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暮雲一臉嫌惡地轉過頭去，目光落在小芳身上，聲音冷淡地吩咐，“派幾個人把她們都送回原處，省得她們在這裡臟了祖母的眼。”
等人全都被帶走之後，徐老夫人無奈地歎息一聲，看向季暮雲，語重心長。
“寧兒啊，你今天雖然是替祖母出了氣，但終究還是太衝動了些。那康氏再怎麼說也是徐光堂的姨娘，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徐老夫人對徐國公已經厭惡至極，現在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願意提，直接稱呼他為徐光堂。
季暮雲微微一笑，輕聲安慰道，“祖母不必擔心，孫女心裡有數。況且，徐光堂現在一心想借我和哥哥的勢力，讓徐府重新崛起，恢複往日的輝煌，他絕對不敢跟我們翻臉的。”
“孫女就是要將她他狠狠折磨，給您把這些年收到的委屈都加倍返回他們身上。”
康氏等人被架回香蘭園的大門，就被扔了下來。
呂氏滿頭大汗，已然陷入了昏迷。
徐芬兒一眼看到了呂氏身上的鮮血，嚇得尖聲驚叫。
“祖母！娘親她流了好多血！”
康氏看了一眼，心中暗道不好，血流的這麼多，莫不是流產了？
從生下徐芬兒後，康氏一直盼望著呂氏能再生一個兒子，過了這麼多年卻是一直沒動靜。
想到這裡，她顧不得肚子疼痛，爬起來對跟著的下人說道，“快去請大夫！”
香蘭園裡一整天都有大夫進進出出，直到夜幕降臨才安靜下來。
偏房裡，呂氏慘白著臉半臥在床上，臉上是徹骨銘心的恨意。
康氏坐在旁邊，表情同樣陰沉。
大夫告訴她，呂氏已經懷孕一個多月，是因為吃了極寒的東西才造成流產的。
什麼是極寒的東西？自然是今天季暮雲讓人給她們灌進去的藥汁了。
那藥汁冰冷刺骨，仿佛能凍結人的靈魂。
呂氏喝下去後，隻覺得身體像是被千萬根冰針同時刺穿一般，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娘，我不甘，我不甘啊！好不容易盼來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呂氏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她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樣，痛苦不堪。
這個孩子對她來說意義非凡，還能抓住徐天文的心，如今卻沒有了，她怎麼能接受得了？
見她一直哭哭啼啼的，康氏越發心煩意亂。
“彆哭了！你就這點子出息？平時管天文那幾個妾室的狠勁去哪了？！”
康氏怒聲嗬斥道。
她想起呂氏平日裡對其他妾室的欺壓和刻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
呂氏愣住了，她沒想到自己已經沒了孩子，康氏還會如此指責她。
“娘，我……我隻是想保護自己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