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寧這樣好,覬覦他阿寧的人很多,要是讓他查出來是誰,他一定不會饒了那人!
羌由竹目光沉沉,不等楚寧回答,便抄起了自己的九黎劍,殺氣萬千,“我這就去水雲鎮殺了那個小乞丐!”
“行了行了。”楚寧趕緊攔住殺氣騰騰的羌由竹,“沒人告訴我,是我在蒼穹峰親眼見到了那個小乞丐……”
在羌由竹的驚詫擰眉中,楚寧將今晚發生的事都告訴了羌由竹。
“你是說,那個小乞丐登上了天梯,如今就在你殿中當差?”羌由竹顯然也沒想到這麼巧,沒想到那個水雲鎮的小乞丐竟能登上天梯入天衍宗。
他當初在席子慕的阻撓下留他一命,無非是看他身受重傷生死難料,現在看來,真是疏忽啊!
見楚寧依舊鼓著兩頰,神色鬱鬱,羌由竹心軟如水,撫著楚寧的背安慰道“阿寧彆擔心,不過就是一個天靈體的廢物,大不了我私下弄死他……”
“算了吧。你也說了,他不過就是一個廢物,我們又何必要在意他?”楚寧撇撇嘴,傲氣的揚起下顎,已經全然不想再理會那個小乞丐了。
她是修仙界第一尊者的弟子,和自己殿中的一個仆從計較,豈不是平白降了自己的身份?
“是是是,我們阿寧心胸寬廣,自然不在意一個廢物。”羌由竹笑著捧場,一堆誇耀的話將楚寧捧的高高的,將少女的臉頰都羞的泛上一層薄紅,煞是動人。
“都這麼晚了,阿寧便睡在我屋中吧,與我湊合一晚好不好?”羌由竹眼神閃爍,嬉笑著將楚寧抱到了自己榻上。
任憑楚寧怎麼拳打腳踢,羌由竹也耍著賴不願意放人走。
楚寧到底是真的困了,懶得再折騰回去,便也真的留在了羌由竹屋裡,睡在他那充滿濃烈男子氣息的榻上,隻是將榻的主人無情趕了下去。
明明隔壁有空閒的屋子,羌由竹卻非要留在屋內的冰冷木桌前睡過了一夜……
楚寧回來後的第二日,席子慕便攜著一身寒氣從寒潭中出來了,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見楚寧。
“在水雲鎮師兄為什麼要救那個小乞丐?”
麵對楚寧的質問和怒火,席子慕隻是好脾氣的撿起朝自己砸過來的器皿,蹲在小師妹膝前解釋了許久。
他不是要救那個小乞丐。
他一手帶大的小師妹被一個小乞丐欺負他怎麼會不怒不氣呢?隻是比起這怒火,他更在意他的阿寧,他怕他的阿寧因此沾染了因果。
一個是地上塵,一個是天上月,若為一個小乞丐阻礙了師妹的修行那才是不值得。
他與羌由竹想法一般,都覺得那個小乞丐受傷在凡間活不了多久,可誰想,越是雜亂的野草,越是有掙紮求生的本能。
得知那個小乞丐非但沒死,還進入了蒼穹峰的席子慕眼眸有些黑沉,向來謙謙君子如玉含光的清雅修士頭一回暗了臉色,仿佛掌控之中的事情突然失去了控製。
楚寧雖然氣席子慕,發了好一通脾氣,但十幾年的情分,到底沒因為一個小乞丐就與同門親師兄生了隔閡。
隻是那個小乞丐,楚寧雖大度不想再與之計較,但也不想將此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每日看見煩心,便叫仙侍將薑越澤送到外門去做個外門弟子。
可憐薑越澤在戒律堂挨了三百鞭還未再見到楚寧就被仙侍們抬著送去了外門。
整個天衍宗的弟子無時無刻不在暗戳戳關注著蒼穹峰楚寧仙子的一舉一動,楚寧剛回來就重重罰了一位仙侍的消息很快就跟風吹似的傳遍了天衍宗的每個角落。
楚寧不再將一個小仙侍放在心上,但向來以楚寧為焦點的弟子們卻不能忽視,薑越澤這個名字也在每個天衍宗弟子的腦海中留下了細微的印象。
隻是這份特殊的注意,對薑越澤而言是好是壞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