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不想去參加將軍府舉辦的花朝節罷了。
盛挽在他耳邊日日念叨,他正愁尋不到借口回絕,豈料,有人送上機會。
他認真的對上慕寒生警惕的視線,漆黑的眸色幽深。
“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書房燃著火盆,溫暖如春,可慕寒生愣是打了個寒顫。
好不要臉!
這麼一個黑了心肝,日日算計彆人的貨色,竟然自稱自己為君子!
“我才不上你的當!”
三言兩語,徹底熄了慕寒生繼續相談的興致。他提起酒壺,一刻也不想再待。
見人總算走了,顧淮之這才喚小廝進內備水洗漱。
他傷口還未徹底愈合,不宜沐浴,隻能草草擦洗。
顧淮之自個兒都嫌棄自個兒。
因著慕寒生這麼一折騰,徹底打碎了他先前的生物鐘。
好不容易,回到床榻。閉眼後沒多久,就陷入熟悉的夢境。
四周一片虛無,唯有女子甜膩的嗓音在耳畔纏綿悱惻。
——淮郎。
——淮郎。
他很清楚這又是幻境。
真的是夠了!
三天兩頭就是這種亂七八糟的夢!
像是得不到回應,那嗓音化為委屈。又像是在賭氣。
——淮郎!
吵死了!!!
男子終於從夢境擺脫,倏然睜眼,黑沉沉的眸子裡裹著平日沒有的欲念,額間冒著細細的汗。呼吸急促,仔細聽去還有些小小的喘。
他吃力的半坐起身子。身體卻帶有一陣酥麻。
顧淮之麵色化為難看。
他閉了閉眼,可那些不可言明的衝動卻不曾散去。
這樣下去終歸不是辦法。
“長風。”顧淮之嗓音低沉,喚道。
話音剛落,就有一道黑影閃現,在床前恭敬跪下。
“主子。”
顧淮之語氣沒有起伏,從嗓子裡擠出幾個字。
“送個女人過來。”
長風一愣。下意識覺著幻聽。他錯愕的抬頭,對上顧淮之緊擰的眉心。
他家主子,平日眼神從不在女子身上逗留半分,如今大半夜卻提出這種要求。
這身上還有傷呢。就這般迫不及待。
好事啊!!!
“是。”
他動作很快,不敢耽擱。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從萬花樓提著兩名女子進來。
平日呆板的臉上,也有了往日沒有的色彩。
“主子,您瞧瞧可滿意!”
彆看時間短,但他效率高,帶回來的女子樣貌一個賽一個美。
在萬花樓被調教多日,雖是個雛兒,但也懂得識趣服侍人。
顧淮之披著狐皮大氅,擱下手裡的書卷,神色難辨望著地下跪著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