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以前也這麼看你嗎？”她掃了一眼，各個花癡的看著司空的眼神，語氣不自覺有幾分酸。
這時的司空還沒有察覺，他點頭，“有過一段時間是這樣。但是，仇視厭惡我的時間更多。”
她想想自己寫的設定，前期極其淒慘，後來進入門派，又是天才到讓人驚悚的地步。
最後，又莫名變成了魔修，被所有人仇視。
可以說是，一會地獄一會天堂，一會又地獄，極其淒慘。
她心疼愧疚一起湧上來，也不想繼續說那些矯情的話，連忙把準備好的新零食塞給他，“我們沒必要在意不熟悉的人，怎麼看我們。來，你嘗嘗這個。”
司空嘗了一口，試探的問，“椰子，糖？”
“對啊，看來你在那個世界吃過。我特地做的，這個不會很甜，應該合你口味。”
說著說著，他們已經走到人越來越少的地方，“咦，這是，要去到臨溪派的地牢？”
來過一次臨溪派的地牢，這種地方都是單獨布置的，所以她還是有些印象的。
司空淡淡的嗯了一聲，嘴裡含著糖，還在品嘗。邊品嘗，思緒似乎又遊離了出去。甚至都忘記觀察身旁之人不對勁的地方。
越靠近地牢，林染琴越是心裡糾結起來。
她咬咬唇，心裡有幾分不是滋味，卻沒說什麼。
雖然不想看著小時候的姐姐，被關在地牢，被付磐這種小人折磨，但她也不是聖母。
薛香對她如此，她還不至於為難明明，幫她救出不一定值得救的薛香。
等好不容易見到薛香，林染琴看到薛香的慘相，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條件反射的後退了半步。
她早有心理準備，付磐那個真小人不會對薛香太客氣，但是她也沒想到，薛香會是如今這幅慘狀。
一身鞭痕，滿臉紅黃，連衣服都無法完整的遮住身體。好似一個流落街頭的乞丐，又比乞丐多了許多的傷痕。
抬頭再看上去，是薛香閉著的雙眼，隱約可以看出，薛香似乎恢複了最初的屬於她自己的樣貌。
沒了白皙的皮膚，沒了高挺的鼻梁，更沒了自然的雙眼皮。
後知後覺察覺到來人了，薛香滿臉驚慌的張開眼，不管不顧的往後拚命蜷縮著求饒，“不要打我，我都告訴你們，你們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們。”
林染琴歎了口氣，“是我。”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薛香立時像換了一個人，從剛剛的瑟縮，又變回了怨毒的眼神，氣惱的神情，“你是來我這耀武揚威的嗎？你是來向我炫耀你過的有多好？又或者你，你是來，來對我施加報複的？”
她說到最後幾個字，全然沒了先前的氣勢，有些胖胖的身體不自覺想要團成一團，卻因為鎖鏈，隻能徒勞的讓鎖鏈響動了兩下。
林染琴不忍看她，微微偏過頭，屏息著。
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在這種情況，她又沒了心思去問薛香問題。
“我們，先離開這吧。”她拉住司空的手腕，轉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