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傷怎麼樣?上次去醫院說的舊傷……是不好恢複嗎?”
心尖亂顫,她害怕是自己猜測的結果,不住地祈求老天不要對他們這麼殘忍。
“沒事,都已經愈合了。”
厲寒辭在她眼前繃緊了背部肌肉,抓著她軟若無骨的手,領她去摸傷處愈合的肉疤。
本來光滑的皮膚,如今變得凹凸不平,疤痕貼著她的手心,一寸一寸地撫摸下去,眼裡瑩瑩的水光已化成了淚從眼角落下。
動作一頓,厲寒辭抓著她的手收回來,心疼地替她抹去淚水。
“彆哭,已經不疼了。”
沐晚晚深呼吸調整了情緒,想到他話裡刻意隱藏的一個角色,他的“救命恩人”。
“當時救你的人就是厲國邦嗎?但他好像不是單純地想救你,是吧?”
如果隻是簡單施救,為什麼要讓他徹底換個身份,讓他與過去斷聯。
而且顯然厲國邦清楚他的身份。
他本想瞞著有關厲國邦的事情,卻沒想到她連這都猜到了,無奈之下又多解釋了兩句,敷衍過去。
“對,我失憶之後一直以為他是我的父親,所以樣樣都聽命於他,最近記憶恢複之後,才發覺他不對勁。”
可能是太過了解,沐晚晚總覺得他沒有把話說完。
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問題,才會覺得厲國邦不對勁。
“那厲國邦是你的生父嗎?”
厲寒辭沉默半晌,才慢吞吞地回答。
“我不知道,他跟我沒有太多的接觸,比起父親的角色,我覺得他更像是個領導,把我當成他的手下,去完成他布置的任務。”
感受到懷裡的女人將自己摟得更緊,他的話語一頓,又接著說起來。
“不敢告訴你我是霍北梟,就是怕他情急之下遷怒於你。”
觸及女人疑惑的眼神,他低沉了聲音解釋。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恨你,要等一切查明,這段時間我們隻能小心為上,不要露出馬腳。”
也就是說,他們還是需要這個替身來混淆視聽,讓厲國邦看不到他們在做什麼。
“那個短信還不知道是誰發的呢。”
她心情沉悶地低下頭。
“電話打過去是空號,隻有兩張照片,真惡心!”一想到胃裡又開始不舒服。
“這件事我會去調查,我想大概率……是他。”
他們倆對視一眼,基本是鎖定在厲國邦的身上了。
那人生性多疑,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個機會,想要離間他們倆的關係。
“彆擔心,我會保護好你們的。”
大掌摩挲著女人的背,溫暖從掌心從傳到她身上,她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隻要你平安就好,當時海警說找到你的遺體,讓我去現場看,那份報告上清清楚楚寫的dna來自於你。”
還好,那不是真的。
男人眉頭緊皺,接著安慰道。
“應該是有人搞鬼,故意讓你以為我死了。那個時候你一定很難過,對不起,次次都讓你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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