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王冷血,就算本王跟韋尚書說這件事也沒用,因為他絕對不會將韋茹從皇兄手裡救出來的。”
頓了頓,他悠悠歎了一口氣,“而皇兄也因著韋尚書不肯幫他,才把所有怒氣都撒在了韋茹身上。”
“韋茹怕是活不久了。”
隨從一驚,“王爺,這件事您要不要跟皇後娘娘說明?”
陳允禮緩緩搖了搖頭,“母後一直都清楚皇兄的秉性,她願意一直護著皇兄,本王也無話可說。”
“是,王爺英明。”
“哼,什麼英明?父皇給了本王這個“信”的稱號,就是一個警告,讓本王安分忠誠,這等於斷絕了本王登基的可能,所以就安安分分的,當一個閒散王爺吧。”
第二天一早,陳翠竹幾人就用板車拉著沈海棠,趕往雙槐街。
沈海棠已經有幾天滴水未進,昨天被季安踢暈後,直到今天早上才醒來。
她乾裂著嘴唇,哀求季安給她喂一點水,得到的卻是幾個耳光。
一路上,沈海棠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但她心中的恨意卻越來越強烈。
怕有人認出他們當初在醫館鬨事,這次就讓季安出麵。
到了季暮雲家門口,季安毫不留情地將沈海棠扔在地上,然後開始大聲哭喊。
“妹妹,求你開門讓我們進去吧!你嫂子她,快沒命了啊!”
季爭鳴和陳翠竹,季福則在一旁配合著演戲抹淚,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周圍很快圍過來一群人,對著地上的沈海棠指指點點。
“造孽呀,怎麼會成這個樣子呢?一身的血啊!”
“就是,聽他們這樣喊,還是季大夫的家人呢,季大夫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季安見狀,哭得更加淒慘了,“我的好妹妹啊!你大嫂自從嫁過來之後,任勞任怨,現在得了重病,家裡沒錢給她治病,隻能來投靠你了啊!”
沈海棠聽到這話,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她努力睜開眼睛,想要開口解釋,卻發現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時,門開了,有人走了出來。
是程春和小綠。
小綠看著地上的沈海棠,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複了平靜。
程春冷漠的的掃了一眼幾人,少年稚嫩的臉上帶了一絲狠意,“你們在這裡鬨什麼?我家小姐跟你們已經毫無關係了!”
季安一愣,隨即哭嚎得更厲害了,“妹妹,為什麼你不出來見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醫者仁心,更何況咱們還是一家人,你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嫂子死在你麵前嗎?”
程春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有病,你們不帶去治病,快死了才領到這裡來,我看是想訛一筆銀子吧!快滾!”
小綠也在一旁氣呼呼的說,“就是,大家瞧瞧,她身上的血汙和臟兮兮的衣服,還有一股臭味,一看就是不知道多久沒清洗過了,真的在乎的話,還會讓她這般發爛發臭嗎?!”
說完,小綠拉完程春就要轉身關門。
“慢著!”
季爭鳴走出來,一臉陰沉的看著小綠,“你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麵的丫鬟,能做的了季暮雲的主嗎?”
“她還姓季呢,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若不是我們將她養大,她會有今天嗎?如今飛黃騰達了,就想將我們一腳踹開?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