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恰巧也是想到了某個人,與他對視,眼裡閃動著異樣的擔憂。
“小玨應該是昨天夜裡失蹤的,年年查過監控說沒有發現問題,那很可能是他自己走出去的。”
要是他自己走出去,恰好遇到了回國來找霍琰的時延……
那則新聞撤銷得晚,想來時延在國外也已經看到,暴怒之下從國外趕過來,肯定是懷著懲罰報複的心理,若是小玨落到了他的手裡,還說不準會發生什麼。
沐晚晚的慌亂心情立即變得複雜起來。
“綁匪的意圖,可能不是錢或者小玨,而是大哥你。”
一開始霍北梟還沒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後來才想起時延對大哥的敵意,若有所思。
“不能去!要真是時延乾的,大哥過去就是羊入虎口!他不一定會對孩子做什麼,但大哥你可就說不準了。”
兩人想的是截然不同的理由,卻意外地同頻到了一起,勸說霍琰不要衝動。
“三百萬的贖金很簡單,我馬上讓人去把現金取出來,但大哥你不能親自去,我去找一個與你身形差不多的男人,坐著輪椅,恐怕他也看不出來。”
沐晚晚給他出主意,拐眼看到了他原來坐的那張輪椅,就擺在了偽造死亡的現場,還沒來得及損毀。
“不過是交一次贖金,隻要拖到他把小玨交出來,我們就都安全了。”
會麵的地點就在無人峰,另一個還沒開始動工的峰頂,偷偷埋伏幾個人在附近,想必也不會被人察覺。
“時延他肯定會發現的!要是讓他知道我沒有親自過去,那小玨他會有危險,我不能冒這個險!”
霍琰太了解時延,他知道這個人要是瘋起來,是不顧什麼人情義氣,更彆說那還是他最親近的人。
拿捏住了霍玨,也相當於拿捏住了他。
“那你怎麼辦?你都知道他是個瘋子,難道你的自由不重要嗎?肯定有一個完全之策,把小玨救回來,你也不需要委曲求全……”
沐晚晚清楚他們倆之間不可告人的關係,即將脫口要說出來,立馬被霍琰打斷。
“不重要了,我的自由不重要,小玨才是最重要的。”
他麵色頹然,眼底皆是悔恨的情緒。
“說到頭來還是怪我,一心想要借這個假死來擺脫時延,也沒關照過小玨,讓他小心這個壞人!”
兩人還想勸幾句,可霍琰心意已決,打定主意要孤身前往。
三百萬的現金裝進了行李箱裡,拉杆與輪椅的椅背綁在一起,霍琰就操控著輪椅過去,路上安靜得隻能聽到細微的滾輪聲。
霍北梟怕出什麼事,安排了人去跟著,結果還沒上山,就被打了一頓踹回來,各個鼻青臉腫,一瘸一拐。
其中為首的男人身材魁梧,手臂上被劃了幾道口子,傷得還算輕了,其他幾個的傷情更重。
說起進山時的情形,還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那座山裡都是他們的人,我們剛過去,他們就從樹後麵竄出來,把我們給打了一頓,還是用刀抵著脖子,威脅著我們滾的,我也怕兄弟們折損在那裡,就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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