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工精美,雕飾有靈。
竟比她以往見過的都要精致。
許氏看都沒看阮蓁一眼。
“你這燈哪兒來的?”
王媽媽如實道“表姑娘邊上撿的。”
盛祁南一時五味雜陳。
手裡的佛珠也沒撥弄了。
他悟了。
難怪盛挽選的那些姑娘,顧淮之沒有一個看的上眼的,原來心裡早就住了人。
也難怪不信佛的顧淮之好端端會提出來梵山寺,沒見這一幕前,他竟以為表哥是特意帶他來的。還感動至今。
原是他多情了。
竟不曾想,表哥是為了一名女子。
瞧瞧,那盞琉璃燈不是證據嗎?
眼見著隨從將阮蓁送回寮房,盛祁南這才遲緩的收回視線。而後緩緩落在顧淮之的那間屋子。
屋內早已熄了燈。
盛祁南深吸一口氣,直接推開門。
“兄長。”
說著點開蠟燭。
顧淮之早就脫下外袍,準備歇息,卻因外頭動靜大,至今不得安寢。
他臉色很淡看向湊上來的盛祁南。
盛祁南看他這一臉淡定的樣子,就替他著急。
“你怎麼還睡呢,嫂嫂都出事了!”
顧淮之眯了眯眼。
“你喊誰?”
“嫂嫂啊,你是沒瞧見,那一臉的血漬,不過沒瞧見的好,不然得心疼。”
說著,他又焦急萬分“嫂嫂這是得罪了誰?竟下如此狠手,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不過我記得你有一瓶宮用禦賜玉肌霜,去疤的良藥。”
顧淮之淡漠的瞥他一眼。
心下了然。
那醜東西被找到了。
這麼冷的天氣,若真在樹林躺一晚上,傷不致命,倒被凍死了。她該慶幸,自己難得發一次善心。
眼見盛祁南嘴裡一句又一句的嫂嫂。顧淮之還是懶得解釋。也不屑浪費時間解釋。
隻是渾身上下透著一絲寒氣。
一字一字道。
“我困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睡覺!!!
盛祁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可一對上顧淮之沉沉的眸子。
他算是知道了,兄長對嫂嫂的情分,薄如一張紙。
可這麼多年下來,盛祁南就沒見過顧淮之給哪個姑娘送過物件。
莫說燈盞了,他壓根不曾和哪個姑娘親近過!單憑這一點,那聲嫂嫂是不會有錯的!
他張了張嘴“我走,我馬上走。”
他剛出顧淮之的屋子,便見大夫提著藥箱走出來,對著許氏道“夫人放心,姑娘的傷勢看著嚴重,實則都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許氏一愣“隻是皮外傷?她命怎麼這麼硬?”
這是什麼話!
盛祁南嫂嫂真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