍布著半人半妖之人,在空曠的地帶成堆聚集在一起,嘶吼聲、打罵聲、起哄聲響徹不斷,三三兩兩的半妖在場中相互搏鬥著,圍觀的半妖像是“觀眾”一般,不斷的呐喊助威。
這一幕在整個島嶼各處上演著,絡繹不絕的“聲音”讓整個島嶼處於十分“熱鬨”的環境中,一縷黑霧從瘴氣之霧中飄出,向著建築內而去。
建築中心開著一個直徑約十丈大小的口,下方種植著一棵血紅色的巨樹,樹枝上掛著密密麻麻的“巨蛋”,微微的跳動著,像是孕婦肚中的嬰孩一般,等待著破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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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下站著一個身穿寬大鬥篷的身影,看著十二三丈高的巨樹上掛著的巨蛋,興奮的高喊著。
“我的乖寶貝兒們,趕快吸收養分,早日出破殼而出,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樹上的巨蛋也似乎聽懂了男子的話,劇烈的顫抖著,像是在回應男子。一縷黑霧出現在男子身後形成一個渾身漆黑的身影,說道。
“大人,又有小老鼠來了,要不要”
男子有些不耐煩了,語氣冰冷的打斷到。
“這些小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不用什麼事都讓我來做決定,否則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