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到了，我就輕輕一推，不關我事啊！王家的，你彆想訛人啊？！”
路人對著倒在地上的婦人指指點點。
“王家的，我們都沒看到你家花兒。”
“趕緊回家吧！”
“是啊，趕緊回去治病吧！”
坐在地上的婦人久久沒有起身，嘴裡喃喃著“花兒，花兒。”
蘇舒看向身旁渾身濕漉漉，眼睛不眨地盯著桌上的桂花糕的小女鬼。
蘇舒“想吃？”
小女鬼點點頭，嘴巴動了動，目光沒有從桂花糕上移開。
蘇舒捏起一塊桂花糕，對方的目光隨著她的手移動。
蘇舒又將手一會移動到左邊，一會移動到右邊。
小女鬼的目光始終跟隨著，像隻貪吃的小貓一樣。
逗了逗小女鬼，蘇舒忍不住輕笑。
蘇舒“好了，不逗你了，給你吃！”
說著手指一動，桂花糕落在了小女鬼的手中。
小女鬼拿到桂花糕，受寵若驚，驚訝地開口“給，給我的？”
蘇舒“對，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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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確定的答案，對方迫不及待地將桂花糕塞到嘴巴裡，腮幫子鼓起一個包。
十分可愛。
小女鬼“好吃，好甜，原來糕點這麼好吃啊”
吃完了意猶未儘，將手中的碎屑來來回回舔的一乾二淨。
蘇舒“還要嗎？”
小女鬼眼睛發亮，重重地點點頭。
“要！”
直到將盤子裡的桂花糕都吃完，小女鬼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
蘇舒等她吃完，指向樓下呆呆地婦人，問“認識樓下那個人嗎？”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小女鬼探頭看了看，眼中疑惑，猶豫地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有點熟悉。”
像是注意到一人一鬼的目光，樓下的婦人忽然抬頭朝蘇舒的位置看來。
突然，神情錯愕，轉而激動地開口“花兒，花兒，我的孩子！”
眾人隨著婦人叫喊的方向望去。
隻看到一個道長坐在那裡，哪有她的花兒。
她的花兒早就死了。
他們還以為花兒的魂真的回來了，嚇死人了。
“王家的，沒有花兒。”
有人實在看不下去，勸道。
這時婦人的相公趕了過來，是個瘦弱的書生。
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拉住婦人，嗬斥。
“林晚娘，你在發什麼瘋，女兒早就死了，掉到河裡淹死了！你到底還要鬨多久？！快跟我回家。”
說著就要將婦人往家拖。
“哎呦，造孽啊。”
“好好的人，就這麼瘋了，王秀才也算重情重義了，這樣都沒有休了她。”
“唉”
林晚娘不肯離開，她明明聽到女兒的聲音，她沒有瘋。
她還看到了，怎麼又不見了呢？
這時，吃完桂花糕的花兒，近乎透明的身影凝實了許多。
花兒“姐姐，謝謝你請我吃桂花糕。”
林晚娘被拉走，眾人沒有熱鬨可看，三三兩兩散開。
蘇舒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花兒的小腦袋，開口“不用謝，多久沒吃飯了？”
花兒扁了扁嘴，想了想“我也記不得了，隻知道自己好餓好餓，好想吃東西，可是我都碰不到東西，說話也沒有人聽見，然後聞到姐姐身上好聞的味道，就來了，姐姐給的糕點是能夠吃到的，謝謝姐姐。”
花兒身上的水滴滴滴滴答答落下來，腳邊水漬形成不斷扭動的黑氣。
鬼氣？
眼神落在花兒稚嫩的臉上，眼神純真清澈。
居然能夠無師自通，進入鬼道。
從她身上延伸出一抹血紅色的線，連接著林晚娘離開的方向。
看來因為母親才沒有被鬼氣迷惑了心智。
不過也快了。
已經忘記了生前的事，想來過不了兩天就要失控了。
蘇舒看著黏著她的花兒，眼睛滴溜溜地盯著她。
算了，看她可憐，幫她解決這件事吧。
蘇舒“走吧，帶你去找媽媽！”
“媽媽？”
蘇舒“就是娘親！”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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