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彆人口中的戀愛滋味,但她確實很喜歡這種心有靈犀的感覺。
“這個妹婿不錯。有膽有識,做事也是進退自如,我非常喜歡他。”
周彤懶得去糾正了。
周庸說“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哪裡,我們直接過去。”
周彤拗不過周庸,隻好翻出電話撥打了出去,不過卻沒打通。
然後周彤又打給方秀。
之前同事結婚買香薰蠟燭時,彼此留了電話。
“關秋去蘇城了,好像是那邊店麵出了點事,他過去看看。”
周彤剛準備掛電話,但又下意識的問道“最近他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電話裡方秀遲疑了一下說“沒……沒有啊,都挺好的。”
周彤眉頭一下皺了起來,“你確定?”
“我……”
觀湖嘉苑裡,方秀內心掙紮著。關秋跟她說過,那件事不要對彆人提起,可是一想到那晚他如同野獸般的哀鳴聲,心裡就跟針紮似得疼。
周彤心裡“咯噔”一下,“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那個……”
周彤急了,“秀秀你快說啊。”
方秀猶豫了好一會,最後低聲道“他……他被人打了~”
周彤驚呼道“什麼?是誰?什麼時候的事情?”
“十三號下午……”方秀把事情大概講了一遍,“他心肺受了點傷,現在每天都要吃藥。”
周彤一雙秀拳緊緊握起,咬著銀牙道“這些仗勢欺人的王八蛋,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他們了嘛!”
電話裡,方秀哽咽道“彤彤姐,是不是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人,真得隻能任由他們欺負啊?”
周彤一口銀牙差點沒咬碎,“告訴我店在哪裡?”
……
江南薈私人會所門口,一輛黑色奧迪緩緩停下。
當關秋從車裡下來時,會所樓上某個單麵玻璃後麵,一群男女評頭論足著。
“沒想到幾個月的時間,現在奧迪都開起來了。”
“那又怎麼樣!狗肉上不了筵席,跟那個病虎一個德性,土鱉永遠都是土鱉~”
“是啊~你看他穿那樣,就跟農村出來逃荒的一樣,這樣的人要是進了會所,客人都要被他嚇跑!”
“走吧,過去看看這隻瘋狗……”
樓下,關秋仰頭看去,檀香木做成的門額上、用瘦金體楷書寫著三個大字江南薈。
“關先生這邊請~”服務生在知道關秋的名字後,伸手虛引了一下,先行一步進了大門。
跟隨在後麵的關秋一路邊走邊看。
館門是用有機玻璃做成的,門框卻是地道的加拿大紅鬆,四根粗壯的方木,上了一層又一層深棕色的亞光清漆,隱隱約約地凸現著那原始的木紋,使整扇門顯得既厚重,又不乏現代意味。
等進去後卻是彆有洞天,院子一重接一重,天井一個連一個,回廊曲折,樹影幽深,古色古香,更讓人驚詫的是、在這天寒地凍之時,院落裡的竹子、花木卻一反常態的鬱鬱蔥蔥,清脆遒勁。
關秋心裡感慨著,有錢真好。
冬吃荔枝、夏賞寒梅都不算事,直接把春夏秋冬搬回家。
又過了一座漢白玉雕砌的拱橋後,前麵是一個開放式休息區,沙龍角那邊坐了滿滿一圈人。
看到那些人,關秋心裡歎息了聲。
今天他本來不想過來的,可是又不得不過來,要不然網站跟中介所也不用開了。
權力啊,殺人又見血的刀。
自從被沈京手下打出內傷後,他才真正認清現實,在那些真正有權有勢的人眼中,自己那些鬼魅伎倆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所謂一力降十會,人家真得想收拾他,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除非他能做到前世二馬那個地步才能令這些人有所顧忌。
至於圭虎,彆人的底蘊永遠都是彆人的。
人家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他不能事事去求著人家。
錦上添花沒問題,至於雪中送炭、那也要看看這個雪下的有多大。如果能淹死人,他又怎麼好意思去求人家?
所以除了隱忍,沒有任何辦法。
看著前方那些人戲謔的目光,關秋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你t是重生人士啊,怎麼能送上門讓他們羞辱?過去跟他們乾,不行就出國去,機會有的事……
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麼做。
一旦他今天敢動手,不談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毀於一旦,搞不好還要去吃牢飯。
而且沒有任何人會同情他、可憐他,隻會鄙視他,看不起他,指著他的脊梁骨罵看,這就是個流氓,除了會使用暴力外,一無是處!
就在他腦海裡千回百轉之際,終於來到休息區入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