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辭,冬天太冷了,以後都彆再來了。”
白瀾是初春懷的孕,立冬自殺了,他不想再經曆一遍這樣寒徹心扉的痛苦,才取名“寒辭”。
他一生情愫都傾儘在白瀾身上,她一走,所有的感情都跟著她去了,厲國邦變得易燥易怒,連對孩子都會失去耐心。
在替白瀾辦喪禮的那天,他嫌孩子哭聲吵鬨,扔在了家裡,讓保姆看管。
等他晚上回家,保姆與孩子都消失了。他徹底地瘋了,雇傭了全城的偵探去查,終於找到孩子被仇家綁架。
不過等他找到仇家的時候,對方舉家被滅門,孩子又不知所蹤。
他的憤怒無處發泄,直到得知俞惜寒逃到南城,與男友幸福恩愛,也懷了孩子,隨即就將恨意報複在了她的身上。
剛與男友領完證的俞惜寒,準備做一頓豐盛的飯菜,與男友慶祝。
兩人從菜市場回來,門一開,見到屋內坐著的男人,俞惜寒瞬間變了臉色。
連跑都來不及,他們倆被拖進房子裡,膠布粘住了嘴,一頓亂棍暴打,血流成河。
俞惜寒因此流產,男友也遭受不住這樣的報複,直接跑了。
同時失去了愛情與孩子,俞惜寒醒來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人也變得瘋癲癡傻。
至於被仇家綁走的男孩,在漫天的火光中,由霍家長者接回了家。
霍家以為他是仇家的後代,終究是無辜的,便隱瞞了滅門之事,將他撫養長大。
待厲國邦查到孩子被霍家收養時,他在南城的事業才剛起步,反倒是也沒了爭搶的心思。
左右他不會養孩子,倒不如讓霍家先替他養著,日後總有回家的那一天。
直至厲氏越做越大,他盯著霍家的那個眼線回來彙報,他的兒子愛上了俞寄雲的女兒,被野心壓下去的恨意翻湧起來,開始了新的一輪複仇計劃。
從俞惜寒日記裡所了解到的信息不多,沐晚晚草草地翻閱完畢,坐在矮凳上深呼吸,努力平心靜氣。
李阿姨不知從哪裡找出來一個硬紙盒子,手掌大小,遞到她麵前。
“這是我在他們的公寓裡找到的。”
掀開蓋子一看,是枚銀戒指,紋理並不複雜,隻是年代久遠,略微有些氧化。
“應該是訂婚戒指,聽說那時候他們已經打算要請客吃飯了,沒想到出了那檔子事。”
沐晚晚將戒指攥在手心,凹凸不平的紋路摩擦著柔軟皮膚,傳來輕微痛感。
壓抑住不斷翻湧的憤恨情緒,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厲國邦的報複,此時卻隻能假裝無事發生般地向李阿姨道謝。
“東西我先帶走了,改日再登門拜謝。”
小姨的事,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險。
她出了門,抱著箱子在路口給厲寒辭打電話。
“我找到了一些小姨以前的東西,有些事情你應該會想知道……”
原先還不知白瀾是誰,跟厲寒辭的經曆對上之後,故事瞬間就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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