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鳶帶著兩人坐在雪玄鷹的背上,慢慢向魔族的方向而去。
那疾馳而過的風和身邊劃過的雲朵,帶給時鳶的都是不一樣的體驗,要不是這裡還有兩個人,時鳶都想讓玄鷹直接模擬一下大擺錘了。
而白星婉自從出來之後,就安安靜靜的待著,時鳶能夠感受到他身上輕微的能量波動,但是若有若無。
時鳶走到白星婉的旁邊,看著那張和白琳琅有三分相似的臉,語氣不禁微微柔和下來。
“你的身上是被玄州下了什麼禁製嗎?”
白星婉一愣,隨即點了點頭,伸出自己那雙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手,輕聲道。
“嗯,我本來也隻是玄宗的修為,但是如今……”
如今這玄力頂天也就一個玄師境界,這老東西倒是挺謹慎的。
“我能解開你體內的禁製。”
“真……真的嗎?”
白星婉有些欣喜,不過隨即又有些失落的垂下頭,白綾隨風飛舞,充滿了破碎的美感。
“我……我就是一個廢人,也不能保護好我的琳琅,就算解開了禁製……什麼都改變不了……”
時鳶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道。
“嗯,那確實,你就算解開禁製,那修為也不抵我跟琳琅,確實有點廢。”
玄清野:……
白星婉:……
好家夥,真是一點沒拿自己當外人。
玄清野此時已經被時鳶深深折服了,就算她再語出驚人,玄清野也覺得正常。
“不過……”
時鳶話風一轉,吊足了兩人的胃口,她瞥了一眼玄清野,昂了昂頭。
“彆偷聽,我們要說些女生之間的話題。”
說完,時鳶隨手在周圍布下了一個結界,玄清野抽了抽嘴角,這到底是有多不放心自己啊,不過還是非常識趣的屏蔽了自己的五感。
看著玄清野如此“懂事”的模樣,時鳶挑了挑眉,然後一屁股坐在了白星婉的旁邊。
“我知道你體內有聖心,直接煉化了吧。”
聽到時鳶的話,白星婉忍不住身子一僵,聲音有些顫抖。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哎呀,我又不是啥外人兒,對不,你看我既然知道,你有啥秘密可言呐,再說了,我和琳琅那是啥關係,生死之交,她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
“母親,咱就是說,這個聖心要是你早一點煉化,那玄州未必能囚禁得了你……”
白星婉:……
時鳶這一聲“母親”叫得白星婉屬實是有些猝不及防,心中百感交集,對時鳶也少了些許防備。
畢竟如此心性純良,又是琳琅的至交好友,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看見白星婉逐漸放鬆下來的神情,時鳶也有些微微好笑,這白星婉應該是這原書裡麵最單純的一個人物了。
但是,並不蠢,總歸是知道誰對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