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之,定然是他。”
“他這人最會算計,不然怎麼可能會為擋刀,他定然有彆的目的。父皇萬不要被他蒙蔽。”
徽帝的臉色徹底冷了下去。
皇後母族池家野心勃勃,覬覦他的江山,就連他的兒子,都想一刀殺了他。
事已至此,周煥沒有絲毫反思也就罷了,卻把他當傻子,汙蔑顧淮之。至今沒有絲毫悔意。
他還沒死呢!
這可真是天大的醜聞!
他氣的指尖都在顫。
徽帝高聲斥道“住嘴!這個時候,你還栽贓顧淮之?”
“他至今未醒,就連太醫也束手無策,你當他同你這般蠢?拿命鬨出一出戲,隻為陷害你?”
“顧淮之連中三元,就連與之不合的柳太傅也得誇他一句出類拔萃風華絕代,他要算計你,還需挨這一刀?”
說著,他氣的眼前一黑,身子踉蹌。
聽到動靜追出來的趙公公連忙把人扶住。
“皇上息怒。”皇後跪倒他身旁。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周煥一眼。
她隻能乾巴巴的來上一句。
“煥兒也是急了,這才口不擇言。”
徽帝氣急攻心,眼前一黑,身子踉蹌幾步。
“都給朕滾!顧淮之若真的出了事,朕定同你們好好算這一筆賬!”
寅時
顧淮之緊閉雙眼,臉色蒼白的叫人害怕。
趙公公跟著麵色難看,壓低嗓音“世子沒吃靖王世子那邊送過來的凝血丸?”
雖是問句,可他的語氣卻是斬釘截鐵,直接得出結論。
若吃了凝血丸,便能早早止住了血,不至於現今昏迷不醒!
太醫也說了,若晚間發熱,可就麻煩了。
盛父呼吸急促,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看他是瘋了!”
“為了不讓皇上有所猜忌,竟敢如此。”
他取過銅盆的棉布,給顧淮之擦著額間的汗。
“我若知曉他是這個打算,斷然不同意他這般,莫說是我,靖王世子也定然不允。”
“本就凶險,可他倒好,全然不顧拿命去拚。”
可換來了什麼?
隻是一個全臨安搜查刺客命令?
雖說重創了太子黨,可太子是徽帝唯一的兒子。
徽帝還能將周煥給廢了?
聽了這些話的易霖收下以往的嬉皮笑臉。
他頓覺荒唐。
“所以,今夜之事都在你們的計劃內?”
他說呢,顧淮之這種人,怎麼可能舍命救徽帝,本覺得不可思議,卻不想是這個緣由。
盛父垂下眸子,沒有吭聲。
易霖壓低嗓子,質問“這件事竟然瞞著我?”
“淮之不欲讓你知曉。”
易霖聽到這裡,氣笑了。
“我看他分明就是怕我壞了事!”
他最清楚顧淮之。如果知道這個計劃,絕對能猜到,這廝可以不要命!
他心思慎密,絕不允許期間有一絲披露。
他想讓靖王他們回來的執念深到入了魔。
他氣的渾身難受。
“瘋子!”
“我是管不了他了,且看閻王收不收。收了也好,免得躺在這裡膈應人。”
盛父神色怔怔,好半響才有了反應。
他轉身看向易霖。
“國公府想來亂成一鍋粥了,阿挽定然坐不住想著入宮,她脾氣是大了些,但身子向來不好,淮之如今這般,是萬萬不能讓她見的。”
“勞煩你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