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體會過沒天賦或者默默無聞的待遇，但是以她的情商，似乎也能想象，沒有天賦的弟子，在門派裡，也許就和打雜的一樣，甚至更慘。
這是不管什麼地方，都可能會有的不平等。
“咦，”她忽然想起，能讓遲鈍如司空有這番感觸，可就不一樣了，“你以前也經曆過？”
“剛被收入臨溪派時，沒人教。收我入門的師傅，又被人換了，但新的師傅隻是為了氣那原來的師傅，所以，我就成了無人過問的，笑話。”
林染琴怒得一筷子拍在桌子上，“付磐有眼無珠就算了，還玩搶徒弟？搶完了，也不能這麼不負責任不管不問吧？雖然他那麼渣，不配擁有你這徒弟。”
她氣鼓鼓的，臉頰都微微嘟了起來。
她這麼氣的吃不下，司空反而不自覺揚起了嘴角，“沒關係，這種，早就沒感覺了。”
這話說的，更辛酸……
分明是在表達，這種程度已經對他來說是毛毛雨。
林染琴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他，隻好拿起筷子夾了塊誘人的紅燒羊排放到他碗裡，“嘗嘗這個，羊排。”
“嗯。”司空順從的夾起羊排，咬下一口。
她用勺子舀起一塊豆腐，稍微吹了兩下，就往嘴裡塞。
司空卻突然問了個問題，“私奔是什麼？”
聽到這問題時，林染琴剛剛忘我的把滾燙的豆腐放到嘴巴裡，燙得她舌頭一麻，大腦也一顫的感覺。
還沒等她緩過神，就被他問的問題驚得似乎又被燙了下，她捂著嘴，要吐出來也不是，不吐又還燙著。
一時間，眼淚被燙得在眼睛裡打轉。
偏偏又因為他問的問題，不好意思看過去，隻能偏過頭，轉向沒有他在的一側。
林染琴也不管了，把嘴裡的豆腐趕緊吐了出來，用靈力把它弄沒了。然後連忙給自己整了個小冰塊，含在嘴裡。
司空卻忽然很是執著，又問了一遍，“私奔是什麼？”
她總算緩過來，就聽到他又來問了一次。
她腦海裡一懵，合著當時司空不是不知道夫妻兩是啥，而是不知道私奔是什麼？
也是，修真界也不是沒有夫妻兩。
但是作為電視劇，都是以主角為視角，主角不私奔自然也就沒私奔了。
可這，私奔一詞，她該怎麼解釋呢？
“反正，不是啥好詞，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吧。”她有些支支吾吾的說著，心神不寧間又把勺子伸向了那滾燙的豆腐。
還不自覺的差點又直接往嘴裡塞，司空見狀一把握住她的手，盯著她看的眼裡有一絲笑意，“你這是在心慌嗎？竟然不怕燙了？”
林染琴表情一愣，連忙哈哈大笑掩飾尷尬，“哈哈，我，我心慌什麼？哎呀，我就是覺得我可以在吃進嘴裡的時候，用冰塊在四周快速降溫。”
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