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也是你配叫的嗎?你怎麼還沒死呢?”陰鷙的嗓音帶著濃濃的遺憾。
他是真的想要他死!
就算薑越澤沉默,他也不覺無趣,隻是屈尊降於蹲在薑越澤麵前,似打量貨物一般傲慢,緩緩道
“一介生來便注定是鼎爐的天靈體,就該待在你應該待的地方。你說,若是阿寧知道她的鼎爐被彆人碰過,她還會要一個臟了的你嗎?”
羌由竹掏出一柄鑲滿各色寶石的華貴匕首,用匕首的冰冷刀尖在薑越澤臉上描摹,帶著惡意的力道偶爾劃開了那張瑰麗無暇的側臉,留下一道道淡淡血痕。
“不,阿寧不會的,她從來不碰被彆人碰過的東西。她、嫌、臟!”
這般極致惡毒的行為簡直不像一個修仙世家公子能做出來的,更尤其他的父親可是向來以己作則、公正嚴明的天衍宗的一宗之主。
可是萬萬不要小看了一個被嫉妒燒得失去了理智的男子。
羌由竹一直暗暗將楚寧視為唯一的道侶,就算赤霄仙尊看得緊又怎樣,阿寧也總有長大離開的一天。
他一直在等那一天!
可誰知居然被如此卑賤之人誘哄著捷足先登,羌由竹怎能不恨極他?
若是其餘名門世家的公子便罷了,是他技不如人,討不得阿寧歡心。可此凡子怎敢?眾神之顛的神女會愛憐地上看不見的螻蟻嗎?
他於阿寧,是汙點!
薑越澤扯了扯嘴角,眉眼半垂下,似在嘲諷。
如果是之前,他的確畏懼這種肮臟的手段。他寧願死,也不會落到那般境地。
他是阿寧的,隻有阿寧能碰!
可是現在他不怕了,他知道,羌由竹做不到的。
那天大殿中赤霄仙尊的話雖然他不懂,但能隱約猜到,他的魂體應該與赤霄仙尊有著莫大的淵源。
若是他臟了,那個高高在上目中無塵的赤霄仙尊大抵也是不乾淨了吧!
所以他既不殺自己,也不放走自己,隻是預計將自己關在這暗無天日的禁室一輩子。
“你笑什麼?難不成你真的不在乎?不愧是勾引人的下、賤、貨、色!”羌由竹咬牙切齒羞辱道。
少年人忍不住怒火,一拳重重揮在薑越澤的臉上,打的人側過臉去仍不解氣,一隻手抓住對方衣領,再次舉起拳……
“由竹——”
一片葉子從門外飛入,擊在羌由竹的手腕處,將少年的拳偏移開來。
席子慕從門外踏入,俊雅的臉色複雜晦暗。
師尊將這人交給自己看管,自己怎能安心放任他一個人?
因此,這禁室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無論發生什麼,他都知道。
包括羌由竹何時進入禁室……
“這個人,你動不得!”
即使他也同樣嫉恨這個人,可是他隻能待在這裡,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