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博峰哭喪著臉說“哥你沒看到,這家夥當著那麼多的人麵頂撞齊林,我這巴掌就是替他挨的!”
“我不知道啊,要你說!”梁金龍不耐煩的回了句,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小癟三背後有人啊~”
“哥你什麼意思啊?”
“他是算準了齊林不敢動他才敢那麼說,一定是找了強力外援。”
呂博峰立刻會過意來,小聲道“那咱們怎麼辦?”
梁金龍轉頭看向窗外的芭蕉樹,金色的陽光穿過肥厚的芭蕉葉照射在辦公桌上,形成一圈圈巧克力般的光暈,眯了眯陰鳩的眼睛,呢喃道“看來安淋鎮要變天了啊!”
說完梁金龍立刻道“你現在立刻過去讓他們抓緊乾,等出完這批貨休息幾個月!”
呂博峰點點頭,立刻轉身出了辦公室。
晚八點,吳香君的居住屋裡。
剛出差回來的吳瘸子和他女兒也在談論這件事。
“你確定那小子真這麼說了?”
磕著瓜子的吳香君,點點頭說“嗯,很多人都聽到了。”
吳瘸子伸手撓撓稀疏的毛發,煩躁道“這小子是不是瘋啦,沒事去招惹齊林乾嘛。”
吳香君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爸你彆擔心,他雖然年輕,但做事卻非常有分寸,既然敢這麼做,肯定是有所依仗。”
“哎,你們啊~”
吳瘸子歎息了一聲,“你以為就憑他那點關係就敢跟齊林扳手腕了?太天真了。也不看看齊林是什麼背景,人家可是石城那邊調過來的,據說是犯了點原則性錯誤,隨時有可能官複原職。”
本來一臉無所謂的吳香君,驚訝道“這事我怎麼不知道。”跟著又問道“什麼是原則性錯誤?”
“你說你好歹也上了幾年電大,怎麼連原則性錯誤是什麼都不知道?怪不得人家說你月匈大無腦!”
吳香君嘟囔道“這能怪我嘛,還不是小時候營養過剩。”
吳瘸子沒理會她,解釋說“原則性錯誤從廣義上來說,就是指侵犯了國家法律、道德底線;從狹義上來說,就是指侵犯了某個人處事的態度底線,也可以叫得罪人。
齊林既然沒有被一擼到底,說明不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得罪人!”
“那他到底什麼來曆啊?”
吳瘸子幽幽看了她一眼,說“他原來是石城公安局政治處處長。副局級!”
聽到對方的來曆背景,吳香君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隨後又想到,能把這種級彆的人說下放就下放了,那個被冒犯的人又該是何等權勢滔天?
洪國升也接到了李懋打來的電話。
在聽完現場情況後,本來就黑的臉,一下子變成變得黑裡透紅,衝著李懋發火道“你怎麼不攔著他一點啊。”
電話裡,李懋也是無奈道“我哪知道那小子突然發神經啊,想攔也攔不住了。”
洪國升使勁撓著頭皮屑,眼睛眉毛都皺一塊去了。
在他印象中,關秋一直是個很穩重的年輕人,做人做事都是八麵玲瓏,按理來說確實不應該做這麼無厘頭的事情。
“難道說還有什麼我不了解的事情……”洪國升自語了一句,跟道“我正在忙那件案子,暫時抽不開身,老李你幫他去斡旋一下。”
李懋笑說“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告訴你,你不在安淋鎮這邊,有些事情你不是太清楚,這個小子本事大呢,將來說不準你我都要仰他鼻息。”
洪國升不以為意道“他那點本事我還不清楚,哪天一個大浪撲過去,說不準就把他給淹死了,還是不要太早下結論。”
第二天上午八點,周彤一早便趕到了建和路27號“香薰小苑燭藝有限公司”。
黑著臉把關秋從廠房裡一直拖到圍牆下才撒手,然後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清晨的陽光落在周彤臉上,把細細的絨毛照得纖毫畢現;還有那頎長健美的身材,以及那一頭烏亮靚麗的秀發,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關秋搓著手指上的蠟燭油,一臉無辜的樣子問“怎麼啦,這麼看著我乾嘛?”
周彤月匈脯劇烈起伏著,粉麵含煞道“我問你,你昨天乾嘛了?”
“沒乾嘛啊,就是忙中介所的事情。”
說完關秋才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道“你是說有人聚眾到我店裡搗亂這件事啊?嘿,這不是解決了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沒什麼大不了?”周彤都被快被他氣死了,“我告訴你,這種事可大可小,一旦被人上綱上線的話,足以至你於死地!”
關秋笑嗬嗬道“沒這麼嚴重吧。”
“你還笑!”周彤都快被他氣死了,“你以為齊林是什麼人?他原來是搞政治工作的,你當眾讓他下不來台,他以後專門抓你的小辮子,整不死你也能讓你脫層皮。”
“你不用擔心。我既然敢懟他,自然有我的底牌。”
看著關秋臉上陽光且自信的笑容,周彤被感染到了,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然後心裡又有些好笑,“是啊,不就是一個齊林嘛,他真要敢不顧身份的欺負關秋,那她就回家請尚方寶劍來鎮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