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婆子給她倒了杯熱茶“這表姑娘倒是厲害,聽下人道那國公府的奴才對她可是恭恭敬敬的。”
範老夫人不以為然“一時得勢罷了。”
說著,又想起許氏那個不爭氣的,當下褶皺的臉上染上鬱氣。
“我原想著,讓坤哥兒好生教訓她一番,可她倒好,竟同坤哥兒吵了一夜!平白鬨笑話。”
她氣的一拍桌子,案桌上的茶盞跟著震了三震。
申婆子連忙上前,出言安撫。
“新婚夫妻哪有不拌嘴的?回頭就好了。”
範老夫人闔眼,語氣深長“我們哥兒重情,這孩子哪哪都好,怎麼偏偏瞧上了許氏?他與常人不同,他得子承父業,光耀門楣的!怎可被這些兒女之事絆了腳?”
說著,她歎了口氣。
“你且瞧著吧,許氏若死性不改,胡攪蠻纏。坤哥兒即便這會子喜歡,也總有厭棄的一日。”
申婆子上前,給她揉肩。
“那表姑娘那兒?”
“她能暫時傍上國公府,說到底也是借了我們侯府的光,若她是個聰明的,過會兒就該來給我請安了,你且瞧著吧。”
範老夫人說的相當自信。
可她沒想到,阮蓁至始至終就沒想去她的院子。
她這會兒煩著呢!
想到侯府這些個妖魔鬼怪就一陣心煩意亂。
哪有閒工夫跑去範老夫人麵前演一段情深意切。
檀雲去送車夫。
望著堆成一座小山的料子,葛媽媽驚訝的捂住嘴。而後鎖進箱子。
“可是真的?這是好事啊!”
阮蓁搖了搖頭“不見得。”
葛媽媽心思一轉,也清楚了阮蓁的擔憂,當下出言寬慰。
“牆上都擺滿了尖銳的瓷器碎片,小院地兒也擺了不少,若他真敢來,也得看那雙腿要不要了。”
阮蓁舒了口氣“也是。”
“對了,這些料子委實多,老夫人,少夫人那兒必然也得了消息,姑娘可要挑幾匹送過去?”
阮蓁當下冷了臉。
“料子是多不錯,可我們自個兒穿不行嗎?”
葛媽媽笑了笑“我一個老婆子,可穿不下如此豔麗的料子。”
“那給檀雲做幾身衣裳。”
她難得耍性子
“若不是許氏,哪有如今這些破事?我難不成還得謝她一謝?”
“不給!我就算留著當抹布,也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