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宋徽宗and宋欽宗！
此時殿內安靜極了，就連一直守在裡頭的太監宮女，一個個的見著了這場麵，也一個個的都像是鵪鶉一樣跪在了地上。
他們的心中更是不安。
他們不像那些世家之人或者是朝廷中的大臣，還能夠疼或者是等著朝代的輪替，侍奉新的主子。
更不像那些普普通通的宮女太監們還能夠繼續留下來乾活。
他們一直都在皇帝的身邊伺候，若是皇帝沒了，他們的好日子。
纏在身上的層層迷障也漸漸的消散了幾分，趙桓多年渾渾噩噩的過，如今清明了些許，記憶回到當年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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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要提到靖康之恥這件事情了，在北宋靖康元年正月，金軍渡過黃河，京師開封開始戒嚴。輔佐大臣勸宋欽宗趙桓向襄陽一帶逃跑。”
趙匡胤聽到這裡，臉色也漸漸的舒展了起來。
舉目一看，眼前的趙桓和趙構，趙匡胤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但是李綱卻認為，金兵孤軍深入，所帶糧草不多，不必怕他們，就算是有什麼意外也可以閉城固守。”
一邊說著，蕭然的目光還饒有興味的落在趙桓的身上：“不過，趙桓在某些時候還是挺聰明的，趙桓問大臣們，誰可以擔任去金營請和的使者時，李綱請求派他前去。”
而太上皇就卷著包袱趕緊跑路了，留下趙桓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蕭然是實在擔心，大起大落之下，趙匡胤接受不住。
“聽了禁衛軍的答話，李綱急忙入宮對趙桓說：陛下已答應留下，怎麼忽然又要啟程了？六軍父母妻子都在這裡，願以死守城。陛下強迫他們護駕出走，萬一中途四散回都，誰來保衛陛下？況且金兵已經很近，探知乘輿尚未走遠，用健馬快追，怎麼抵擋得住？”
“當時你爹趙佶也不是多麼爭氣，他驚恐地拉住蔡京長子、領樞密院事蔡攸的手說道：真想不到金軍敢這樣長驅直入！”
“當時禁衛六軍一聽留下堅守，一齊高呼萬歲！”
“但是，我當時也確實不知道應當如何是好了。”趙桓萎靡不振的垂著腦袋，至今還是改不了猶猶豫豫的性格。
“當時那件事還沒完，當時李綱正在部署守城，金軍就到了都城西北的牟駝岡。”
“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後來私下裡，趙桓又接受了李邦彥的意見，派使者前往金營商議割地求和。”
“這李綱是個不錯的，若當真和他說的一樣，再堅持一段，等一等也不是問題。”
但是，看著手持腰帶的趙匡胤，他不敢不回複。
“為了穩定人心，李綱立即曉諭軍民說：聖上主意已定，決心守城，敢有再說離開京師，擾亂人心者，斬！”
“不如我來替你說？”
“咳咳，之後也就是求和，使者走到半路，碰上金軍的使者吳孝民，於是宋朝使者又領著吳孝民回到開封。”
趙匡胤又看向蕭然，眼中帶著求知的不解。
“當時趙桓默然不答。宰相白時中、李邦彥說都城守不住，隻有避一避。”
這家夥，做的不靠譜的事兒可更多。
趙桓雖然吃了些苦，但是金人為了維持好這個吉祥物，曾經給他的待遇，也是搞了一處小的行宮，安排了幾十上百的人伺候著，甚至是還有女人，被綁去的那些年，連孩子都生了幾個。
“李綱又道：陛下不嫌我懦弱無能，讓臣負責軍事，我願以死相報！”
“行，那你們的事兒我就這樣說吧。”蕭然清了一下嗓子。
這問題如同一道雷落在了趙桓的腦袋上，炸醒了他這些年為質的渾渾噩噩。
這可是自己的好哥哥做的事情，和自己無關，可千萬彆殃及無辜。
蕭然看著趙匡胤那模樣，連忙安慰著：“官家也不必如此難過，其實大宋還是有不錯的臣子的。”
實在是他害怕啊，這要是城破了，自己身為皇都肯定被抓不說，還要在史書上“千古留名”。
“牟駝岡是宋軍養馬的地方，兩萬匹軍馬和大批草料，都落入金軍手中。”
“你對李綱說：朕今接受卿的請求留下來。治兵禦敵之事，由你全權負責，萬萬不可稍有疏忽。”
趙桓縮著脖子，有些瑟瑟發抖。
當時的畫麵，仿佛還是昨天一般，顯現在趙桓的眼前。
“金軍使者吳孝民要求派遣親王、宰相前往金軍請和。”
蕭然說得戲謔，可是趙桓聽著，心中便越發的後悔，若是當時不逃，自己這些年的日子興許是不是不一樣？
趙桓長歎一聲，眼角已經滾下來了淚：“如今已經在史書上落得了如此罵名，還苟延殘喘著活受罪。當年若是死守，興許還能夠得個痛快。”
“李綱又反駁說：天下的城池哪個能有都城堅固？而且宗廟、社稷、百官、萬民都在這裡，怎能丟掉呢！今日之計，應當整頓軍馬，團結軍民，堅守都城，等待勤王之師。”
“於是，我任命李綱為東京留守，負責保衛東京，抵抗金軍。”
但是其中的細節，趙匡胤不知道，現在蕭然就是說給他聽的。
尤其是當著祖宗和弟弟的麵兒，這事兒就越發的顯的不光彩了。
趙匡胤連茶都喝不下去了。
雖然乾彆的可能不行，但是在察言觀色這方麵，這些太監和宮女屬一等一的。
雖然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少了已經。
蕭然這一句句，簡直就像是一把刀一樣紮在趙桓的心上，又像是一個個的大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
想罵一下宋徽宗沒有帶好頭，但是現在他也死了，一了百了。
但是，他隻是一時的安全，等會兒倒黴的就是他。
“可白時中十分生氣地說：李綱莫非不能率兵出戰嗎？”
“有些話，我就直白的說了，當然，這些話定然也是不好聽的。”蕭然打了個哈欠，就算是趙桓和趙構再不爭氣，但是看在他們兩人是皇室血統的份上，總會有些人捧著他們的。
很明顯，那麼多事情蕭然都知道，怎麼會不知道這事兒呢？
“趙桓卻說李綱身負守城重任，身係國家安危。便讓李棁去”
趙匡胤聽著蕭然這樣說，頓時有了幾分興趣，連忙問道：“蕭先生說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