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了不到一個月的真皮手套,價值普通白領的半年工作,就這樣隨意扔在了山莊外的垃圾桶裡。
一輛黑色邁巴赫從山下慢悠悠往山頂開,厲寒辭坐在後座,膝上支著平板電腦,是他手下剛發過來的資料。
“他的人今早就跑到了醫院到處打探沐小姐的消息,好在我們早有準備,在停屍間找了一具身形相似的女屍,貼上了沐小姐的臉。”
說起來,這張人皮麵具還是從之前那具假人臉上揭下來的,乍一看與本人幾乎沒有差彆。
車窗外的山景宜人,一輛車與他們擦身而過,厲寒辭覷見一張熟悉的臉,恰巧與平板屏幕上監控截圖裡的臉重合。
山莊僻靜,厲寒辭算是有著主人的特批,不需往裡通報,就能直接進入。
“父親好興致啊。”
他走進的時候,厲國邦已坐在了後院的亭子裡,手邊一壺熱茶,翹著二郎腿看莊外風景。
“坐,你是稀客。”
厲國邦給他倒了一杯,推至旁邊。
來人就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兩人隔著一張小圓桌,麵朝著不遠處的信號塔。
“還不知道你準備在這裡定居,南城的總公司不管了?”
厲寒辭輕飄飄地問了一句,像是閒聊家常,實際是在試探他的計劃。
“南城那邊有人替我管著,我更在意的是布置給你的任務,你完成得如何了?”
他輕抿了一口茶水,語氣很有壓迫感。
“父親都已經插手了,還要我做什麼?我對這些商戰不感興趣。”
嘗了一口他倒的茶,厲寒辭蹙了蹙眉,花香氣太重,似乎是蘭香,完全掩蓋了原有的茶味。
“不繼承我的公司,你還想做什麼?跟那個高娜莎遠走高飛嗎?我對你的培育都白費了!”
他佯裝生氣地質問,把茶杯擲在了桌上。
小圓桌不堪撞擊,連連震顫,茶水都溢到了桌麵上。
“那接下來你想我怎麼做?”
厲寒辭反問他,翹起二郎腿晃了晃,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厲國邦想試探的東西一句沒問到,倒是被反將一軍,氣瞬間息了下來。
“沐晚晚死了,你聽說了嗎?”
他沉下氣來問道。
“聽說了。”
厲寒辭悠悠回他一句,麵色未變。
“怎麼?訃告都出來了?”
這副淡定的模樣,讓厲國邦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隻能硬邦邦地回了一句。
“霍氏還沒公布她的死訊,但已經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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