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漢武帝的煩惱！
“陛下，嚴郎中求見。”
殿外傳來請示，漢武帝一臉煩躁，不耐煩的回話，“不見！”
劉邦疑惑詢問，“什麼事你這麼不高興？”
漢武帝無奈解釋，“我想要征伐匈奴，嚴安等人總是勸說議和，認為不該繼續攻打。”
“匈奴欺我百姓，奪我疆土，我大漢豈能容忍，還要送公主過去和親！”
後麵一句話越說越惱火，漢武帝又懶得出去罵嚴安。
“還給匈奴送公主！好大的膽子，我堂堂大漢，難道要屈居匈奴之下！”劉邦瞬間怒了，他一想到匈奴就恨不得殺之。
蕭然輕咳，“太祖，和親這個事，還是從你開始的。”
氣氛有瞬間的尷尬，劉邦也是想起白登之圍。
漢武帝下意識的轉移話題，“等到子胥身體好起來，我派軍滅了匈奴。”
“匈奴確實該殺。”劉邦點點頭，頗為讚同。
外麵卻又傳來聲音，“陛下，太子求見。”
漢武帝麵色微喜，連忙讓人進殿。
很快殿內走進瘦高的少年，算算年號，漢武帝劉徹長子劉據今年十一歲。
七歲就被立為太子，劉據早就習慣各種場麵，在看到殿內幾人微愣，當即行禮。
“見過父皇，母後，衛將軍。”
漢武帝招手，“快來拜見太祖。”
劉據茫然，還是恭順的拜見，“劉據拜見太祖。”
“這孩子看著靈氣，應當是太子吧。”一眼看去，劉邦就看出劉據和劉盈有些相似，眉眼間卻有著淩厲。
漢武帝笑著回話，“他是我的長子，七歲就已經是太子，前些日子為他安排了太傅。”
劉邦道，“過來讓我瞧瞧。”
故作鎮定的走到劉邦麵前，劉據曾在布帛上見過太祖的畫像，現在親眼看到過於神奇。
“太傅教了你些什麼？”劉邦開始考教。
劉據回答有條有理，某些話還能得到劉邦的共鳴。
高興的稱讚，劉邦很滿意劉據的性情，“好好好！非常不錯，想來伱日後也是明君。”
仁慈寬厚，性情謹慎，劉據被教導得很好。
漢武帝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話，他認為劉據不太像自己殺伐果斷。
“他未來沒做皇帝。”
蕭然忽然出聲。
在場所有人目光彙聚，劉邦最為好奇，“難道是有更好的選擇？還是出了意外？”
聽到這話，劉據忍不住緊張，他望著蕭然同樣想知道原因。
“自殺。”
“堂堂太子怎麼會自殺！”漢武帝不敢相信。
就算他對劉據的喜愛不如從前，也沒想過廢了太子。
太子自殺未免荒謬。
蕭然看向漢武帝，沒急著說原因。
“你的意思是，他逼得這孩子自殺？”劉邦皺眉，遲疑的詢問。
漢武帝大驚，急忙表示自己冤枉，“我對劉據抱以厚望，絕不會逼他自殺。”
蕭然道：“你確實對他有所期望，可你認為他不像你，漸漸不再疼愛。”
“直到巫蠱案的發生，你信以為真，逼得太子不得不起兵，兵敗後自殺身亡。“
“皇後同樣自殺追隨而去。”
巫蠱在古代那可是聞之色變，漢武帝臉色難看。
衛子夫和衛青慌忙下跪，“陛下，太子絕不會有害你之心！”
“太子確實沒有害你。”蕭然出聲肯定。
倒是劉邦抓住重點，“太子沒有害人之心，那就是遭人陷害，你詳細說說。”
蕭然沉聲道：“事情還要從得到漢武帝重用的江充說起。”
“江充！這件事和他有何等關係？”漢武帝驚得提高聲音。
“江充不畏權貴，行事從未逾矩，怎麼會和巫蠱案牽扯？”
劉邦問道：“你對他的稱讚是什麼緣由？”
“江充告發趙王劉彭祖的太子劉丹和姐妹後宮相奸，我因此召見他。”
“他自請出使匈奴，我任命他為謁者，出使匈奴歸來後，就拜為直指繡衣使者，督捕三輔境內的盜賊，監察豪貴們的越禮過分行為。”
“江充一一舉報彈劾，還奏請沒收這些人的車馬，讓他們到北軍營待命抗擊匈奴。他這番作為，讓朝廷共得數千萬錢。”
“江充忠直，奉法不阿，我就重用了他。”
漢武帝一五一十的解釋江充曾經的行事，最後還是忍不住道，“江充絕無可能謀害太子！”
“這江充不像是個惡人，到底為何謀害太子？”這下，就連劉邦都疑惑了。
劉據思索良久，無奈開口，“我從來沒得罪過江充。”
蕭然笑著說：“不一定你得罪他，很可能是他認為自己得罪了你。”
“江充遇上太子的家臣坐著車馬在馳道上行走，江充抓了交官處置。太子得知，派人向江充求情，江充還是上報給了漢武帝。”
“江充自認為此事得罪你，當然會害怕你當上皇帝。”
劉據震驚，“家臣犯錯，就算求情未果，我也不會去怨恨彆人，更何況這是父皇重用之人。”
蕭然當然知道他不會因此對江充下手，可惜江充不這麼想。
“後來漢武帝在甘泉宮生病，江充擔心漢武帝駕崩後被劉據殺掉，上奏說漢武帝生病是由巫蠱作祟引起，漢武帝就讓江充負責審查此事。”
“江充指使胡人巫師到處挖掘，搜尋地下埋的偶人，又抓捕夜間禱祝和自稱能見到鬼的人，還讓人在一些地方潑上血汙，假造禱祝現場，收捕驗治那些被指控的嫌疑者，施加鐵鉗燒灼的刑法，強迫認罪。”
漢武帝正值壯年，自認為行事冷靜，此刻徹底聽不下去了。
“我為何會信任如此荒唐的原因？”
“那時你年歲已高，突發疾病，因此信任了江充。”蕭然給出答案。
漢武帝沉默。
倒是劉邦催促，“你接著說。”
蕭然緩緩往下說：“這樣弄得人們互相誣指，各級官吏動輒判人大逆不道之罪，使牽連受害的前後數萬人，卻沒人敢為受冤者辯罪。”
“江充揣摩到漢武帝心意，便讒言說宮中有邪氣，先從後宮中皇帝很少理會的妃嬪入手，最後牽連到皇後，並在太子宮中挖掘出一個桐木人。”
衛子夫和劉據神色微變。
“太子可有證明清白？”漢武帝追問。
蕭然歎氣，“太子驚恐，無法表明清白，捉住江充，親臨斬首。”
“太子認為是江充謀害漢武帝和自己，下令把那些胡巫也在上林苑中活活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