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推了幾下,見雲焰巍然不動,也歇了心思。
隻是拿起自己手中的酒壺輕輕晃了晃,這酒,不好喝,也不香甜。
在滿花樓,她喝過最貴的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更喜歡這個多一些。
雲焰說是醉了,可意識還算清醒,畢竟是傭兵團團長,隻不過,難得和美人貼貼,嘿嘿。
鈴鐺修為不高,夜晚還是需要休息的。
等鈴鐺靠在樹乾上睡著之後,雲焰忽然睜開眼。
“團長”
一個漢子輕聲提醒,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雲焰給打斷了。
“噓,彆出聲。”
雲焰直接將已經睡熟的鈴鐺橫抱起,然後讓將她放入帳篷之內。
當然,這一切,時鳶和白琳琅都儘收眼底。
“鳶鳶,周圍有人,來者不善。”
時鳶擺了擺手,將小龍的一條小腿提溜起來,也扔進了帳篷。
“沒事兒,要是他們先出手的話再動手好了。”
白琳琅聞言點點頭,而雲焰等人也是常年在外行走,剛剛一瞬間,整隊人馬都展現了防禦姿勢。
為首的雲焰更是目光凜然,像一隻伺機而動的獵豹,黑色勁裝下不僅僅的窈窕的身姿,更是敏銳矯捷的軀體。
看著時鳶幾人警惕的模樣,雲焰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們待在原地。
隨即,傭兵團的人快速的列陣,駛向不遠處的山坡。
“鳶鳶,我們不去幫忙嗎?”
白琳琅聽著時不時傳來的兵刃相接的聲響問道。
時鳶微微挑眉,枕著草地,抬頭看向夜空。
“琳琅什麼時候這麼熱心了?”
白琳琅眼中紅芒閃過,努力壓下自己心中的煩躁,不再言語。
“琳琅,我想聽聽,你的故事,可以講講嗎?”
白琳琅一愣,也學著時鳶的樣子,在草地上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後。
“鳶鳶想聽什麼?”
“隻要是琳琅的故事,都可以。”
“好。”
白琳琅的聲線很特彆,清冷優雅,配著夜晚的風聲,格外的有故事感。
她講自己在丹盟的修煉,講自己練功走火入魔奄奄一息,講自己的契約獸有秘密
所有的一切,和盤托出,因為時鳶想聽。
離開了自己,白琳琅的遭遇和書中的差不了太多,曆程辛苦卻不艱難。
“鳶鳶知道我是魔族?”
白琳琅忽然開口問道。
“是啊,我還知道,琳琅,你該去魔族的。”
白琳琅體內的血脈會在成年的時候覺醒,在這之前,需要進行魔族傳承的洗禮。
如今有好幾次,時鳶已經看見白琳琅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體內失控的能量了。
將伊爾斯帶過來,也是為了讓他帶著白琳琅回到魔族。
可是琳琅寧可耗費心神壓下這些,也不願意離開。
剛剛也不是為了想要幫忙才提議,而是白琳琅需要一個發泄口。
白琳琅聽見時鳶的話,有一絲絲的慌亂,隨即冷靜下來之後微微歎了一口氣。
“我們好久才能再次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