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啦!飛啦!”
身子在陸東南的懷裡興奮地動來扭去。
…
今天是《殊途》開機的日子。
莫穩這陣子忙,就沒能陪著陸東南一起過來符城。
給助理周小明打了電話,才知道因為雨太大,下午的拍攝取消了。
周小明人已經在酒店,陸東南還在舉行開機儀式的那間四合院。
周小明對陸東南過去的事情半點不知情,隻當是陸東南不想淋雨,莫穩卻是知道前情因由的。
有時候,他也不無法確定,對於東南而言,符城這座城市,到底意味著什麼。
當初東南從符城離開,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他以為東南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想再回到符城,不會再想提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
可主動找人把故事寫出來,搬上大熒屏的人,還是他。
莫穩到了符城,驅車就朝這裡趕。
車子開不進來,就把車子停在了巷口,冒雨撐傘過來了。
三十多歲的喜歡,跟十七八歲的喜歡,總歸是不一樣的。
莫穩一直以為,所有濃烈的情感,大都發生在十七八歲,二十出頭的年紀,等到三十來歲,遇上再喜歡的人,也就像是一根燃燒大半的焰火,是再難燃起年少時那樣炙焰一般的感情了。
東南這幾年的變化挺大的所以,在他身上幾乎看不見過去的影子了。
莫穩有時候也會懷念過去那個像火焰,像刺頭一樣的陸東南,有時又覺得這就是成長,十七八歲的少年成長為三十多歲的男人,當然會跟過去有所不同。
對於他而言,無論哪個階段的東南,都充滿了魅力。
原來,他的心中那團焰火始終未熄,隻不過,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能夠令他點燃他心中那團火的人始終不是他罷了。
莫穩撐傘,站在院子裡,胃裡一陣痙攣。
陸東南敏銳地察覺到一道視線。
抬頭,看見了站在雨中的莫穩。
莫穩撐傘走近。
季清賴在陸東南的身上,不肯下來,還鬨著要飛飛。
手裡的傘沒握住,掉了。
“啊。我要墜機了!”
死命地摟住了陸東南的脖子。
陸東南被他這麼一摟,給嗆了氣管,咳了幾聲。
就算是這樣,也沒把懷裡的人給摔下去。
把人給放了地上,在小朋友的脖頸後麵捏了捏,“有我陪著呢,怕什麼呢?”
陸東南這話沒半點道理。
真要是發生了空難,就算是他陪著能頂個什麼用,兩個人還不是照樣玩完。
好在,醉酒的人也不講什麼邏輯道理,陸東南這麼一說,還真把人給哄住了。
陸東南摟住季清的腰身,看向莫穩,“什麼時候來的?”
莫穩的唇角扯出揶揄的弧度,“還挺寵孩子。”
陸東南指腹輕碰了碰季清的臉頰,眼裡的炙熱一點沒藏,“小朋友招人疼。”
莫穩胃裡一陣灼燒,嘴裡嘶了嘶牙,“酸。”
莫穩給陸東南打傘,“三個人,擠是擠了點,好在這會兒雨不大。”
“不用。”
走過去,把地上掉的拿把傘給撿起來了。
摟過小朋友,撐傘走入雨簾。
冷風夾裹著雨滴打在身上,季清被凍了個激靈,身子都抖了抖。
陸東南摟在季清肩上的手,改放在腰間,把人往懷裡帶了帶。
莫穩走在身後,瞧得清楚分明,握著傘柄的手骨節一寸寸泛白,腳步穩當地跟了上去。
“你是打算就這麼摟著他從這兒出去?”
跨出四合院的院門,出去就是巷子。
雨天路上是沒什麼行人,可附近的居民都知道有劇組在拍戲。
保不齊,就有私生在這蹲守。
就陸東南現在摟著季清的姿勢要是被拍到,絕對會在網上掀起軒然大波。
陸東南掐在腰間的那隻手沒鬆開。
莫穩冷冷地,“如果你想你的小朋友愛豆生涯折在你身上的話,就這麼摟著他從這出去。昭告全天下的人,你對他動了心思。去坐實網上那些關於他抱大腿,你潛規則他的那些黑料,讓他被議論,被網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