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佑森翻過身背對她躺著。
“……你是不哼了一聲?”喬以莎扒著他肩膀問。
“沒有。”
“我聽到了。”
“沒有。”他冷淡道。
喬以莎□□兩聲,在他耳邊嘀咕。
“你這麼快就睡了啊……”她摳他後脖頸。“他們做事肯定穩妥,我們什麼都不用擔心。咱們劫後餘生,要不要……”
他側過臉“你想?”
喬以莎看他鎮定模樣,有點抹不開麵子。
“呿,誰想。”她關了台燈,平躺下來。黑暗裡,她感覺到他慢慢挪動,那摩挲的聲音經過狼王濾鏡放大,變得格外獸性。
他抱住她,他的呼吸頂著她的胸口,一點點侵蝕她的空間。
“我想變形,可以嗎?”他的聲音像在她耳邊磨砂,將她熱情點燃。
“變吧。”她欣然同意。
然而接下來的畫麵有點震懾了她,他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體型逐漸壯碩,雖沒有完全脫離人類的外形,但跟正常人類也是大相徑庭。容貌、頭發、膚色,都發生了相應改變。
如果加個bg,可以當個漫威電影看了。
當然,最恐怖的還是下半部的改變。
最先體察到這種變化的是喬以莎的大腿——這麼說好像不太對,搞得她的大腦和大腿是各自分開的獨立物體一樣,但事實就是如此。在她感知到某物之後,她就自動把身體的一截開除意識之外了。
“彆碰我。”她語無倫次道,“跟我的大腿一起滾吧。”
他自然是更近一步。
喬以莎崩潰道“那你就變回來!這不可能行!”
“行的,隻要你全神貫注。”
“這不是貫不貫注的事!你到底什麼時候藏了個礦泉水瓶!”
“不要叫了,集中注意力,想想我們第一次的時候。來,深呼吸——”
喬以莎跟著喘氣,跟他比,她的氣息短得跟要死了似的。
“真的不行!集中不起來!這又沒有雪山又沒有神像!”
“所以讓你想。”
“那你等我想完再來。”
“不行。”
“你彆靠近!要死人的!”
“不會,我會照看你。”
“彆彆彆……誒誒!喂!誒——!no————!”
再醒,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昨晚動真格的時候喬以莎覺得今天應該是個大陰天,六月飄雪,不然不足以抒發她命喪黃床的悲憤。
然而眼睛啟開一道縫……
入目是夢幻的天藍,陽光柔美,草長鶯飛。
她動了動,竟然覺得身體狀態出奇的好,精神百倍,跟吃了大補丸似的,毫無疼痛難過之感。
她小轉半圈,目光落在熟睡的洪佑森身上。
記憶找回來了,想起昨晚的經曆,一股酥麻之感爬上心頭。
她輕輕撥弄他的嘴唇,明明血氣方剛,可他唇色卻偏淡,還有一點點乾。她啟開唇瓣,試圖撥開他的牙。
他動了動,迷糊地睜開眼。
“乾什麼……”
“沒,我看看你舌頭。”
“什麼?”
“你舌頭可是寶貝啊。哎,你看這樣好不好,我用你的唾液研製點魔藥,專賣貴婦,咱倆下輩子不用愁了。”
洪佑森並不是很想理她,翻了個身,也睡不著了,乾脆掀被下地。
喬以莎在床上做了會發家致富的美夢,洪佑森叼著牙刷從洗手間探頭。
“收拾一下準備回我家了。”
喬以莎保險起見,出門前又跟莫蘭聯係了一次。
“我都交給修處理了。”
聽起來莫蘭那邊還在忙,加斯帕的突然消失似乎引起了不小的騷動,跟這相比,改一個高考成績似乎並不算什麼大事。
“修辦事穩妥,不會有問題的,放心吧。”
有了這句保證,喬以莎放心地跟著洪佑森回了家。
洪閆德事務繁忙,也是前天才從國外回來,他們到家時洪閆德正在客廳處理公務。
許久不見,威嚴依舊。
“爸。”洪佑森打了招呼。
喬以莎背著手站在茶幾前,聽洪閆德問“你的行李呢?”
洪佑森不擅長說謊,坦白道“丟了。”
洪閆德臉色一沉。“丟了?怎麼這麼冒失。”順便看了喬以莎一眼,喬以莎陪笑道“那個……風雪太大,一不小心。”
洪閆德放下手裡的文件,起身去廚房。
“你們吃飯了嗎?”
洪佑森說“沒。”
“過來吧,上午我叫了餐,還沒有吃。”
餐桌上很安靜,喬以莎還掛念著洪佑森的成績,食不知味。而洪佑森心大多了,吃喝照舊。
他吃飽喝足,去給洪閆德泡茶,剩下兩人在桌前。
“你緊張什麼?”洪閆德問。
喬以莎一臉無辜“啊?緊張?沒啊,誰緊張了?”
洪閆德平靜道“你擔心我之前跟你說的話?”
喬以莎不知如何回話。
洪閆德淡淡道“你也不用這麼擔心,經過這麼長時間,我也反思了自己,的確,他已經長大了,他的未來應該由自己決定。高考既然他已經努力過了,那結果怎麼樣都是可以的。”
這一碗雞湯灌得喬以莎通體舒爽。
早這麼說不就完了。
食欲回來了,她拿起筷子夾了一根翅中,恰好洪閆德的手機響了。
“喂?對……什麼?”
他眉頭一皺,眼神微微一抬,喬以莎一瞧那視角,頓覺不妙。
手機一直沒放下,洪閆德的表情越來越平靜,喬以莎感覺自己像掉進深海,四顧茫然。
怎麼了?什麼情況?
看這時間……差不多成績也出來了。
難不成修改成績失敗了?
這群血族這麼不靠譜嗎?????
終於,洪閆德的手機放下了,他看著喬以莎,淡淡道“你在搞什麼鬼?”
喬以莎咬著雞翅,茫然無措。
剛好洪佑森泡茶回來了,洪閆德抬頭道“恭喜啊。”
洪狼王“?”
洪閆德把手機放桌上,諷刺一笑。
“你高考滿分,創全國紀錄,一群記者等著采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