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媽媽放下手裡的活,見阮蓁穿的單薄,連忙上前給她攏了攏披風。
小聲道“昨日侯爺回來,麵色極差後大醉一場。”
範承,阮蓁嘴裡輕輕念著這個名字,笑意化為寡淡。
範承被罷免了官職後,本就鬱鬱,如今太子這種處境,也不能救他於水火。
“不稀奇。”
“前夜許氏同大公子鬨的那麼凶,聽說昨夜便和好了。兩夫妻一同用的晚膳,他也歇在了許氏屋中。”
阮蓁摸著兔子“也不稀奇。”
至少,現在的範坤還需要嶽家的幫持,他可以和許氏鬨,卻不能弄的太僵。
不過和好了也好。
許氏怒氣一消,躺在範坤親手編織的蜜罐裡,便會愈發活絡心思。
阮蓁其實也十分期待,她給範坤下了藥後,會是什麼效果。
若是真出了什麼事,範坤身子出錯倒下,這隨時能坍塌的侯府便能徹底大亂,想來也沒人顧及到她。
國公府
盛挽雷厲風行,今日一早,就讓下人備了不少禮,溜著小灰正要出門。
小廊處就撞上了灰頭土臉,眼皮底下一圈青色的盛祁南。
“姑母。”他蔫蔫的喊了聲。
盛挽狐疑的上下掃視他一眼“你準備去哪兒。”
盛祁南為難,一副不欲多說點模樣。
可在盛挽的死亡凝視下,到底抵抗不住壓力,隻能老實巴交的交代。
“兄長交代我要回白銀纏絲雙扣鐲。”
顧淮之什麼德行,這麼多年,盛祁南最清楚。若要不回來,定然沒好果子吃。
盛挽居高臨下的瞥了他一眼,輕飄飄的來了一句“你怕顧淮之,就不怕我麼?”
怕!!!
盛挽簡直是比顧淮之還要瘋狂的存在!!!
至少,顧淮之欺負他時,盛挽沒準還能幫著攔上一攔,可盛挽要為難他,絕對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
盛祁南……
他轉動著手裡的佛珠,很快權衡利弊。
“那鐲子是姑母送的,哪有我去要的道理。侄兒斷然不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陽奉陰違。”
盛挽滿意了。
她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盛祁南的肩膀。
“懂事。”
而後,牽著小灰出門。準備去永安侯府親自去談認親的事。
留下盛祁南擦了擦額間的汗。
兄長那邊是不好交代了,他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去梵山寺待幾日避避風頭。
等盛挽生辰那日再回來也不遲。