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裡的沐晚晚靠在車窗上，右手支著腦袋，目光懶散地看著窗外。
皮衣口袋裡的手機不停振動，她仿若未聞。
公路旁是廣袤無垠的草坪，牛羊吃草，邊牧甩著尾巴驅趕，偶有一頭牛衝撞到車前，司機急忙踩下刹車。
身子不受控製地往前衝，額頭磕到了前座的頸枕，不是很疼，卻也嚇了一跳。
“這裡農莊很多，牛羊都是有主人的，撞到了要賠錢。”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她，滿懷歉意地解釋道。
“沒事。”
淡淡地回應一句，她又側頭看向窗外，手搭在按鍵上，開了一點車窗。
青草的香氣隨風鑽進車裡，混雜著牛羊糞便的味道。
瞬間她又關上了窗，興致缺缺地拿出手機瞧了一眼。
消息提示顯示了剛發來的幾條，都來自厲寒辭。
緊接著，手機被扔在了另一個座位上。
上城區，一輛黑色suv停在了法式餐廳門口，厲寒辭從車上下來，拉開後座車門。
高娜莎即刻感覺到了公主般的待遇，麵上笑容愈發放肆。
“你還記得這家餐廳嗎？我們經常在這裡約會，吃完午飯再去河邊散步喂鴿子……”
仿佛陷進了美好的回憶裡，她一臉期待地望向他。
“嗯，好像有點印象。”
他敷衍地點頭，等高娜莎從車裡出來後，關上車門。
“飛機餐應該不好吃吧？不如我們一起用餐，點你愛吃的奶油蘑菇湯。”
高娜莎試探性地邀請道。
心裡還惦記著剛剛發出去的幾條消息沒有回音，厲寒辭的注意力全在手機裡的聊天框上。
“我還要去辦入住，一堆事情要處理，改天吧。”
說罷，他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抬起頭微笑著跟她揮手。
“你有我的電話，下次見。”
高娜莎一時被他的笑容蠱惑，耳邊回響著那句“下次見”，便也忘了自己的任務，癡笑著跟他揮手告彆。
等車走遠了，她才愣愣地看著空蕩蕩的水泥地，恍然拍了拍腦瓜子。
臨近傍晚的希恩酒店內，厲寒辭在大堂前台大發雷霆。
“什麼叫沒過來住！我跟她約好了，她先過來辦入住，把監控調出來！她不可能跑到彆的地方去！”
經理抹了抹額前的冷汗，賠笑著解釋。
“是這樣的，厲先生，您說的那位女士確實沒有過來，監控也查不到有用的東西，您看您有沒有她的電話，聯係一下呢？”
要是電話能聯係到，他早聯係了！
撥過去之後一直無人接聽，生怕是出了什麼事，讓他心慌意亂，情緒都不穩定。
他走到角落的等候區，打出另一個電話。
“現在給我去國際機場調監控，看沐晚晚坐車是往哪個方向去的！找到她！翻遍全部城區都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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