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某一天你會收到我的紅色請柬;
也許某一天你會接到來參加我葬禮的邀請;
誰知道呢!
但我非常珍惜我們相識的這段時光,相信會成為我以後人生中一段美好的回憶。
總之非常謝謝你。
如果以後咱們有緣再次相遇的話,我希望能彼此互道一聲安好。
至於那500萬,算是我借給你的。
認識這麼長時間,從來也沒幫過你忙,甚至在你最困難的時候,連一句安慰的話語都不曾說出口。
這是我心裡最大的遺憾。
希望你不要拒絕。
餘生安好!
勿念!
關秋看著電腦顯示屏,最後歎息了一聲。
有些人刀子嘴豆腐心,有些人外柔內剛,還有人外表謙虛、內裡卻如同白天鵝般驕傲。
而任盈盈就是最後一種人。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和他是同一類人。
隻不過她不善於表達。
而是用這種更加激烈的方式來向他表明心跡。
可有些事情如鯁在喉,他實在不想也不願意去接受。
希望時間會衝淡一切吧!
……
……
錫城距離鹿城不到100公裡,古稱梁溪、金匱,被譽為“太湖明珠”。
這裡位於蘇省南部,地處長江三角洲平原,京杭大運河從錫城內穿過,全市總麵積4600平方公裡,轄5個區及2個縣級市,截止2003年底,全市人口400萬。
下午三點,市中心老城區一家臨街茶館裡,關秋邊喝茶邊聽蘇文海打聽來的消息。
錢豐的女兒叫王憶豐,隨母性,憶豐,回憶、思念。簡單好記。
因為先天條件所限,王憶豐家庭情況一直很差,初中未畢業便早早輟學了,直到25歲時才嫁了一個同村懶漢,好吃懶做的同時還酗酒打老婆。
王憶豐跟前夫分手後,帶著女兒獨自生活了幾年,和現在的男人組成了新的家庭。
這個男人叫黃大石,也是二婚,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已經成家立業、分居另過,二兒子在社會上瞎胡混。
黃大石現在在一家電機廠上班,一個月七八百塊錢。
而王憶豐在超市上班,年近五十的人了,每天要爬上爬下的整理貨架,補充貨物,還要幫忙卸貨,打掃衛生,一個月隻有600塊。
而王憶豐的女兒跟前夫姓陸,叫陸彩鳳。
今年20,現在在錫城化工學院讀大三。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名字不錯~”關秋誇獎到。
蘇文海說“聽她同事講,這個王憶豐為人非常刻板,很不好相處,而且還認死理,她堅持的事情,無論誰勸都沒用。”
關秋笑說“當然。如果現在有人給你10萬,讓你叫聲爸爸,你叫不叫?”
蘇文海撓撓頭想了想說,“不會。”
關秋繼續問“100萬?”
蘇文海遲疑了一下,紅著臉點點頭。
關秋笑道“你看,隻要價格出到位,這個世界百分之九十的人願意違背初心。
可是這個王憶豐不同,她倔強到隻要叫聲爸爸就有億萬家產給她繼承,但她寧願吃糠野菜也堅決不叫,可想而知她有多固執。”
蘇文海問“這又是為什麼啊?”
關秋唏噓了一聲,說“因為在她心裡,怨恨是她忍受苦難生活的動力源泉,一旦這個怨恨沒有了,她會無所適從。甚至從某方便來講,她現在不是在跟她父親賭氣,而是在跟自己賭氣。”
蘇文海隱約明白了,問“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關秋笑說“從她女兒身上下手唄。”
說著關秋眼神詭異的打量著蘇文海。
蘇文海被他看得寒毛都豎起來了,“怎……怎麼啦?”
關秋幽幽道“回頭哥給你創造個機會,你想辦法把她拿下怎麼樣?”
蘇文海連連搖頭,不好意思說“哥,我……我還小呢。”
關秋不滿道“小什麼啊,都18歲的人了,外麵人家跟你同齡的很多都當爸爸了。我告訴你,你隻要把陸彩鳳拿下,立馬就走上人生巔峰。”
眼看蘇文海還在那糾結,關秋趁熱打鐵說“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我告訴你,也就是你了,換個人跪在地上求哥,哥都不帶給他這個機會。”
蘇文海囁嚅道“我……我沒追過女孩子。”
關秋拍拍他肩膀,“放心,一切有哥。”
……
錫城檳湖區化工學院在城西山腳下。
這裡樹木繁茂,花草幽幽,環境相當優美。
下午五點十分,化工學院東大門門口人群熙熙攘攘,人群中一個背著雙肩包的女孩左穿右插,很快脫離放學人潮,順著校門口的水泥路朝西北麵居民區走去。
就在這是,後麵傳來一身汽車喇叭聲,女孩下意識往旁邊讓了讓。
等車子和她並排後,車窗玻璃降下來,“這位同學問你個事情,請問你是機電係二班的陸彩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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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求月票啊。你們是不是又背著我投給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