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燁其實不太明白林石怎麼突然就願意幫自己了。不過還是躬下身子向林石拜到“多謝前輩。”
林石則繼續拿起蟹殼和勺子,一邊舀著吃一邊說到“你先回去把,這件事我明天會找沙家的人說的。”
黃燁千恩萬謝,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對林石的感激之情。
林石看著黃燁的背影,猶豫了數次,終究也沒有將他叫停。
他繼續吃著蟹黃,眼前浮過一個侃侃而談的少女。但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
作為一個擁有家室的人,為自己也為對方著想,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去打擾對方。
贏千喜雖然察覺到林石的異樣,但一向跋扈的她卻什麼也沒說。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次日一早,林石就前去拜訪沙嗲。贏千喜則留在房間內。與林石不一樣,她修煉可是很刻苦的,一有時間就會投入到修煉中去。
沙嗲聽說是昨天那個自稱徐長遠的來找自己,當即笑嗬嗬的迎了出來。
“徐兄今夜住的如何?”
林石點著頭說到“賓至如歸。我此前在街市上閒逛,看到成群結隊的乞兒,衣衫襤褸的路人。那個時候我是想不到文德還有人過著如沙兄府上這樣的日子。”
“徐兄或許不知,沒有我們,他們連在街上乞討,穿襤褸衣衫的機會都沒。是朝廷的軍隊把邪魔擋在外麵。”
沙嗲反駁到,同時心中大罵林石沒有情商。本來看他築基修為,想著好好結交一番,然後將其推薦到朝廷。
現在看來此人毫無情商可言,沒有接待的必要。
不過,此事權且罷了,倒也沒必要撕破麵皮。接下來隻需要裁撤招待他的待遇,讓他離開就可以。
主意已定,沙嗲正要開口。
林石就率先說到“既然沙校尉也知道,沙校尉理所應當這麼生活是因為有擋住邪魔的功勞。那就好辦了。
昨天有一個叫黃燁的,沙校尉已經見過了,他的父親是死於與邪魔的戰鬥中的。是文德的功臣。
加上他和貴家千金有緣,我覺得為什麼不成全年輕人讓他們試試呢?”
沙嗲頓時一臉黑人問號。這是來保媒的?你什麼身份,還你覺得,你有覺得的資格嗎?
心中對林石已經起了厭惡的心理。
“徐兄,當什麼人,做什麼事。你不了解內情,不要瞎乾涉。
雖然徐兄是築基修士,但自從邪魔入侵,天下的築基修士都湧入兩郡。情況已經和過去有些不同,徐兄不要胡言,免得失了徐兄的時了。”
林石笑到“沙校尉,如果我和沙安南有故交,而且相交匪淺,這還算是瞎乾涉嗎?”
林石準備將自己與沙子龍的交情告訴沙嗲。
沙嗲聽了林石的話上下打量了林石一眼。心中冷笑。
他暗想到“和我爹是故交,這麼說你還和我差著輩?我還得叫你一聲叔叔?也不知道那個黃燁給了這家夥什麼好處,就敢這麼幫他。
若真是我爹的故人,我爹怎麼可能會沒提起過?沒想到把,隻要是築基以上的故人,我爹都會一個一個的介紹給我聽的。
哼哼,若是尋常事倒還罷了,竟然乾涉起我家的家事了。我爹今日便會返回。看我權且將你拖住,到時候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送到邊疆充軍去和邪魔打生打死都是輕的。!”
雖然打算表麵上拖住林石,沙嗲的嘴上也絲毫不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